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剛過,從山下望著山頂上的煙嵐飄渺,口中嘀咕著:「地氣動了!」於是,我任性的將車子調頭往山上走去。公路一直盤據向上,一個彎的盡頭又接上另一個彎的起點,心中沒有雜緒,只想著......
度過了一個冬,樹好嗎?雲好嗎?
早春已過,山拗間的綠芽還正恣意的冒芽著,一陣從山頂吹過來的涼風在催促著還未甦醒發芽的種子要迎頭趕上,我間接的享受這陣清風的吹撫,微涼!車子轉過了大屯山的陵線,半山腰上的雲霧突然撲面而來,瞬間溢滿了公路,山腳下的小鎮籠罩在山嵐雲霧間,逐漸的緩慢的消失。逐著路面上的號誌線前行,蜿蜒的山路盤桓在山巒間,兩側茂密的枝芽延伸出有如綠色遮罩的屋頂,彷彿將煙嵐分割成一絲一絲的絹帶,從樹梢的頂端垂掛下來。只是好景不長,沒多久煙嵐轉換成一絲絲的雨滴,拼著年輕人的任性不換上雨衣,只是這場春雨來的快,不一下上衣濕了、褲管也濕了,我成了打上水的彩紙,淋淋漉漉的狼狽。
春雨的雨滴在田埂上穿梭徘徊。
我以為可以學著東坡居士「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的三分快意,沒想到我還是做不到「一簑湮雨任平生。」該乖乖的躲在山坳間的樹下換上雨衣才是王道,沒想到春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倏忽,在梯田邊稍作休息也換下了雨衣,春風料峭,抖下了披掛在一旁雨衣上的水珠,風聲與呼嘯而過的車聲似乎在較量著,天開的遠方山頭換上了一層嫩黃,原本的枯紅已成了落幕的青衣。我在路邊吹風,看雲和山嬉戲,想像著我也是頑皮的孩子,剛剛才與它們玩過了一場迷藏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