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29|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末世還是來了!(穿書):170

      何素自覺無錯,為何受過?「我不服!」
      廖長空不是第一天認識這群人,一年多以前,廖長空是巡警隊的總指揮:「這是怎麼回事?讓你們說出道理,一個個支支吾吾,莫非真有隱情?只管上報,我秉公處置」若非前任無良基地長,捲光物資漏夜逃跑,他可能還是。
      蔣還天被關在大鐵籠裡,輕聲勸道:「何素,妳回去吧…」
      何素氣的頭頂生煙,都快冒火了:「蔣隊!」
      蔣還天淡淡說道:「我們都需要為了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可你…你明明…」何素都氣哭了。
      蔣還天敢作敢當:「我確是對他動了私刑」
      何素奮力甩了甩頭:「啊~氣死我了,三天就三天!當眾罵了他好幾句,我當自己賺了」
      基地長冷冷巡視:「你們是巡警隊成員,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不曉得嗎?快去!」其餘十幾名漢子,心裡再不情願也得散了,誰想丟了這份好工作。
      偌大廣場裡,就剩下她不肯離開:「甘美,妳幹什麼?還不去幹活?」
      甘美臭著臉:「報告基地長,我辭職」
      蔣還天大為意外:「甘美,不要胡鬧…妳想去種地嗎?」
      「就種啊…沒當護士之前,我還不是在家裡幫忙種地?不少男人沒我能幹的」不是甘美自誇,若她拿起鋤頭,一早上能幹完整天的活。
      廖長空超想剖開這幾人的腦袋瓜子,看看他們到底藏了什麼秘密:「隨便妳!」他氣的臉色鐵青,領著隨扈轉身走人。
      「我要守在這裡,看誰敢動你!」被判了示眾之刑的犯人,就跟古代被官差拉著游街沒兩樣,扔爛泥、菜葉、石頭、潑大小便…什麼都有可能,誰曉得會不會被放冷槍、捅刀子?上一個判了示眾之刑的,可是被斷了一條腿。
      蔣還天大感意外,在這種時刻,有人願意為他挺身而出,甚至留在原地:「甘美,何必呢?我爛命一條,別理我了」
      心意堅決的甘美,杵在鐵籠旁邊:「別人不懂,我還會不曉得嗎?我挺你!這事兒我管定了」
      蔣還天忽然想將往事重提:「甘美,妳不是很好奇,我末世前幹什麼的嗎?」
      「一點點…」蔣還天從不談論過往,絕口不提末世前的事,大家都非常好奇,他身手這麼矯健,之前是幹什麼的?軍人?警察?保鑣?教散打的?該不會是混社會的?不像呀~
      「我是死刑犯,我殺了人」父母親戚為了這件事,一一與他斷絕關系,就連論及婚嫁的女友,亦是俐落與他分手,沒有誰探望過他,從開庭聽審至收監定罪,蔣還天都是孤伶伶的。
      甘美一聽,簡單回答:「哦!」
      「哦什麼呀妳?」雖然他自作自受,但是看著親暱熱絡的家人朋友,像是蜥蜴斷尾般的捨棄他,心裡怎麼可能會好受。
      甘美一臉認真:「我相信你,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蔣還天悄悄紅了眼眶,低頭苦笑:「不聊不曉得,妳這麼傻」
      甘美就差沒啐他一口:「你才傻!自首幹什麼?麻袋往頭一套,朝死裡狠揍,誰曉得呢!」
      「原來妳這麼壞,呵呵~」蔣還天不著痕跡地抹了眼角水漬。
      「像何谷那種人渣…我呸!要對付壞蛋,不比他們狡猾咋鬥得過?正義不會從天掉下來」甘美跟著黎醫師十幾天,若實耳濡目染不少,她彷彿開拓了全新視野,腦迴路噌噌噌!的LEVEL UP。(胡黎表示:被我帶壞了~呵呵!)
