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式的不完美早餐

作為村上第一部作品的第一句話，這句開頭也十分適合形容一日之計那一餐。

我經常偏執的在 google map 上尋找早餐店，但不管怎麼放大又縮小，早餐店還是那幾家，有名的、新開的、網美的、老店的、連鎖的，明明都很喜歡，卻都無法爬開床去吃。 那時候，我想起村上這句話，想起也許「完美」就是柏拉圖所言的「理型」，終究只能想。不管是文學、圓形，早餐店，還是吐司的脆度與蛋黃的熟度。

理想中的早餐店是怎樣的呢，昨晚有類似的夢境。在離海邊兩條街的街角，一家只有窗口沒有窗戶的白色屋子，厚實粗獷的木桌子，石磚的地板。因為太常來，所以已經認識老闆娘了，最好是有老江那樣的半熟蛋液與奶油香，不過白吐司換成全麥，能搭上無糖的熱鮮奶茶，偶爾也會有快慢拍那樣的粉漿蛋餅包裹豪華配料，姐妹的烘蛋漢堡、興隆居的豆漿與燒餅。

雖然完美並不存在，但 Toni Morrison 對於文學，同樣說過： 「If there's a book that you want to read, but it hasn't been written yet, then you must write it.」

有時老爸問我吃了什麼，常開玩笑說是老璿 （江），畢竟我做的也是烤土司夾蛋，配奶茶。思考完美與絕望的今早便是這樣，開始熱烤箱，打兩顆蛋加少許奶與鹽。玉子燒鍋抹點橄欖油，讓蛋液的周圍保有點尊重，最療癒的莫過於把蛋往內折，宛如風吹過床單的波折，翻面後放了半片起司，停火。

不知道為什麼心血來潮，想到隱藏版早餐店的鹹甜點法，便順道在一片吐司上抹了點巧克力醬，才夾進起司烘蛋。昨夜剩下的半杯奶茶真的是小確幸，微波想到昨日的點滴流進今天，過往的累積成就現在。雖然完美並不存在，但自己創造的美好卻是真實的如黏在平底鍋上的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