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只有生病了，你才知道那個人愛不愛你

我見過他們許多次，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很少有女人洗頭，男人會從頭到尾溫柔地隨伺在旁。 女人一頭稀疏白髮，行動不甚方便，很少開口說話；瘦削的男人相較年輕許多，經常態度輕鬆地和髮廊老闆娘談天說地。 偶有陌生客人讚賞：「好孝順的兒子。」即刻被老闆娘制止，原來那是一對夫妻。老婆中風後，形貌瞬間憔悴。十多年來，老公一直不離不棄，陪著她復健，帶著她來洗頭。 周六，是髮廊最忙碌的日子，許多上班族喜歡預約這一天燙髮和染髮，老闆娘不得不推掉一些客人，只有這對夫妻，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