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04|閱讀時間 ‧ 約 9 分鐘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留下那些時刻

      本文為電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院線(Netfilx)版衍生,CP是張家漢&王柏德,但設定時代為2021年的平行世界,以張家漢為視角,為〈少女班班的煩惱〉、〈好朋友不要為了感情吵架〉、〈早安〉、〈超前部署〉的後續,建議按此順序閱讀。
      該篇為彌補原電影遺憾而作,可能有OOC(OUT OF CHARACTER,脫離角色性格)、以及性愛描寫,位置是張家漢→王柏德(大概……),還請慎入。
    〈留下那些時刻〉
      張家漢發現,Birdy最近又有奇怪的舉動。
      他的男友一直都有拍照的興趣,只是平常不太以人為主角──除了他之外。在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雖然角度和時機都很奇怪──自己就已經是他拍照的對象,更不用說交往之後了。相對地,Birdy很少自拍,張家漢曾想向他要一張照片放手機桌面──他想Birdy拍的會比他拍的更好看,Birdy居然搔頭說:我沒有自己的照片。
      張家漢只好自己想辦法。在他的眼中,他的男友是什麼時候都好看,做什麼事都可愛的人,所以拍照很容易,困難的是不能被他發現──Birdy雖然不會阻止他,但也不會合作,他比自己熟悉照相功能,更擅於捕捉拍攝角度與時機,知道他舉起來,怎麼改變姿勢就不會拍到他的臉──與其說刻意不合作,不如說像是一種「討厭被拍」的本能反應。他不想強迫Birdy,發現他真的不喜歡,那股熱勁也就稍稍消降了。偶爾真的很想拍的時候,Birdy也會配合,但表情就有些勉強,只有少數幾張偷偷拍、也給Birdy看過的(他說:怎麼你拍都特別好看),他一直都珍藏。
      但這樣的Birdy,不知忽然從哪一天開始,忽然頻繁地……自拍。
      說是自拍,其實是拉著他一起拍:還沒脫下圍裙跟一起做好的蔥油雞腿和糖醋魚柳合照;一起去游泳的下水之前,拍完雲海靉靆、曙光滲透的天際再拉他一起入鏡;還有一次跟共同的朋友出門,以雨後初霽的街道為遠景,請那個朋友拍他們遠遠搭著肩的畫面……
      那些照片都由Birdy親手處理,一部分存入了他們共用的雲端相簿,一部分則變成他和Birdy用IG記錄的生活照,有時候則是藉著Line,在無預告、各自忙碌的某個時刻傳過來。Birdy拍的都很好看,即使是用手機,色調也能準確得像當下的剪影,都是最適時拍照的剎那。他有暇的時候常常打開來欣賞,還會看得入迷──Birdy和自己合照的表情,比他獨照時自然,尤其是有身體接觸的時候,都有種像貓一樣的撒嬌感。
      他描述給Birdy聽的時候,不經意發現他的男友雖然一聲不吭,耳根卻紅了很久。
      第三個奇怪的地方是,他和同學、朋友的IG,平時互按愛心是常有的事,大致就那些數字;但跟Birdy的合照則是,有些同學不會按心,卻多了很多不認識的人──後來還來加追蹤。因為他的IG不時會發一些演奏的影片,所以是公開的,但為什麼只按他跟Birdy的合照,就真的令他滿心困惑。
      後來因為不是很重要,對生活也沒什麼影響,他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欣賞照片、回憶當下的陶然,一開始只是放在心裡享受而已,畢竟他們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留下那些時刻彷彿也留下了陪伴,並且跟隨而來;但當他偶然發現將這份快樂說出來也會讓Birdy高興,就漸漸養成了習慣,還會設想要怎麼說才能讓Birdy相信自己很上相,怎麼拍都好看,自己在看照片的時候如果他在身邊,還會叫他來一起看,回憶當時的細節。時間久了,加上合照拍出來的效果確實不錯,他發現Birdy漸漸不再那麼排斥被他拍照了,側拍有側拍的好看,如果是他拿著手機,突發奇想地對Birdy說:「Birdy,看一下這邊!」他轉過頭來的時候,也能拍到對著他笑、或者很自然放鬆的表情。
      所以他一直以為,拍他是獨屬自己的樂趣。
      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床頭整理相簿時,發現不知何時誤刪了一張合照,共同的相簿、Line、IG裡都找不到,想到是Birdy傳給他的,就開口問道:
      「Birdy,手機借我一下,我想找一張照片。」
      「在充電。」
    Birdy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張家漢直接拿起手機,看見已經96%,就拔下充電線,小心地滑開圖案(連他有時候都會滑錯要多試一次),先看到合照的桌布(在咖啡廳一起吃聖代、做鬼臉的照片),直接找Birdy的相簿。找到那張跟苦棟的合照後(那種很淺的霧紫色在春日的陽光下很難拍),他用藍芽傳檔案,發現了一個檔名是「CJH」,是他名字的縮寫?因為好奇心,他就點開來看。
