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眼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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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眼睛的巴里】
「從前有一個叫巴里的男孩,他有一雙神奇的紅眼睛。只要被他那雙鮮紅的眼睛看到,任何人類或是動物都會馬上死掉。村里的人們因為害怕他的紅眼睛,都不許孩子跟他一起玩耍。巴里只好用腰帶把眼睛矇著,獨自住在後山的小屋裡,只有敵人來襲的時候,村民們才會叫巴里出來用紅眼睛擊退敵人…」
『巴里好可憐啊,這樣的眼睛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只有一個叫保浪的孩子還有他失明的祖母願意接觸巴里。每天晚上,保浪會帶著祖母做的晚餐來到巴里的小屋前,只要他在小屋外呼喚巴里的名字,巴里就會小心的背對著保浪,慢慢地走出屋子…
「有一天晚上,敵人的部落知道了巴里的住處,便在小屋外模仿保浪的聲音喊著『巴里、巴里,我帶晚餐來囉!』把巴里騙出小屋。趁巴里背對著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敵人便砍下了巴里的頭…」
『巴里就這樣死掉了嗎?』
「是啊,巴里就這樣永遠離開了保浪和他的村人。後來,在保浪埋葬巴里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檳榔樹,樹上結了好多像巴里的紅眼睛一樣的紅色檳榔,就好像巴里仍然在守護保浪和他的村子一樣。」
『村裡的人對巴里也太不公平了!除了那雙紅眼睛,巴里不就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嗎?』
「因為人們都會害怕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呀,村民之所以害怕巴里,也只是擔心自己的家人遇到危險吧。如果人們願意多了解巴里一些,或許故事的結局就不一樣了吧…」
『嗯…』
「畢竟,村民們愛著自己親人的心情,就和保浪與巴里關心彼此的心情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正五郎,該下船囉!」
滿肚子的酸水還餘波盪漾,正五郎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站直,把脖子轉向精神百倍的森先生。搭了月餘的船,還以為到了基隆港便將改採陸路,沒想到才剛踏上臺灣的土地旋即又得迎接更多的船上旅行。基隆、淡水、媽宮、安平、最後是打狗,正五郎整整在海上繞了臺灣半圈,雙腳踏在陸地上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正五郎與森先生搭乘的小型汽船據說是當時島內較新式的款式,長時的海上行進仍然讓正五郎吃了不少苦頭,只有在汽船短暫停留各個港口補給物資的時候能稍微讓自己混沌滿盈的腦袋瓜透透氣。
「…總算可以下船了,森先生您的精神可真好…我還以為到了臺灣後會改搭鐵路呢…」正五郎拖著身子,兩眼渙散地看著森先生,勉強吐出些話語。在這些日子的相處過後,他有時還是會有些驚訝,眼前這個矮小、黝黑,一腳還有些跛足的男人竟然就是父親所說,研究臺灣山地蕃族最權威的人類學家。
「若是走陸路花得時間才是更長呢!而且我們這次的公務船班已經算快囉,大安、梧棲、塗葛窟…我們還有很多港口沒停咧,要不是這次是搭官家安排的船班,我本來還想帶你多看看臺灣的漁市和戲院呢。話說,雖然搭這麼久的船是不太舒服,但能看看每個港口不同的風俗和景色,還是挺有趣的對吧。」
「…嗯,是呢,當然。」正五郎回答的有些心虛。
「森先生,真的非常感謝您能讓我和您同行…」
「唉,就跟你說不用客氣了!我剛來臺灣的時候,小西先生在軍隊裡對我十分照顧,我幫你們這個忙不過是舉手之勞,天經地義。我倒覺得正五郎你才了不起呢,年紀輕輕就一個人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何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竟然會對人類學還是蕃族研究感興趣,也是讓我頗驚訝的呀,看來本土的那些學者們的耕耘和努力是慢慢顯出成效啦。
「接下來我們要改搭軍用輕便鐵路,經由鳳山、東港、枋寮,然後要在潮州申請入山許可,才能上山探訪我們這次要調查的北排灣族部落群。待會路上我們得在水底寮補充些物資,還有要給部落頭目的伴手禮,我還得揹這些攝影器材,其他的就麻煩正五郎你搭把手囉。」
