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无形的线性物,静悄悄的,无色无臭无味,在腋窝底当我在梦里翱翔于北大西洋上那些正负电子的雷与电之间像风流逝…在我与降临头上的死神那双魔爪的缝中穿插,它被我气得要吐出毒雾喷出它那股积累千年的怨气时,时间祂老人家没有顾及到在人生的进程里除了做工作吃饭上厕所和睡觉以外,人还需要做梦,在梦里海空飞舞,与死神周旋,与天使玩暧昧,跟永远可能没缘份见面的人面对面的说你还好吗?还有是发呆地悬浮于人海里狂想著一些曾经发生的事和将会发生的美事。
身在福中不知福,身陷浪漫境地里却不知浪漫。
飘浮在半空,俯瞰蚁民为口奔驰,开著奔驰像开著出租一样,幸好俺开著胸襟伸展无形的一对大翅膀,把空气把爱情把仇恨把回忆等等一切都拥抱到棕黑色的羽毛下。只有时间我没能把祢拥个满怀,没能吻著祢带给我俩在擦肩迅间回首的遗憾,没能赶上祢的无情与冷酷。只有不断地在失去中向前扑。
醉倒在孤独的浪漫中…沉进泰坦尼克号的漆黑里与祢共舞。
哭倒在寂寞的浪漫中…卉卉上升到诸神的圣殿内寻著维纳斯的爱。
烟雾迷离的都市,像披著紫红色面纱的庞大墓园。多少个灵魂无声无息地葬送在里面。消声匿迹有若尘埃飘浮于空气中。卵石路面在光影下的变化令人产生双脚踏在海蜃楼的浪花上。轻浮的脸容轻飘的肢体半张著双眼,感觉著金属的冰冷,是祢的玉体吧!那么的冷艳那么的有规有矩,那么的无惧时间的洗礼。攀上祢风霜满布的肢体上,抚摸你满满绉纹的手。陶醉在祢不死传说里的那些为你牺牲为你殉道的人们仰天狂吼。我可曾是膜拜在祢脚下的信徒,曾为目睹祢的风彩而茶饭不思。
神秘,好奇,爱慕…终于蜕变成比祢更高更灵性飘缈之物,摆脱时间的缚束,摆脱形而下…当我俯瞰著祢时,我再看不到从前的你。那么依稀那么蒙眬的你。
长发在风尘中荡漾,风在脚下。看到你两片唇微微的抖动,看到伸出的指尖,闻不到那熟悉的气息。眼神仿佛向著天际那只向你嘶叫的猎隼透露著你的心声…你看到他爪子上依然系著那束棕黑色的秀发吗? 当他略过圣母院那双子塔般的顶端迅间,你仰首凝视著像一对情侣的巨型墓碑之间正绕回来向著你俯冲的他,好等你近距离看清楚那双鸳鸯色瞳孔的我。看到依然只影形单的身影,心疼你怎向你表达?
当垂在爪下属于你的发高速地扫过你惊愕的脸孔刹那,彼此的蓦然回首,我看到你的唇在喊著谁的名字?看到你转身奔向隼,看到闪烁的瞳孔被液体所模糊掉…
希望你拾起从隼的翅膀掉下的那根棕黑色的羽毛,它混合著很久很久以前我俩的血液才能长得那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