      「早點認識妳多好…」曾經年輕氣盛的蔣還天,忽地心有所感,眼底一片酸澀。
      
      幾名小夥子成群結黨而來,手裡都拿著一根尖頭木棍,對著鐵籠裡的人大罵:「蔣還天,你好狠的心!打傷了何谷不算,居然教唆治癒異能者,拒絕醫治他的傷勢」
      他們是何谷的朋友,造了一個簡易擔架,湊了上百工分,想讓黎醫師替他治病。
      怎料到了醫療所,黎醫師輕飄飄說了一句:「哎呀~我對人渣過敏耶!不治」坦蕩拒收病患,害得他們無功而返,只得把何谷扛回家去,瞧他窩在床上不停哀嚎,便想來為他打抱不平。
      甘美瞧那幾個手持棍棒的男人,一個個義憤填膺,她覺得十分可笑:「蔣隊是什麼人,你們都長了眼睛,何谷為什麼被揍…我不信你們心裡沒點兒B數!」
      「B數?」連罵粗口都跟我一樣,還真有默契,蔣還天無聲淺笑。
      甘美朝著籠裡的人,低聲細話:「抱歉,我下次注意…」身為女孩出口成髒,的確不是好事。
      甘美重振旗鼓,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敢來這討公道?回去問問何谷,問他晚上睡覺,會不會讓良心給疼醒!」
      為首的小夥子,忿忿不平地咬了咬牙,指著蔣還天:「甘美,他判了示眾七日,遲早落在我們手裡!妳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這種人為伍?」弄出人命不至於,但有得是方法,令蔣還天這七天七夜,過得生不如死。
      「誰想動他一根汗毛,必須先通過我!」甘美可是力量變異,使勁兒這麼跺腳,成群人都感覺到地面被震撼了。
      「好…算妳狠!我倒要看妳能在這裡守多久!」這可是一群普通倖存者,誰敢在老虎臉上捋鬚。
      正當蔣還天覺得,甘美俠氣縱橫,當真是一名女中豪傑時,意外發現了她俏皮的一面。
      「略略略~」甘美朝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正在吐舌頭做鬼臉。
      蔣還天倚在籠邊,專注瞅著甘美,為何他從來沒發現,甘美其實長得很好看?性格也不錯。
      「抱歉,我下次注意…」甘美發現她被發現了…表情有點心虛。
      蔣還天再次詢問:「妳真的不走?」
      甘美打定主意:「不走!」
      蔣還天笑得瀟灑:「不怕被我殺了?我真的是死刑犯呦!呵呵~」
      「我相信你」甘美在長空基地待了這麼久,看著多少異能者,熬到等高了便離開,不然就是為非作歹,唯有蔣還天始終堅守,保護窮困的善良百姓,這麼勇敢又富正義感的人,哪怕真殺了誰,一定有他的原因。
      蔣還天探手揉了揉甘美的俐落碎髮:「妳這個傻子!」啊嘶~她這雙比直長腿,看了真是讓人心癢癢。
      蔣還天先是盤坐於地,接著大字型一躺:「唉~造化弄人啊…」
      甘美隨之席地而坐,乖乖守在籠外,沒打算離開。
      天氣乾燥炎熱,兩人待在毫無遮蔽的廣場中央,週圍冒起蒸蒸熱氣,兩人都是一身的汗,甘美臉都晒紅了,仍是寸步不移。
      蔣還天看著她,暗自心疼不己:「甘美,妳回去喝點兒水」
      甘美今天倔上了:「不要!我走了,他們來了怎麼辦?」
      蔣還天反問:「妳打算七天七夜都這麼守著,吃喝便溺咋辦?」
      「三天以後,何素就能自由活動,她會來替我的!我們有革命情感」何素與甘美相伴十數日,友誼日益深厚,成了莫逆之交,兩個人什麼都能聊,正計畫著要搬家,以後都住在一起呢!
