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故事
怡雄
2021-05-23|閱讀時間 ‧ 約 12 分鐘

全面啟動 序章 突發事件(一)

    全面啟動
    序章 突發事件
    第一幕 舊工館(教學研究)大樓
    一．
    「曉英妹妹，請給我來一杯咖啡！」仲文調戲般的向曉英要了一杯咖啡！
    「我也要！」翔雲也順勢說到。
    「你們自己去拿吧！還有報告要趕說，明天老闆趕著要…」
    咱咔，啦咔！一陣輕快的鍵盤敲擊聲…
    短針和長針已成重疊，月兒半懸在空中…
    「啊~~~不鳥了！看來，咖啡也不用了。」翔雲喃喃的說著
    「回去吧！工作一定是做不完的。兩位，加油了！」
    「拜~~」曉英，冷冷的回著，手指依舊是霹靂啦咔的敲擊鍵盤。
    「呃~~翔雲，你離開了，不就只剩下我和曉英了，我怕會被吃了…」
    「學長，你想的美，人家名花有主，吃你做什麼？…」
    曉英向仲文白了一眼，不過，手上的工作依舊是沒有停下來…
    「走了！」
    「那，拜！」
    翔雲，拿起了一串鑰匙和門卡，背起了包包了！
    啍著小調往電梯走去。
    「叮！」電子門對門卡的反應一向是如此，翔雲推了門，轉個小彎！
    「五樓！」心中暗自苦叫了一下，不過，還是下意識的衝向電梯，猛按「下」樓鍵！
    「4」LED板閃了一下，又閃了一下「3」！
    翔雲此時，要思考的是…是否要等下一班電梯。
    「沒事多爬樓梯，多爬樓梯。沒事！要節能減碳！」翔雲不禁意想到老闆的那一付嘴臉，又冒出了這一段話。想起來，有夠給他諷刺，「老闆不就圓的像滾球一樣，憑什麼要叫我們這些付了錢的研究生走樓梯，自己才更應該是爬樓梯一族；況且，老大我好歹也付了學費。」
    所以，結論，今天不走樓梯。
    「B1」，「1」，「2」翔雲不自覺得數數…
    「咔碰！」電梯門，緩緩開了，映入眼廉的是昏黃燈光，反正是老電梯了，學校一向是如此的。
    門又緩緩關上了，門卡靠著感應器，「噹！」「一樓」！
    「3」，「2」…
    「暗嗯~~~~」忽然，電梯少了馬達的聲音，只剩下昏黃的燈陪伴著。
    「衰！」又是一陣暗自叫苦，「紅色緊急鈴！」給他按下去…
    「一秒鐘，二秒鐘，三秒鐘…」人在無聊時，都會不自覺得倒數時間。
    然而，通話器竟然沒有反應。
    剎挪間，翔雲腦子空白了半響…「笨！拿起手機看看吧！」靈光一閃…
    「噹叮哰噹~~~」「靠！沒有通訊格…」想來，賭一下運氣吧…
    「09xx-ooo-xxx」打手機給學長仲文或是曉英吧！
    撥不出去…，此時，翔雲有點慌忙，「冷靜，深呼吸」！
    此時…「咱！」電梯昏黃的燈光也離翔雲而去！
    好在，手機還有亮光！
    翔雲把臉撘在門邊，恍恍的坐著，「一秒，二秒，…數到100逾秒時…」
    依舊是一陣靜默…
    不安…逐漸擴大…
    黑暗從孤寂中襲來…
    一轉頭…「哇！何人的頭？」…
    「仔細看看，原來是自己的」，沒想到，電梯中還有鏡子…
    「如果，可以穿越鏡子而去…」腦子此時不再數秒，而是在…
    又是一陣靜默…
    翔雲，終耐不住了！
    開始，敲起電梯門…
    「裡頭有人啊，快開門~~~~」
    「碰，碰，碰！」，然而，回應翔雲的…依舊是…一陣靜默…
    二．
    翔雲離開後…
    研究室更顯寂寥，仲文上網點閱一下動新聞，依舊發現一堆置入性行銷，「新聞都不新聞了！」旋即，順手倒了一些咖啡豆。
    「曉英，要不要來一杯，仲文牌咖啡，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學長，很難笑說…」鍵盤聲依舊沒有斷過…
    「Relax一下吧！碩一都這樣了，那念到像我們這些博班的，不就要換肝了。」
    「滴~~~~」咖啡豆正緩緩享受被研磨的滋味。
    「嚕~~~~~」不消多久，咖啡正緩緩被倒入咖啡杯中。
    仲文拿起咖啡，優雅的啜起一口。
    哦！今天的月光還真美…，瞄了一下時鐘，十二點又過七分…
    「曉英，你估計還要多久時間？」
    「啥？」曉英似乎是沒有聽清楚問話。
    「我是說，你要多久時間才會完成老闆的報告離開實驗室？」
    「不知道…儘快…」
