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聽說．困獸

放晴。雨終於停了。

情緒好像隨著雨停開始亢奮，晚上睡覺，大腦思緒紛亂，而我卻無法將她關機。腦中不斷模擬各式各樣的未來，重演發生過的曾經，另一頭則興奮的歌唱。我試圖專注於某一個點，希冀專注能讓爭吵歸於其中之一，但紛亂仍不停止。莫可奈何之際，我閉著雙眼，口中不斷背誦「主禱文」以及「詩篇23篇」。企圖搶回我的主控權，搶回我的專注力，但我徹底失敗。不知折騰多久，或許是對思緒的紛亂太過疲累，我總算沉睡結束今日。

胸口不太舒服，有種錯覺認為心臟罷工沒有跳動，悶悶緊緊的。拖了許久，總算決定去看心臟科，而醫生開給我兩顆抗焦慮藥物。拿到藥時，心裡有點想笑，早知道就直接在家服藥就好，倒也不必費事跑來診所看診。服藥後感覺僅有心理安慰作用，胸口仍然不太舒服，而我則對自己罷工不再多管。好似身體不是我的，閒雜瑣事實應避之，只此罷了。

我不斷地問自己：「我會活下去，對吧？」其實我不太確定，也不太肯定，所以我只能不斷反覆地問自己。沒有自殺的意念，只是覺得自己如同行屍走肉，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著，還是早已死去。坐在梳妝鏡前，我愣愣地看著自己，看到恍神目光無法聚焦，而我更加困惑自己是否仍然活著。

「很寂寞，很憂鬱，很困惑，很迷失。」

「學卡夫卡的回答？」

「不，或許更早以前，這一切都早已存在，只是宇宙間的一個氣息，只有迷失的靈魂能夠接近而感覺，感覺著這個氣息繼續迷失著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