      話說此時的何素,被迫在家靜思己過,氣得她想摔東西,碰巧那個陳世美上門拜訪,深情款款戲胞十足,何素讓他馬上滾,否則以私闖民宅處置,他正想使苦肉計呢!連忙說自己不走,被打斷了腿也不走。
      何素見機不可失,狠狠呼他好幾下巴掌,當場把陳世美搧昏過去!幸好有室友能替她作證。
      蔣還天清楚自己的斤兩:「三天三夜不是短時間,妳先回去吧!我是異能者,體力好」
      甘美低聲嘀咕:「可我擔心你…」
      蔣還天揮了揮手,現場立馬涼快許多,幾陣微風帶走了悶熱感:「我可是風系異能者,妳忘了?我沒事的」這些手鐐腳銬算什麼?用力一掙就鬆脫了!若他真想出這座鐵籠,沒有人攔得住。
      甘美語帶遲疑:「蔣隊,如果我真走開了一下下,你不會乖乖讓他們揍你吧?」
      蔣還天勾唇淺笑:「這麼關心我?」
      「當然!」甘美理直氣壯。
      「為什麼?」
      「因為你是蔣還天」甘美這點女兒家的小心思,真沒敢說出來,怕會被人嘲笑不自量力。
      他愈瞧甘美愈覺得有趣,逗她逗上癮了:「那我不是蔣還天呢?」
      甘美急了:「你就是你!」
      「我…」
      「呦~氣氛這麼好,我們是不是不該來?怪尷尬的」光天化日之下,這一對曝曬男女,竟能燃起了愛的火花?哎啊~真是好事一樁。
      甘美瞧兩人出現,心中樂開了花:「黎醫師,肅先生!」
      蔣還天皺了皺眉:「黎醫師、肅先生,你們會被我拖累的」兩人這麼一來,等於公開表態了。
      實不相暪,從胡黎來長空基地的第一天,她就存心想鬧事兒,但是苦無機會呀!「我中午休息時間,想跟老公野餐不行嗎?誰管這麼廣,他住海邊的?有種當我的面說」
      胡黎瞧他們熱汗淋漓:「你們口渴不?」
      「一點點…」甘美與蔣還天汗流浹背,蔣還天更慘,整座鐵籠被晒的發燙,連坐都坐不得。
      嚴肅拿出兩粒變異椰子,大手一閃,椰子上插著一根長長的吸管,遞給蔣還天跟甘美。
      「哇~」甘美打量椰殼上的小孔,這怎麼打的?插著吸管剛剛好耶!(嚴肅表示:用刺的…)
      蔣還天好久沒見過這玩意兒了,怪懷念一把:「哇~好解渴」
      「吃點水果」胡黎讓老公拿出幾粒紅艷艷的蘋果,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硬是塞進手裡。
      胡黎嘟嘴嬌嗔:「老公,這太陽好晒呀~我都要黑了!」
      嚴肅拿出一把大型遮陽傘,傘面足有三米寬,用力一刺!直挺挺站在地上,連傘架都不必。
      甘美、蔣還天手裡拿著蘋果,當場目瞪口呆,莫非這是失傳已久的唐家霸王槍?真是失敬失敬了。
      一行人待在大遮陽傘底下,吹著涼風閒聊:「甘美,我聽說妳失業啦?」
      甘美還沒回神呢!「什麼…啊?啊…對!」
      「不如來幫我,我身邊缺個臨時助理」注意!胡黎沒說”醫療所”,她說身邊。
      甘美不解:「助理?」
      「恩!待遇很好的,一天三十工分」對於長空基地,胡黎有了一番新的打算。
      蔣還天多嘴問了一句:「黎醫師…基地方面,沒派其它的人手給妳?」
      「那什麼…真是!粗手粗腳的,我用不慣」剛才就來報到了,阿諛奉承的工夫挺好,其餘不怎麼樣。
      「可我…」甘美看了看籠裡的蔣還天,她真心捨不下,誰曉得那堆小人,會用什麼方式尋仇。
      胡黎掃視兩人:「妳即時上工,前七天的工作,就是負責照料蔣隊」
      甘美可不是不願意哦!「為什麼?」
      胡黎撇了撇嘴:「這事我也該分擔點兒責任,怪我太高調…」若非她作主收養胎兒,邰晴受襲一事,不會傳進蔣還天的耳裡,他也不會選擇動用私刑。
      蔣還天好奇:「她知情了嗎?」他會去做這件事,沒想過要誰的感激。
      胡黎非常照顧邰晴,真將她視為代理孕母:「放心,足不出戶的,這事兒傳不進她耳朵」