    此時，仲文拿不得準了，依據實驗室守則，至少要兩個人才可以使用實驗室。如果，一走，實驗室只剩下一個人，包準明天會被老闆罵的。至少，碎碎念是跑不掉的，但是，不走，又剩下孤男寡女的，被消費是一定的。何況，自己的名聲，自己是曉得的。
    「不然，這樣好了，曉英。我幫你看一下，如果，你的報告不是差太多，就分兩次好了；畢竟，也晚了。」
    「可是…」仲文，不等曉英回話，就湊過來，直盯著螢光幕…
    畢竟，博士生的水準還是高出了碩士生不少…
    看著，閱著…很快的就瞧出了一個結論
    「曉英，別瞎忙了，就算是你完成了這一份報告，一定還是會被老闆罵的。」
    「為什麼？」
    「GIGO，垃圾進，垃圾出！你引用的數據根本是有問題的…」
    此時，「咱啦~~~~~」
    燈光跳閃了一下…
    「滴咕…」電腦進入了重新開機…
    曉英，此時，淚水已泛紅了眼…辛苦了一週…至少，也辛苦了一日
    「怎？」
    「忘了存檔…」仲文很直接的問…
    曉英點了點頭…
    「那，回去吧，明天等著被老闆罵吧。」
    仲文，悻悻然的回到座位，著手開始整理雜物
    電腦依舊是咕嚕咕嚕的運轉著
    於是進入了主畫面…
    「此刻，三個斗大的字出現在螢幕上」
    GIB
    「啊！學長…」曉英，大叫了一聲
    「什麼是GIB」
    「不知道，第一次聽到，看來我們的電腦似乎是中毒了！」
    「明天，就重灌吧…至少，今天是晚了」仲文，很直覺得回話，畢竟，學校電腦是毒窰，是公認的秘密。反正，大家來來去去的，會中毒似乎是很正常的。
    另一方面，手還是不停的在整理，畢竟，收一收要回去休息了…
    「學長，學長…」
    「怎麼了？」
    「看！是翔雲…翔雲在螢幕上」
    曉英，似乎是有點被驚嚇到，口語有誤…
    事實上，螢幕上出現的是「翔雲在電梯內的畫面，那敲打著電梯門的畫面，聲嘶力竭的敲打著電梯門的畫面…」
    此時，一股不寒而慄的冷風，從腳底直上脊骨。
    「是誰？是誰在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三．
    翔雲儘可能的大喊及敲擊電梯門。
    每敲擊一次，心情就低落一分，到後來，喉嚨乾渴，聲音沙啞，索性，乾脆不喊了，從包包摸出水壺，啜了一口。不過，手上的敲擊動作，還是沒有停止，只是變成漸歇性，不規則的敲擊。
    這一切的變化，仲文及曉英皆看在眼裡…
    當看見螢幕的第一幕時，仲文即知，有個惡劣的玩笑即將開始…
    「怎麼辦？」曉英忙亂問道。
    「先聯絡校警！」仲文，立即拿起電話，按「9」，不料，電話未通。
    此時，氣氛轉為疑惑及憤怒，「到底是誰，在深夜開這種鬼玩笑？」一陣莫名的黑色幽默襲來…
    仲文，心念一轉
    「我先去看看，曉英，你先待在實驗室，我有帶手機，有事隨時聯絡我。」
    仲文，拿了門卡，即要奪門而出，殊不知，感應門卡竟失效了；
    仲文大喊「曉英，你的門卡借我一下！」
    曉英三步作兩步走，也試了一下…
    門卡還是失效…
    莫名中，淡淡的恐懼，從月色中襲來…
    「咱啦！」斷電了…
    「啊！」的一聲，曉英冷不防的從仲文背後叫了一聲！
    「怎麼了？」停電了…
    室內一陣悄然…
    但，更吊詭的是…竟然，連整棟大樓也是一片悄然…
    只有月娘懸在天上，對著他們倆微笑…
    仲文心想…「今天又是什麼鬼日子？」
    心念轉著轉著…「上面的電子所要移至新的工業教學大樓，所以，五樓是空的」，而一，二，三樓原本就是教學教室，當然是沒有學生，至於，B1地下一樓是停車場及機械機具呈放之地，此刻，想來應該也是沒有人吧！那對面的電機所裡，應該會有研究生吧。該不會是他們搞得鬼吧？」
    蛙鳴聲，此刻聽起來革外嘹亮…
    「學長，怎麼辦？」曉英，忐忑不安的問道。
    「先找手電筒吧。」
    曉英，隨即，摸黑找手電筒，不過，月光畢竟還是有幫一點忙，這一件任務倒是十足簡單。
    問題在於，該如何走出這電子控制的實驗室大門…
    這一點，一時三刻倒是難倒他們二人…
    此時，「咱啦~~~~~」
    電竟然又回復了，日光燈懶洋洋的又開始工作了
    曉英的電腦，
    當然，又重新開啟了一次…
    電腦螢幕，彷彿又活了一次…
    不禁意中…
    「學長，學長…」
    聲音，急促中帶著恐懼
