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hony Giacchino上台時先說,1929年的今天(4/25),正好是Colette的生日,「她告訴我們,『透過紀錄片,她的弟弟終於不會再納粹集中營的夜晚與濃霧中迷失』。」他說,「紀錄片敘事的力量,確保了記憶的勇氣與韌性,同樣的力量,也讓Latasha Harlins、Horace Bowers、葉門的孩子、香港的抗爭者,永遠不會被遺忘,這就我們持續拍攝這些事情的原因與目的。」
「Latasha Harlins」是入圍作品《娜塔莎的情歌》(A Love Song for Latasha)的拍攝對象,她是一位出生於1976年的黑人女孩,卻在15歲那年被一位超市老闆開槍擊斃,而在1992年引發了洛杉磯暴動。
「Horace Bowers」是入圍作品《對話協奏曲》(A Concerto Is a Conversation)的主角,他是導演Kris Bowers的祖父,是一位平凡的商人,透過勤奮努力及商業頭腦,取得了事業與家庭的成功。
另一部入圍奧斯卡的紀錄短片《不割蓆》(Do Not Split),則由Anders Hammer執導,第一手記錄了2019年香港反修例運動的現場,替理大圍成、中大鎮壓等政府派出軍警暴力鎮壓學運學生的留下珍貴的歷史影響,成為香港民主運動重要的歷史註解。同時也間接導致中國與香港政府,決定停止轉播本屆奧斯卡頒獎典禮。
Anthony Giacchino將得獎的光芒,分享給他所拍攝的對象,也分享給其他入圍者,更讓世人關注其他入圍紀錄短片的拍攝議題,以及所有的紀錄片工作者。這是我在近年的頒獎典禮當中,聽到最好的一席得獎感言,令人印象深刻。
仔細回想,金馬獎頒獎典禮上,頒獎人揭曉時總說「得獎的是...」,而在英語語境中,奧斯卡獎的頒獎人不會說「The Winner is...」,而是說「and the oscar goes to...」,雖然是相同的意思,卻有語意的差異,前者聽起來具有勝利、獲勝的意味,但後者的說法,則讓消彌了奧斯卡獎項的輸贏感,讓「奧斯卡決定到哪裡去」更像是一種恰巧、機緣的選擇,每個入圍者都同樣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