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參與系上的編劇課,還記得業師鄭重叮嚀過-- 「不能隨意安排死亡」每一個生命的消逝在故事裡都是盛重的,然而《Me and Earl and the Dying Girl》(台灣譯:我們的故事未完待續)直接在片名點出「垂死」這樣的大事,令我好奇它會不會又是一部落入俗套的勵志電影?是一個感人的成長故事嗎?還是一個典型的愛情校園三幕劇呢?往往沒想到這部電影出乎我的意料,帶給我的感動遠比這些刻板印象還要更多更多......
《Me and Earl and the Dying Girl》原著作者是Jesse Andrews,竟然也是《Luca》的編劇,這讓我明白了為什麼這部電影蘊藏著一種柔和的色調,儘管它使用著豐富的顏料,但每一筆畫都細緻地充滿餘韻。導演Alfonso Gomez-Rejon,執導過最有名的作品莫過於《Glee》更是將這部電影提升到了另一種層次,很難想像它可以同時活潑地呈現出男主角Greg那天馬行空的藝術大腦,又能帶領著觀眾體會真實世界的失去。
我覺得Greg後來做到了,當他將電影投影到安寧病房的牆壁上時,那短短的一分鐘是我看過最美麗的東西,很明顯地感受到Greg的電影精準的致敬Andy Warho的普普藝術,似乎也在描述著這段友誼--大膽、前衛又單純,我也可以感受到其實這也是《Me and Earl and the dying girl》整部片的風格,看似商業化或跳痛,但它帶給觀眾的每一個思想的衝擊是巨大到不可忽略的。當畫面與Brian Eno的實驗音樂拼湊在一起的時候,情感的堆疊更是密集到快沉船了,令人不得不找個安全的港口好好宣洩,我想這就是為何許多觀眾看到此刻無法控制而大哭一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