      「我看別提了,這不是逼她再撕開傷口一次嗎?」蔣還天沒隨口瞎說,他會揍何谷一頓,真是因為他看不過眼,只是理由沒說清楚。
      昨晚蔣還天去找何谷,聊不到十分鐘,何谷便坦承是他一時衝動,揚言要公布真相,覺得邰晴孩子都有了,就該乖乖跟著他,差點兒把蔣還天噁心壞了!蔣還天狠狠教訓了他一頓,冷然警告何谷若敢糾纏邰晴,便悄悄弄死他。
      混身紫青瘀血的何谷,被蔣還天打得快站不直,立馬求饒道歉,眸中隱著一抹怨恨與不甘,似是有什麼其它的打算。
      胡黎同意:「沒打算說!」蔣還天都甘心領罰了…現在說出真相,頂毛用。
      「我也是」大家異地而處,發生這樣的糟心事,誰想被晾出來接受批評?何素那種炮仗性格,都咬著牙生生忍住了,甘美不會扯大家後腿。
      「甘美,要不要趁著我們在,妳回家一趟?」胡黎瞧甘美表情侷促,私心臆測她可能內急了。
      「可以嗎?」甘美喜出望外。
      胡黎笑得自信:「放心,憑我老公的武力值,一口氣來百八十個,都動不了蔣隊一根汗毛」套句嚴肅自己說過的,能接得了他一招,還在喘氣的…就算他輸。
      「太好了!我回去一趟,馬上來」趕緊把身體排空,然後拿點睡袋、毯子,兩把趁手的武器,再拿黎醫師送她的肉乾來,那玩意兒特別頂餓。
      胡黎趕甘美離開:「不急,我中午休息兩個小時呢!妳快去」
      胡黎瞅著籠裡的人,直言不諱:「蔣隊,對於狡猾奸詐的敵人,你竟然選擇了正面硬扛?」
      「下次我會小心點兒」蔣還天盯著甘美遠去的窈窕背影,忽地感覺…他似乎不再孤伶伶了。
      胡黎跟嚴肅要了一把紙扇:「一看就曉得你不是好人,捶渣男也不捎帶上我」
      蔣還天被拉回了注意力:「呵呵~下次!下次提先通知妳」
      胡黎瞟了他一眼:「最好是真的,若你存心馬扁兒,小心我揍你!」
      蔣還天瞧黎醫師細腿細胳臂的:「黎醫師身手不錯?」
      胡黎輕搖紙扇:「當然~有機會的話,秒秒鐘打趴渣男讓你瞧瞧」
      「失敬~失敬~」蔣還天心情不錯,跟著她瞎扯閒聊。
      胡黎人杵在這,精神力可沒閒著:「話說你仇家真不少」
      蔣還天不解:「有嗎?」
      胡黎指著那一抹愈走愈近的人影:「這不就來了一個?」
      一名盛氣凌人的俊俏小伙子,惡狠狠地瞪著鐵籠裡的人:「蔣還天,你也有今時今日!」
      「你又被放出來了?」蔣還天瞅著廖長錦,不曉得這貨冒出來湊什麼熱鬧。
      「誰?給我介紹介紹」胡黎巡視眼前流里流氣的青年,二十幾歲還這麼中二,太稀罕了。
      廖長錦在基地裡鬧事,十有八九是被蔣還天逮住,兩人形同水火:「唯一不能惹的那個」
      胡黎手持紙扇輕搖,笑得格外風騷:「哦~原來呀!聞名不如見面,久仰久仰」
      小伙子一聽,氣的不輕:「蔣還天,你是不是又敗壞我名聲了?!」
      蔣還天無奈:「你的名聲還需要別人敗壞?」
      廖長錦指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塊肉下來:「你!」
      「哼!今天你落在我手裡,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廖長錦是土系異能者,很廢的那種!只能凝出各式泥塊,不停砸向籠裡的蔣還天。
      蔣還天手一揮,使著風勁將泥塊掃至遠處:「夠了!別鬧」這種小孩等級的架,他不耐煩應付。
      「你看不起我!你又看不起我!我、我…」廖長錦都快哭了!為何他不管怎麼練習,等級就是這麼低?他為什麼這麼廢?自卑心極度作祟的他,一旦被人刺了兩句,只想掄起拳頭反抗。
      蔣還天對於他,實在莫可奈何:「廖長錦,你有這閒工夫,不如回去好好鍛鍊」
      人家是地刺、石箭、流沙,他是泥塊兒!泥塊兒能幹麻?小孩子玩泥巴嗎?「我有啊!可是怎麼練都是這樣!我也是很絕望啊!不然你想怎樣啦!」委屈巴巴的廖長錦破罐破摔,頭一回對著旁人吐實心聲。
