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襯托各種美食,螺肉也能獨當一面… 那麼,「水」呢?§《西荻窪 三ツ星洋酒堂》E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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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劇情,慎入)以下截圖及對白節錄來自HMVOD

《西荻窪 三ツ星洋酒堂》系列文章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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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共六集的《西荻窪 三ツ星洋酒堂》終於到了下半階段,該要交代雨宮和小林這兩位重要角色背後的故事與包袱了。本文第一部分將簡單回顧第四集劇情,第二部分會分析主角雨宮涼一郎的個性 — — 這集出場人數較多。筆者認為,這全為鋪陳雨宮涼一郎的心事。

I. 啤酒能襯托各種美食,螺肉也能獨當一面

本集來訪洋酒堂的客人,是不紅的單飛諧星原田晃。為了維持生計,原田在工地做兼職。這天指揮交通時,意外地碰上了他以前的諧星搭擋,駕著車去參加新電影記者會的西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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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西因為父親中風(蜘蛛網出血)而決定找份正職,正好一位相熟的製作人邀請他寫劇本,他便與合作已十五年的原田分道揚鑣。如今,諧星組合【西原團】解散已經一年,西成為了當紅的編劇,原田的事業卻一蹶不振,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原田在洋酒堂碰上了歡喜冤家:和木先生和石黑女士。他們兩人是洋酒堂的老主顧,二十年來都坐在同一個位置吐嘈對方,而且永遠點同一道的餐點。中內說他們「一直並肩而坐,二人一心」。雨宮也附和道:兩人一搭一唱,像諧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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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木石黑二人,以及櫃上的螺肉罐頭,原田想起當年【西原團】結成時,他準備了快過賞味期限的螺肉罐頭,與西慶祝。西當時說:「螺肉一定得配啤酒!螺肉的嚼勁和甘甜,配上使它味道更上一層樓的啤酒苦味,這組合是無敵的!」

當雨宮遞上「as you like」餐牌時,他也就順著思路點了螺肉配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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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石黑二人好奇原田是做什麼的,一問之下才發現那是「電影編劇西先生的那個組合」,而眼前的正是不紅的「另一位」。原田並沒有介意他們的話:「西的粉絲本來就比較多,我已習慣了。我們從培訓時就一直在一起,所有腳本都是他寫的。」他心裡就知道,西比他更有創作才華,只是欠缺適當的機會。

雨宮聽西訴說著二人當年如何拆夥的事,不禁惋惜:「對兩位來說都是很心痛的抉擇吧?」原田也直言,感到很空虛,彷彿十五年來不知做了什麼。

筆者吐嘈#1:石黑觸境生情,慨嘆「二人的幸福在哪裡」,立刻被和木打斷:「沒人講你離婚的事!她離四次了!」囧,看到這裡,筆者終於明白,中內為何會為和木想替石黑辦生日驚喜派對一事感到驚訝。

中內為原田送上淋了一點醬酒提味的【奶油炒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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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毒舌(?)的小林老闆回來了。聽著和木、石黑誇讚自己的外貌,他一臉不屑。

筆者吐嘈#2:也不知道和木、石黑是多久沒見小林,一看到就恃老賣老地歡嘆著「當初那個小小的直樹,現在長成這麼有個性的帥哥」、「看了真養眼」、「總是在那裡看書,以前也是」... ...?囧,筆者看得一臉茫然。

雨宮為原田送上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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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感慨道:啤酒跟什麼都很搭,但螺肉要搭啤酒才是最棒的。如今,他就像少了啤酒的螺肉,該怎辦才好?

小林:只能自己活下去了。啤酒與螺肉,是為彼此而生的嗎?並非如此吧?螺肉和啤酒,應該各有自己的特性才對。人本來就隻身一人。
原田:我正是因為和他一起,才能這麼拼命,才能一直當螺肉。當然我們也吵過架,吵到幾乎絕交,抱著這輩子不會再說話的心情站上舞台。但一起表演時又不禁覺得… 果然還是非這個人不可。他是不可取代的搭檔。很開心啊,只是單純地感到開心,就算不紅,我還是覺得,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和他,一起當諧星就足夠了。
雨宮:你真是很喜歡他呢。
小林:所以才不會紅啊。只做自己想做的,觀眾才不會買帳。任何事都一樣,諧星也是,花店也是,舊書店也是,寫作也是。(說罷,走了)