「這是當然,森先生。」
到了水底寮,正五郎一行人陸續添購了些火柴、鹽、酒,和要給蕃族頭目和地方人士的花布、器皿等等。由於白米被排灣族視為禁忌之物,不能帶進部落,山上也未必時時都有平地人吃得慣的料理,森先生還特地準備了些乾糧和罐頭。街市的商家有漢人也有平地的蕃人,不管是誰都有著一張被檳榔染的鮮紅的嘴巴和棕黃色的牙齒,一個小販熱情的端上一盤檳榔,讓正五郎頓時有些尷尬,反倒是森先生大方的直接放進嘴裡大嚼、津津有味。在街上也看到許多頭戴花圈和山豬牙飾,身著棉衣或雲豹皮衣的排灣族人,拎著長刀在街上自在悠然地走著。森先生說,水底寮就像是平地與山地接壤的第一道關口,從山上下來平地的排灣族人,幾乎都是在水底寮交易買賣。
「森先生在這之前就已經跟排灣族的蕃人打過交道了嗎?」在前往潮州的火車上,正五郎好奇的問道。
「啊,是呢,我在日本軍接收臺灣時候隨第一批陸軍來的。後來隨部隊到桃園、花蓮後,結識不少當地的蕃人。這些年我幾乎都在臺灣東海岸和南部山地的蕃社探訪,交了不少蕃族的朋友,還自學了點蕃語,像是布農啊、排灣啊…欸,東京帝大的鳥居老師你知道吧?他最後一次來臺灣就是我當隨行翻譯和研究助理的。那回我們也是像這樣從基隆到打狗,再從水底寮入山的。那次我們兩個就像那個什麼…那個彌多和喜助一樣,除了探查排灣族的部落,還登上了新高山,直接穿越山脈到東海岸去。原本帝大規劃三個月的行程,被咱倆硬是拖到九個月,幾乎把整個臺灣島都要踩遍了。嘿…那段日子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正五郎聽著森先生大聊過去探險的回憶,這些臺灣的地名對他而言大多都太過陌生,大多時候他只是對著森先生略微尷尬地笑著。
「…可是這麼密切的近距離接觸這些蕃人,不會很…嗯,可怕嗎?」
「一點也不。唉呀,本土的人總說什麼蕃人野蠻,別是山林裡那些離群索居的山地蕃,但我可以老實地跟你說,其實…」
走出車站的那一剎那,正午郎和森先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
潮州的街道一副破敗,彷彿蝗災過後的良田。到處皆是被打破的門窗碎片,街市商號都緊閉門扉,街道杳無人煙如鬼城一般,原來的辦務署官舍更是被燒得只剩一副磚瓦架子。
「唉呀呀…看來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森先生自顧自地道。兩人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正在清掃自家門口的婦人,才找到暫借一間民房為辦公處所的署辦公室。
「這可不成啊,森老師。」潮州辦務署的署長一臉憔悴道「就如您所見的,我們這裡才剛被匪人襲擊,各項事物都一團混亂,還得擔心匪人不知什麼時候會再打來,根本沒有人力護衛您兩位上山啊。況且呢,聽說大概十來天前,望嘉社和力里社起了一場衝突,力里社的一名蕃人在傳遞郵件的途中被望嘉社的人獵去了頭顱,現在山上的那些排灣蕃人肯定是劍拔弩張著,隨時可能會有血光啊!我沒讀什麼書,不曉得您要進行的研究是何等重要,但要是讓您二人在這邊陲地帶的山上出什麼意外,我實在沒法跟本土的長官交代啊。」
正五郎站在一旁,不敢出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官家的人共處一室,以他的身分根本無法在兩人之間插上話。但比起這份尷尬,佔據正五郎心裡更多的卻是失落。他好不容易才說服父母,讓他隻身前往一海之隔的臺灣。又多虧父親與森先生的交情,讓自己有機會參與森先生的排灣族考察。現在離臺灣的山林只差最後一步,莫非自己的旅程就要在此刻草草結束了嗎?他無奈地看著森先生,等待森先生如何回應這個難題。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占用辦務署的人力,我兩自行入山便成了。」
聽到這句話,正五郎和署長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
「這不…不是,森先生您沒聽清楚我方才說的嗎?現在蕃人部落他們…」
「這一方面的蕃情請不要掛念,我們決定不帶警衛入山,萬一事情和期盼的相反,我們甘願讓他們割首;但是如果調查工作順利,一定要取一個生蕃的頭,當作土產獻給署長。」
聽到這番驚人的言語,署長的嘴巴就像沒束緊的米袋般鬆了開來,正五郎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森先生。這個跛腳的矮子說些什麼呢?正五郎不禁在心中暗唸,他相信眼前的署長一定多少也是這麼想的。就算森先生再怎麼熟稔蕃人的習性,一個跛腳的人和一個小毛頭要扛著大包行李,隻身闖進山地蕃人的地盤裡頭,還要反過來獵取那些在山裡縱橫走跳的蕃人首級,這是何等狂妄魯莽的言行啊!