      胡黎瞧這個孩子,其實沒有外人形容的那麼壞:「我多嘴說一句,廖先生你的練法,很有問題呀!」
      廖長錦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妳又不是攻擊系的異能者,妳懂什麼!」
      哎啊~你個臭小孩,姐殺人於無形的,你造嗎?「我老公是呀!老公,讓他見識你的空間刃」
      嚴肅舉起手,輕鬆往旁邊一揮,像是在趕蚊子,地面立馬裂開一道半米深的縫隙,長達數米。
      廖長錦嚇到想吃蔣還天的手手!嘴巴闔不攏:「哇~~威力太強大了!」
      廖長錦眼眸晶亮,瞅著嚴肅透露出渴望:「請你收我為徒!師傅」
      嚴肅果斷拒絕:「別亂喊,我不是」
      胡黎一雙美目在他身上流轉:「廖先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不是土系異能?」
      廖長錦一聽,懵逼了:「我不是土系異能者嗎?」
      「你明明是…」胡黎腕錶的提醒音作響,呦~時間快到兩點了。
      胡黎交待嚴肅:「老公呀!你在這陪蔣隊,一直等到甘美來,我得回去看診了」
      「好」嚴肅雙手插口袋,他杵在跟杵老婆身邊沒兩樣,還沒出感知範圍呢!
      廖長錦被人吊住了胃口:「等等,妳別走!別走呀!妳話說了一半呢!我是什麼?妳還沒說清楚呢!我是什麼呀?」
      胡黎頭也不回,自顧自的走:「唉~這天氣真熱…」廖長錦追在胡黎的身後,一個用走的一個在跑,卻無法拉近距離。
      蔣還天情不自禁說道:「黎醫師走路真快…」
      「恩…」他老婆跑起來更快!開車都不一定追得上。
      兩條漢子默默相對無語,算了…還是別互瞅著,怪尷尬的。
      
      廖長錦像是吃錯藥那般,纏著醫療所裡的黎醫師,一口一個師母不停的喊,一直問著,我到底是什麼?我是什麼?妳快告訴我,我是什麼呀!
      問的其它患者都要以為,廖長錦是不是今天摔傷腦子了,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
      胡黎不理他,就是不理!諒他喊破了喉嚨,就是不搭理,當他是嗡嗡嗡的蒼蠅。
      消息很快傳到上層耳裡,廖長空差點把辦公桌拍碎!今天發生夠多煩心事了,這個小王八蛋,現在是想得罪治癒異能者嗎?他還不被百姓們罵臭?不行,得立馬派人處理。
      「長錦…」上官榆本來在溫室裡忙活,火急火燎的趕來。
      廖長錦看見他,面露喜色:「嫂子!」如果沒有上官榆去中部基地學習,引進種作各項變異植物,只怕基地裡所有百姓,還在挨餓忍飢,廖長錦對他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
      「你在這作什麼?」上官榆負責管控種株取籽事務,免得等高的變異植,傷了一般百姓。
      廖長錦指著自己,滔滔不絕的說道:「嫂子,我不是土系異能者!我不是啊!師母說我不是,難怪我怎麼練都不強,因為練錯了嘛~」
      上官榆連連鞠躬:「黎醫師妳好,真的很不好意思,長錦打擾妳了」
      「你好」呦~溫潤人妻受呢!模樣真不錯,舉止斯文有禮,一看就曉得是一名賢內助。
      他面露淺笑:「我是上官榆,基地溫室的管理員,舍弟給妳添麻煩了」
      他瞅著自家弟弟,眉頭深鎖:「長錦,你現在跟我回去!」昨晚才被長空從禁閉室放出來,今天早上就想給他大哥惹事嗎?實在太魯莽了。
      廖長錦好不容易看見一線生機,死也得拽緊了:「不行!我還沒問清楚呢!我不回去」
      上官榆苦口婆心:「長錦,她在工作,你回頭瞧瞧,這麼多人等著看病,你好意思在這打擾?」
      廖長錦不想離開,他還沒問清楚:「可是…可是…」
