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不滅的是內在所蘊含的頑強生命
流離的人們有著沉著的心,夜裡的達蘭薩拉顯得靜默,喝著一杯杯的酥油茶、一杯杯的Masala tea,一口咖哩配著一口氂牛肉,生存在不同的國度與文化的夾縫中,藏人們始終保持自成一格風骨。
西元1959年達賴14世帶領眾多藏人脫逃出中國後,達蘭拉薩便成為流亡藏人們的根據地,睿智的他在西元1989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並持續在世界不同角落進行國際交流、跨越教派的對談,不高談闊論,總是使用詼諧風趣簡單易懂的方式闡釋世間道理,越簡單的東西其實越不簡單。
旅行到此地一開始只是希望一睹達賴的身影,待在城鎮的那段時間裡,達賴喇嘛剛好結束與台灣科學學者的跨世紀對談,後續被受邀到日本進行演講交流。原計畫在離開達蘭薩拉前一兩周可以見到尊者,但是他在日本實在太受歡迎,不斷被慰留所以回程時間一再延宕。等待之下我放寬了心,有緣自會相見,直到我準備啟程前兩天,札西與奇美相邀隔天一同去參加達賴喇嘛的歡迎歸國歡迎會。
達賴喇嘛預定中午過後抵達,一大清早就有非常多人在主街上等待著他的到來,口中念著大明咒年邁的藏人、不同的族群團體、觀光客全都夾道等候,這種號召力是自發性的,不需要原因。
突然人們開始躁動,遠遠見到達賴喇嘛的小房車緩緩移動,向著他的官邸路上前進,與等待他已久的人們揮手。看著他逐漸靠近,十米、五米、三米,跟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雞皮疙瘩與心裡的莫名的悸動,不可控制的蔓延全身。達賴喇嘛揮著手微笑著,全場人聲鼎沸雜沓,藏人們低頭頂禮展現他們的敬意,每個人在浮動與平靜間有個平衡,當下整條長街上的頻率蘊含無窮能量。
原本預期達賴喇嘛只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但在那個當下,可以感受到他真的是一個”絕對慈悲”的領袖長者。靈魂無法說謊,只要一回想起那時,還是會讓人感覺瞬間被拉回了那個下午、那個動人的一刻。
年長一點的藏人手上總握著一串由氂牛骨或是綠松、青晶石做成的念珠隨時隨地念著六字大明咒,一路喃喃、一路轉化。
荒蕪的年代,不荒蕪的心靈,灰燼殘留著以往的記憶,被太多有心人阻絕觀看其真實的樣貌,遙遠的年代、懷念的過往、昏黃的歷史、乾癟的照片、皺折的書簡。 現代是所謂自由的年代卻住著太多不自由的人們,開化的社會卻存有太多未開化的心。
清風明月本無價,近山遙水皆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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