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06|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搖擺枯萎--夢境中

    在人群中輕聲哼唱,想著:「現在的你在做些什麼呢?」
    如此期盼看見你的笑容,然後將這句話掄過頭頂,拋向天際。
    致親愛的你:
    我不曾體驗過如此的憤怒,憤怒得使我在每個夢境中看見與你相處的美好可能。我憤怒得發誓要跨越性別的不對等,以社經地位為爬梯較量競爭。我憤怒得萃取我不具備的特質,小心調製寬容大度、溫柔敦厚。我憤怒得小聲宣揚我的好,一橫一豎巧心刻畫成命中註定。我憤怒得在恐懼中奔跑,惶恐成腆顏,傷心成泰然,直到在一個我用憤怒為動力抵達的未來期待與你相遇。
    前陣子我看了川端康成的《金絲雀》,寫道一位男子的情人在選擇他回歸妻子時,送了他一對金絲雀。高貴靈巧的鳥兒,像兩只活跳跳的黃玫瑰,生為愛道歉:「愛以逝,空虛的顫慄。」如此難飼養的品種卻在妻子的悉心照料下,成長茁壯。在作者的正宮妻子死後,希望能殺了這份愛戀,以其陪葬。講個很可笑的煩惱,在我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逐漸明白男人的喜好與偏愛後,讀到男子袒護並深愛正宮妻子的陪伴告白,才叫我重建的引索崩裂……。如此感性的啟蒙該怎麼收尾?
    兩隻眼睛懺抖著,枯萎的夢花,在睡著時請不要消失。
    我帶你去看珊瑚,我們在巷口的麵攤買一包菸,半包寶亨半包Marlboro的夢境限定組合,路上我們分著抽,在一個很破舊的家庭旅宿落腳,昏暗的陽光意思意思的通過僅有的氣窗透了進來,黃色的光配上橘色的磁磚給人一種頹靡的感覺,這次你沒有伸手,這個世界也沒有右手開掌定則,不是那個在我人生中寫下咒印的下午。我沒有一張讓我自我意識過剩勝的面容和浪漫無邊的想像。足以換取一份貨真價實的愛。
    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抽菸了,不敢置信的,我也快半年沒有提筆寫東西。沒有特別突出的想法、沒有遇到足夠特別的人,沒有特別能被感化的契機。輾轉從朋友那裡聽到曾經與他們分享的說法,不以為意,但很有可能我對那些心得是如此的一無所知……。醒了睡,睡了醒的翻印著,一天天的開啟,單曲循環我的自我批鬥,有時候打贏,有時候鬥輸,有時候我們和平共處。
    每次和父母吵架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掛齒,那天下午,我是一件沒被拯救的失物。 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又割捨了,於是我們能和平一起去海邊看珊瑚,在滿覆青苔著石頭邊抽著菸,正如你是我的牢騷,緩緩的走入紫色的煙中,任由晨光描繪著幾何圖樣。
    早安內壢,早安宇宙,早安手機,耳畔響起落幕的掌聲。昨晚我夢見了你,自我救贖的道路,我得寫下來……。
    艷麗飛舞著的細軟黑髮,做夢的閒心,我想起一首似曾相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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