      胡黎適時釋出善意:「我晚上八點休息」
      幾個小時而已,廖長錦等得起:「我晚上八點再來!師母妳一定要告訴我,我是什麼哦!」
      胡黎直勾勾瞅著他,不笑不動:「請稱呼我為黎醫師」
      「是,黎醫師…」不曉得為什麼,廖長錦覺得黎醫師比他師傅還兇殘,讓人不自覺聽從。
      胡黎點了點頭:「恩,很好,晚上八點見」
      上官榆拉著廖長錦不放,生怕他一溜煙的跑了:「謝謝黎醫師,打擾妳了!不好意思」
      胡黎客套性回話:「不會」
      她看了看上官榆:「請你一起來,有事」
      「我?」上官榆不解。
      「恩」
      上官榆細聲試探:「請問…是哪方面的?」
      胡黎反問:「你覺得我是幹什麼的?」
      上官榆眉頭一皺,莫非他或長錦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好,我會的」
      胡黎點點頭:「有勞了」
      上官榆揪著廖長錦胳臂,連拖帶拉的,把自家的頑皮弟弟帶離現場。
      「黎醫師,妳找上官先生作什麼呀?」基地指派的助理,悄悄靠過來打聽。
      「他長得帥,我想多看一回」這兩個傢伙,不曉得什麼叫做病患隱私嗎?唉~還是何素、甘美聰明又識相,兩人下班之後,絕口不談患者的事情。
      「呵呵~黎醫師真是風趣」兩人相視而笑,內心暗罵黎醫師難搞,為何對他們就是熱絡不起來。
      胡黎對著長長的隊伍喊道:「下一位!」
      胡黎關上醫療所的大門,正想回隔壁民宅:「你們好」她領著來人一同前往,不遠…就幾步路。
      慎重其事的廖長錦,特地洗了個澡,一身乾淨清爽:「黎醫師,師傅!」
      上官榆陪同於側:「黎醫師,肅先生你們好」進屋便瞧見一名沉著男子,默然坐在沙發上。
      廖長錦等了一下午了!心裡像螞蟻咬:「黎醫師,妳趕緊告訴我,我是什麼?」
      胡黎落坐於嚴肅身側,招待兩位訪客:「請坐,你是三系異能者」上官榆的幾位隨扈,各自找了不礙事的角落杵著,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廖長錦一聽,坐都坐不住了!連忙蹦起來:「三系?我是三系異能者?真的?」
      胡黎霸氣爆棚:「假一賠十」
      「我是哪三系?」
      胡黎一一說明:「土系、水系、風系」
      廖長錦歪著腦袋:「奇怪…為什麼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胡黎細說分由:「多系異能不好鍛鍊,得齊頭並進,你以為自己是土系,一昧埋頭苦練,差點毀了自己」曾經她也認識一名三系異能者,忒牛掰了!可惜是個拎不清的。
      廖長錦綻放笑容:「所以我異能升不高,不是因為我廢,而是因為我太強了!所以升得慢囉?」
      「恩」胡黎點頭。
      廖長錦握拳歡呼,像個孩子似的:「太好了!我不是廢物!我不是萬年一級!」
      上官榆輕聲囑咐:「長錦,我回去以後,會找水系與風系的人,好好指導你一番,你得用心學習,明白嗎?」不管他是否真的三系,讓他能有件事忙著,投注心力於鍛鍊,就沒時間上街找百姓麻煩了!真是皆大歡喜。
      「恩!」廖長錦歡天喜地的應了。
      「真是多謝妳了!黎醫師」上官榆頻頻點頭。
      胡黎語帶保留:「上官先生,我有一件要緊的私事跟你詳談,現在方便嗎?」
      「可以」上官榆先是看了看週圍,他今晚帶的幾名隨扈,全是信得過的人手。
      胡黎開門見山:「你中毒了」
      上官榆乍然:「什麼?」
      胡黎輕聲央求:「老公」嚴肅從廁所裡,提出一只鼠籠,裡頭有一隻肥嘟嘟的變異鼠。
      胡黎朝著上官榆伸手:「麻煩你,借幾滴血」