往往在小林得罪客人之後,都是中內說體貼的話或奉上美點打完場,果然今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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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內:這是使用螺肉的醬汁和橄欖油製作的燉飯。罐頭中的醬汁富含營養,風味十足。妥善運用的話能讓主菜煥然一新。
雨宮:就是第二人生對吧?和啤酒一起全力度過第一人生後,留下就是養分滿點的精華。
中內:就看你要把它當成是剩下的醬汁,或是去思考它新的用途了。

吃著中內烹調的料理,原田感動得流下淚來 — — 他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了。

思考「螺肉單飛」的可能性,讓原田回想起,與西告別時,西告白說,他一直都很欣賞原田,從組團起一直都是 — — 原田個性彆扭又固執,做事又不懂放棄。西覺得原田這些性格特質,正正造就了【西原團】的模樣。

西:所以原田你就算一個人都會… 全部OK的!你就持續那樣吧,不要在意我的事,不要覺得有包袱,做自己想做的吧!

原田一直覺得,西才是有才華的那一位,自己只是依賴著西的點子過活,但西並不是這般想。在西眼中,原田擁有自己欠缺的個人魅力,這正正是西樂於與他搭檔十五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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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雨宮奉上一杯甜中帶點苦澀的特飲:「這是本店的小小心意,招待您。這杯叫老夥伴,多年舊友的意思。它的酒語是,實現夢想。」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事,他感嘆了一句:「有夢想真好,很讓人羨慕。」

原田喝著特飲,心情慚慚好轉,有信心為下週的現場表演,想出不錯的段子。

休店後,小林和雨宮吃著中內為他們準備的「員工餐」 — — 中內沒有使用罐頭,並用香草恰當提味,做出非常好吃的料理。他們知道,中內的味覺障礙逐慚好轉了。

見雨宮因為中內可能會離去而難過起來,小林提醒他:無論是他還是中內,總有一天,會往人生下一個階段前進。洋酒堂總有一天要結束營業,雨宮也應該要準備「回去」。

看著貯貨櫃的罐頭愈用愈少,雨宮知道這要味著,他快要重新面對逃避已久的人生問題。他落寞地關掉了燈,蹣跚離開洋酒堂。

上了自家司機的車,雨宮想起當日淚目被趕下車的一幕:「你是為了什麼而活?你想做的到底是什麼?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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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能「回去」的地方嗎?

II. 如水般的雨宮涼一郎

到了這一集,八面玲瓏的雨宮,終於露出了「破綻」:

(一)雨宮目送中內出門採買食材,擔心他會離去而顯露出焦慮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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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石黑女士感嘆:「老樣子的調酒,老樣子的木橄欖,在一顆減少減少的過程中,寂寞感愈來愈強,不會再回到最初了。」雨宮卻逃避現實:「還有喔。」石黑、和木兩日都愣住了 — — 明明小林爺爺已經過世,不會再有新的罐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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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雨宮心事重重望著中內為料理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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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當小林說洋酒堂總有一天要結束營業時,雨宮強打著笑容,仍難掩他的困惑與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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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何如此不想中內離去、如此擔憂洋酒堂結業?

首三集,雨宮給觀眾的感覺很神秘。他永遠是負責遞「as you like」餐牌的店員,總是可以迎合、體貼在場的所有人。觀眾都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到了第四集,對雨宮的內在,總算略有端倪 — — 他的內在,就如水一般,隨所身處的容器改變形狀。我們所認識的雨宮,正棲身於小林爺爺遺下的「洋酒堂調酒師」容器中。

雨宮不會與別人衝突,因為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形狀,只會「as you like」,像水一般順著對方的輪廓流過,讓人有被滋潤的感覺。原田想念他的好友嗎?那就給他一杯「老夥伴」吧。

真正為洋酒堂客人提供獨到見解的,是透過料理和調味配搭,與客人溝通的主廚中內。

原田自覺是螺肉,西是襯托不同美食的啤酒,中內能善用螺肉罐頭的醬汁做出燉飯,那雨宮呢?

配搭調味料和食材,水也是構成滋味料理的一部份,但水本身是沒有味道的。

若然眼光獨到的中內離去、已有調味的罐頭用盡、老闆小林要關掉洋酒堂,失去棲身容器的雨宮,就只是一灘淡而無味的水

(再次)成為無人問津、淡而無味的一灘水,正是雨宮涼一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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