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買菜時,發現市場上的西瓜各個昂然挺胸地矗立在流動的豔陽下,鼓動著人們心中撓撓不安的熱氣,我隨即從口袋掏出錢包,而之後的一切像一齣沒有中場休息的戲劇,結束時,已心滿意足的抱著一顆又大又重的小玉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切西瓜時,想起有個很喜愛但許久沒聯絡的朋友,我們都好愛吃西瓜。於是,不假思索的問了是否有空的問題,然而手機另一頭傳來的訊息卻讓人窒息。
夜晚,我思忖著受訊息波動的情緒。
因為喜愛,所以輕易地被那些不經意又微小的言語控制,但這並非是喜愛的本質或是談判籌碼,更不該是脆弱的致命傷,然而我們卻時常讓愛成了牽動情緒的索命喉。
我看過逐漸黑化的她,也記得她原來的模樣,所以明白她所有刺人的言語,都僅只是在為被壓制的傷痛奮力回擊。
我感受到她字裡行間的平淡的反抗,但冷漠卻把她的情感掩飾的太過明顯,她並無意使我難受,而是她的內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好使得現實世界顯得脆弱。我非常了解這樣的場景,就像夜裡依然可以摸黑走在去廁所的路上,而不撞倒任何一件物品,因為我也曾連滾帶爬的奮力呼喊求救過。 但這次我無力成為誰的浮木或是擺渡人,因為這是她的課題,我只能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切的起落。
無法從漩渦中爬起的人,終將愈陷愈深。 又或者妳豁然明白,那漩渦是妳允許思想和情緒用來懲罰自己的想像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