      上官榆直接把手伸給胡黎,她使著消毒過的尖針,在他指尖紮了一個小洞,直接將血滴在變異鼠嘴裡,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那只變異鼠開始不正常抖動,像是得了羊癲瘋,在場數人有目共睹。
      上官榆看著變異鼠的反應,心中仍是半信半疑:「這…」
      胡黎不怪他,如果是她,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片面之詞:「你可以去抓其它小型變異獸來試,新陳代謝快的就行」
      胡黎使著治癒異能,治好他指腹的血洞:「你是不是偶有抽筋、心悸的現象?」
      「我幾乎每晚都抽筋…挺疼的!」上官榆略顯動搖,這問題困擾他很久了。
      胡黎瞟了他一眼:「你應該有四級吧?木系」
      「是的,我是四級木系」上官榆點了點頭,黎醫師好厲害的功夫,不曉得怎麼看出來的。
      胡黎收了手,老公在旁邊看呢!不敢牽太久:「你早該五級了,可惜中了毒!經脈滯淤」
      上官榆眉頭深鎖:「竟是這樣…」他吸收了不少晶核,可是四級巔峰卡尼馬久,動也不動。
      上官榆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黎醫師,能幫我解毒嗎?我願意支付豐厚工分」
      胡黎本來就有此意:「解毒不是問題,不過…你不找出投毒者,還是會再中毒」
      上官榆思前想後,心中沒個定數:「這事我一時沒有頭緒,但是我會立刻展開調查」其實…除了他以外,廖長空也經常抽筋。
      胡黎明白,他需要一點時間,查明真相:「為了保險起見,今晚我跟你說的,不要走漏風聲」
      上官榆慎重其事:「好!」
      「沒水了…」邰晴剛睡醒,覺得她口好渴,手裡拎著水壺,想出來倒點冷水。
      「嫂子你快看,有一個孕婦耶!」廖長錦被關在禁閉室裡,不曉得基地最近發生的新事件。
      邰晴一臉驚恐,扶著肚子連連後退:「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先進房去!」
      胡黎沒想過暪著邰晴,反正她誰也不會告訴:「沒打擾,老公…你弄兩箱水在她房裡」
      「好」嚴肅走進她屋裡,放了兩箱治癒水,邰晴連連點頭,接著乖乖待房裡,不敢多嘴多舌。
      上官榆先前見過她:「黎醫師真會養人…」胖了一圈的邰晴氣色極佳,閃耀著媽媽的光輝。
      胡黎輕笑:「上官先生客氣了」嚴肅放下兩箱水就出來,繼續杵在老婆的身旁當保鑣。
      上官榆想了想:「黎醫師,冒味請教!如果中了這種毒,還可能懷孕嗎?」長錦每晚睡在不同的女孩房裡,卻沒有任一人傳出喜訊,該不會…
      胡黎鐵口直斷:「不可能,沒成植物人算命大了」
      「植物人?」這種毒素如此狠戾?他到底招惹了誰?竟會被暗中傷害。
      胡黎使著精神力,早就摸透長空基地了:「你是異能者,抵禦能力強悍,你家裡的那些女孩,應該都是普通人吧?」
      上官榆點頭:「是…」都是年紀20-25之間的漂亮女孩,外貌姣好身段曼妙,背景乾淨。
      胡黎進一步說明:「這是一種神經毒素,除了抽筋心悸,還會全身痙攣,眼球上吊口唇發紫,嚴重者休克暈厥,極可能就此昏迷不醒」
      廖長錦如夢初醒:「啊~難怪那些女的睡在我旁邊,老是一抽一抽的,我還以為她們做惡夢」
      上官榆心頭一驚:「長錦,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都有出現症狀?」
      廖長錦點頭:「是呀!我以為她們睡覺也不安份,像活魚那樣,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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