媽媽，幫我的牙齒寫一篇文章，好嗎？

皇天不負苦心人，大女兒右邊搖搖晃晃的門牙在刷牙的時候掉了，女兒興高采烈的跑來電腦桌前說：「媽媽，幫我的牙齒寫一篇文章，好嗎？」我看到她綻放著期待的眼神，欣然答應。「媽媽，你上次有幫壁虎蛋寫一篇文章，也要幫我的牙齒寫一篇文章喔。」嗯，上回小孩們一看到她們的恐龍蛋，竟然出現在《壁虎，蟑螂的天敵，小孩的寵物。》網頁文章裡，非常驚喜，眼睛閃亮閃亮的，理所當然，掉牙是值得紀錄之事，定要公諸於世。

大女兒的這顆牙齒，大概是從幼兒園中班還是大班就有點泛黑，半年前就開始有點不是很牢靠，終於在這即將要升小二的暑假，脫落。女兒好高興，因為老早，爸爸就有問過她，等牙齒掉了送他做研究好不好？她覺得可以幫忙老爸，且又是向成長邁前一步，可喜可賀；媽媽家務繁多，挺有小聰明的她，拿了個小塑膠袋，把牙齒貼在月曆上，讓媽媽根本沒有可以忘掉此事的機會。我邊問她對這個牙齒的想法，邊問問，隔幾天就是父親節，有沒有要對爸爸有什麼表示？她說：「那，我就把我的牙齒送給爸爸。」「就這樣呀？」「不然，妳也可以載我們到大賣場、美華泰買一些零食、餅乾、汽水，因為爸爸很喜歡吃。」是嗎？爸爸是故意說的，否則有了零食忘了爹娘可不行。不，這個道理，小孩哪不懂，別以為老狐狸才有那花花腸子，小孩為了有糖吃，也會耍心機的。哪一次，吃香喝辣的，不都是爹娘孝敬小孩先？這小孩，早看透了，明為要買給爸爸，實際上是為自己謀福利。離題了，我文章是會唸給她聽的。這顆年紀輕輕就泛黑的乳牙，真的可以好好研究。

我跟老大、老二重複強調：「妳們現在都有大人的牙齒了，要好好寶貝喔。」我也給小孩一一解析補蛀牙、裝假牙的過程：「牙醫師會拿尖尖的器械，在牙齒上鑽呀鑽，而且發出ㄍㄧㄍㄧ的噪音......」最近，她們刷牙刷得很勤奮。

換牙就是長大了，老三私下嘟著嘴問我：「媽媽，怎麼我都還沒掉牙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