    Birdy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了,所以可以很自然地向男友招手,讓他坐在前面為他吹乾頭髮。Birdy的樣子懶懶的,半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擦乾後用吹風機吹一分鐘,像隻被理毛的貓──接著他把貓抱起來索取他的嘴唇,然後壓倒在床上。
      半闔著眼睛,Birdy的手纏上了他的脖子,清醒地回應。他維持著理性,一邊用親吻把男友剛穿上的衣服全部捲起來或者剝掉,一邊嗅聞他身體剛洗好澡冒出來的熱氣和味道,先用手前後讓他的力氣被抽離,然後在Birdy完全打開時進去──
      其實不是每一次都需要做到這樣,因為總有一方會特別辛苦。只是隔著肌膚的界線,總是需要一種形式,來確認對方真的是毫無保留的,在這樣的索求當中測出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量。
      他和Birdy常常一起討論劇本,包括環境與角色個性如何影響他們的選擇與結局,有時候太幸福的時候就會害怕:擔心僅僅是一個當初沒有預想到的決定,忽略了某個來不及留影的瞬間,就會導引至完全不同的結果。
      「張家漢……」
      他回應了Birdy的親吻,舔舐流到面頰上的眼淚,向他說出自己的要求,然後躺了下來。最敏感的地方由對方控制給予的快感,以及Birdy坐在他身上,半瞇著再度盈滿淚水的眼睛凝視著他的表情,觀察他因為自己而產生的每一分反應,會讓他在兩種極端的慾望下拉扯:成為野獸讓理性蕩然無存,或用感官記憶每一個細節──這種拔河往往讓他很難掌握節奏──若不是現在動的人不是他,大概早就……
      「你怎麼比平常還久……」
      被撲上來親的時候,他聽到Birdy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似乎很不甘心地這麼說,這使他認真地想了想:「……我想這樣看你久一點。」
      「這樣我很累誒,快一點啦……」
      看Birdy的樣子是差不多了,張家漢坐起來,抱住看起來已經筋疲力竭的男友,把那隻野獸放了出來。可能方才忍抑的時間太長,身體剛射精完已經從高昂的興奮下坡,大腦和心跳卻還在劇烈運作的情況下,他張開嘴,完全沒有放輕力道地、在眼前流著汗、還在起伏的肩膀上咬了下去──口中的觸感充滿彈性且仍在顫抖,舌頭沾上了帶點鹹澀的汗味,和血肉些微的腥氣──這種衝動跟平常看著Birdy會想靠近、想親吻擁抱或以各種形式親密結合的慾望不太一樣,而更像是,想在對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清晰可見的痕跡。
      「……!」
      連咬他時身體顫抖的頻率、明顯很痛但還是忍耐著讓他予取予求的那種壓抑感都讓他覺得很滿足──不過還是少了一點什麼。他移開嘴,正面看著Birdy看起來很累、淚水未乾、但視線相對就變得溫柔的眼睛。
      把Birdy吻到喘不過氣嗚嗚抗議、才捨不得地移開抱住他的時候,張家漢心想,雖然他喜歡咬他的感覺──但果然他最喜歡的還是親吻啊。
      「你今天是……怎麼了……」
      「不是跟平常一樣嗎?」
      「比平常更纏人吧。」
      所以這種程度是可以的吧,他暗忖。「所以你今天才這樣?」
      「我怎樣?」
      「平常這時候你就已經睡著了。」
      「你是想催眠我喔?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
      有一個太了解自己的男友有時候不是好事……不,或許是好事。雖然也暈忽忽的幾乎忘了自己是誰,但張家漢還是因此想起今天這樣大費周章的目的。
      「……你在做什麼?」
      「不行?」
      「……」
      「我知道你有拍。在我睡著的時候。」
      「……睡不著,就、……」
      「所以不行?只有我自己看。」
      「……我要睡了。」
      他笑了,湊過去親了Birdy一記,確定被子把兩個人包得好好的,只有肩上的那個齒痕露出來。
      拍到心滿意足的程度,張家漢確定相簿上了鎖,手機收好之後,把Birdy抱得更緊一點,對他也聽他回應了「晚安」,眼睛閉上的的同時,聽到Birdy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嘀咕了句,讓他笑了,湊近他的耳朵,輕輕地說:
      「跟未來的導演在一起,我的演技當然也要進步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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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好的積稿全部貼完,暫時也沒有寫長篇的計劃。之後就看雷神和時間眷顧了。^^||
      七月後會不得不以工作為優先。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陪伴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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