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集】最重要的東西
老師站在講臺上
告訴班上的小朋友
明天要帶一樣自己最重要 最珍貴的東西
不管是一件事一位人還是一樣物品
孩子們聽了很高興
紛紛開始討論要帶什麼
有人想帶每天抱著入睡的玩偶
有人想帶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有人
有人... 有位男孩坐在座位上
沒有討論
沒有動作
沒有笑容
。
放學以後
男孩獨自走著
今天特別不想回家
微小的身影
在噴水池逗留著
男孩踢了踢地上的沙石
心中悶悶的感覺
找不到對象可以訴說
大家好像都有爸媽
大家好像都有出門玩
大家好像都有玩偶陪著入睡
男孩站起身
只是走回需要渡過夜晚的場所
。
第二天
教室裡的桌子果然多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儘管有人上臺分享時
只是拿著一支棒棒糖
輕鬆開朗的表情也讓男孩羨慕不已
輪到男孩時
他從座位上站起
一字一句的說
自己沒有最重要的東西
班上投來的眼光
不安著
自己好像做錯事情
對不起
。
到目前為止
男孩的回憶總是令人不舒服的感受
老師不以為意的圓了場
就讓男孩坐下了
直到下一位同學上臺分享
班上看起來又頓時陽光起來
放學後
男孩一如往常走到噴水池坐著
忍不住的情緒
攔不住的眼淚
用著袖子胡亂抹去臉上的痕跡
大哭著
直到有一位男人經過
本來已經走過噴水池的他
又倒退腳步走到男孩面前
他問男孩怎麼哭了
男孩難過的解釋今天發生的事
他聽完後
不自覺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
他蹲下來
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根羽毛
羽毛並沒有特別的顏色
就只是很簡單的白色
像嬰兒一樣
雖然不知道社會上的事
卻也保留了最單純的樣子
即便只是笑著
也能讓氣氛柔軟起來
他把羽毛交到男孩的手裡
男孩只是疑惑的拿著
_
「小朋友，覺得羽毛怎麼樣？」
男孩誠實回答
感覺很沒用
他忍不住被男孩的實話逗笑
他舉起手
摸著男孩的頭說
_
「孩子啊，有些東西輕的容易被風吹去，卻珍貴的無法忘記。」
那男人自己明明看起來也不大吧
卻這麼和男孩說著
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只是向男孩道別
男孩回到家後
不以為意的把羽毛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裡
每天看著
想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和那人說過的話
。
一直直到某一天
男孩長大了
成熟的面孔
看著空的玻璃瓶
白色羽毛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他只是在日記裡寫下
最重要的東西不一定看得見啊
。
____
後記
有些東西輕的容易被風吹去，卻珍貴的無法忘記。
你們呢？
你們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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