「感恩署長您的照拂,我們明日中午就會離開潮州。」
或許是森先生的聲明過於荒謬了,署長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勸退森先生。署長承諾會協助安排一位通事隨行,離潮州較近的排灣族文樂社正好有幾位蕃人下山買賣準備返回部落,署長也出面商請他們多留一夜,隔日再陪同兩人上山,正五郎和森先生則先在辦務署委請的一間民寓過夜。隔日凌晨,正五郎被森先生神秘兮兮地搖醒,當時天空還是一片漆黑,只在遙遠的山稜有一絲絲蛋白色的輪廓緩緩蔓延。
「正五郎,起床囉,我們該出發了。」
「欸,森…不是正午才要出發嗎…?」
「別傻了,你不認識這些官家的書呆,我是清楚的很。他們那個窩囊又怕事的性格啊,肯定今天又要百般勸退我們,我可沒那個心情浪費時間和他們多費唇舌。昨日,我偷偷找到那幾個文樂社的蕃人朋友,請他們不用等我們了,先回部落幫我連絡鄰近望嘉社的舊識,說我們今天清晨就會上山拜訪!」
「欸,可是…」
「唉呀,別擔心。相信我吧,什麼蕃情不穩那都是平地人在那繪聲繪影,蕃人的性格我清楚,他們不會平白傷害你的,只要你不是刻意冒犯,蕃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友善和氣的人了。在我看來,平地的匪人還比較值得害怕,山上的情勢搞不好比現在的潮州還要安穩哪!」
睡眼惺忪的正五郎揹著行囊,與森先生摸著仍一片黑暗的街道前往上山的關口。果然就如森先生所說,已有一群蕃人在那裏等候他們的到來。
「果然沒錯,我就想,到底有哪個日本瘋子會在這種時間說要上山。森,你這回又有什麼貴事造訪?公雞還未啼呢,我們家族會認識你也真是倒楣,不知道附近有哪個部落的人願意陪你摸黑爬山呢!」一個帶有口音,但日語頗為標準的一個女蕃人說道。她長髮烏黑,頭上戴著一頂花冠,身著深藍色的棉布裙和鹿皮做的鞋子。她的手背和手腕有著青黑色的刺墨,像是烙在手上的蛛網一般,在月色下映著著淡淡的光澤。這代表她來自身分高貴的家族,正五郎依稀回憶著曾在書上看到的風俗資料。
「美麗的茉阿凱,這回又要欠您一份人情了。」
「甜言蜜語就免了,這回還帶了個小跟班是吧?」正五郎向茉阿凱點頭致意「我父親吩咐要我親自帶人陪同你們到我們部落,你的行李先交給我們族人吧,看你就是沒出過平地的樣子,我怕你爬不到半小時就要累暈在山上了。」
茉阿凱吩咐其他男蕃人協助將正五郎的行李揹上肩,原本正五郎得大費力氣才搬得動的行李,這些健壯的蕃人像拎著一疊報紙般輕鬆就扔上肩背。正五郎忍不住細細端詳這些臺灣的蕃人,輪廓深邃、皮膚黝黑,赤裸結實的身軀被山林的樹木石頭打磨的稜角有致,寬闊的肩膀和精壯的四肢如高聳的神木般自然地散發著力量。濃密的雙眉和修長的睫毛,在臉上圍出兩個清澈的水井,閃爍著破曉的晨光。一陣心跳加速,正五郎突然有點亢奮,竟然,真的要到排灣族的土地去了…
「茉阿凱,我們待會先抵達的,是文樂社對嗎…」在森先生用蕃語和其他蕃人寒暄時,正五郎悄悄的和茉阿凱搭上了話。
「是呀,怎麼了呢?」
「…茉阿凱,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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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前,有一對孤兒姊弟。他們沒有父母照顧,常常受到村裡族人的冷落和欺凌,只好躲在滿是芭蕉樹的森林裡。一個寒冷的夜裡,姊弟倆燒著木柴取暖,柴火的濃煙飄到好遠的天上,驚動了銀色的月亮。月亮聽到姊弟倆遭遇的委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好心的月亮送給姊弟倆一只陶壺,陶壺裡有一隻神奇的鳥,只要對著陶壺說出心願,
《揍樂》由四名打擊樂手和新台灣娛樂摔角聯盟(NTW)聯手打造,試圖以摔角現場所產生的聲響,和摔角賽事常見的場景氛圍所聯想延伸,以不同風格的打擊樂重新描繪,在兩者間找尋可能的共同旨趣。
《我是東西南北香蕉人》讓歷史人物直面政治議題、社會運動、媒體生態等當代場景,但皆在表面遊走幾番,稱不上有所對話或批判。 最終歷史人物的形象仍然片面而薄弱,只留下政治正確的陰影和僞烏托邦的尷尬。
我是蔡孟凱,一個自由寫作者,寫的東西大多是表演藝術評論或著是當代藝文界的一些小小觀察,最主要活動的平台是關鍵評論網。 我自己是音樂專業出身的人,待過樂團、待過場館,現在是劇團雜工一枚,寫作則是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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