    「怎麼了？」
    曉英電腦的螢幕上
    正播著翔雲在電梯內的情形，
    不過，這一次，旁邊竟然掛著一組電子鐘
    正倒數著五分鐘
    「5：00」
    「4：59」
    「4：58」
    這意味著，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仲文，不敢多想，心裡道：先出這間實驗室在說吧…
    四．
    仲文，拿起旁邊的滅火器，二話不說，直接把大門玻璃撞碎。
    「霹阿！」玻璃還是沒有破，只是裂開而已。
    仲文再一次用力！
    「霹靂啪啦！」終於撞碎。此時的仲文二話不說直接衝到電梯門邊。
    聽著翔雲的敲擊聲，判斷他目前應該在二，三樓間。
    仲文，立刻趕到三樓，同樣的也在電梯門口回敲。
    「翔雲，翔雲！聽的到嗎？？」
    只聽見電梯的回擊聲有變大，顯然，對方是有回應的。
    仲文，稍稍放下一顆石頭。
    此時，傳來電梯的轉動聲音，輪軸似乎是向上。
    「媽的，這是什麼爛玩意兒！」
    仲文，左瞧瞧右想想，這樣電梯動來動去，剎是不妥，應該先讓它安靜停止下來。
    在電梯內的翔雲，聽到電梯口有回擊的聲響，知道，有人正在電梯邊，心中的恐懼頓時少了不少。不料，原本停妥的電梯，竟然，悄然的往上。
    「這…不合理啊？歸位的動作，一般不是會設在一樓？」
    一個大大的問號，從底心浮出。
    在五樓螢幕前的曉英…
    「學長，學長！」偌大的實驗室裡，只剩下一她一人，不免也會心驚。
    「3：29」
    「3：28」
    時間還在倒數…
    曉英，拿起手機：「09XX-XXX-XXX」
    「答答答，答啦！答啦！」仲文的手機正愉悅般的響著。
    「喂…」
    「是我，曉英！」
    「怎麼了？」
    「我有點害怕，日光燈一閃一滅的，還有，螢幕上的時間還在倒數。」
    「別怕，我在…」
    「還有，電梯在動…」
    「我知道，知道！」
    而心理頭想的卻是「控制盤，控制盤…」
    「2：03」
    「2：02」
    在電梯內的雲翔發覺，電梯又被帶往高樓層。
    索性，在試一次通話器，和緊急按鈕及開關。然，一如船過水無痕…
    「別慌，不急！想來，學長已經發現了。」雲翔往樂觀的方面去想。
    仲文，趕緊往上跑，聽說機房在六樓…
    「靠！好累！」一個月的運動量應該作足了。
    「1：12」
    「1：11」
    一到六樓，才發現有一扇鐵捲門，仲文試著往上推開，才知曉，此門有上鎖。
    「是哪個白痴鎖的？」仲文，已無暇細細思索。
    又往回跑到五樓實驗室，據聞老闆的抽屜應該有一整付五樓及六樓的備份鑰匙。
    「曉英，曉英，鑰匙，鑰匙！」
    「學長，什麼鑰匙？六樓鐵捲門的鑰匙？」
    「在老闆桌子，左上方第一格抽屜！」
    「謝啦…」
    「0：37」
    「0：36」
    「0：35」
    「學長，剩半分鐘！」曉英大喊，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肯定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好在六樓離五樓很近，正確的說法是離實驗室很近，且在五樓半…
    「靠！這鑰匙是一大串，是哪一支？」
    仲文，試了幾次，皆不成功！
    仲文大喊：「曉英，是哪一支？」
    曉英回答：「上面有寫6-2的那一支！」
    「6-2，6-2，6-2」仲文快速的翻查鑰匙。
    找到了，快！豆大的汗珠在臉頰上游移。
    「咔啦…對了！」
    「學長，剩十秒…」
    仲文，利用吃奶的力氣把鐵捲門往上推，因此門不常開關，有些生鏽！
    「0：05」
    「0：04」
    「0：03」曉英大喊著！
    「學長…」
    「0：02」
    「總開關，總開關！…」
    「啊！…」曉英驚慌失惜的大叫…
    「電．梯，它…」
    「扣！」繩索立刻脫勾，
    電梯如自由落體般開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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