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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反戰文學 -《什麼都沒有》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家族中每個人都病態地活著,粗暴、爭吵、嘲諷 。戰爭雖然過去,卻無法抹去經歷過的事實。
主角安德蕾雅為了就近讀大學,為了擺脫鄉下,為了甩開極度保守的堂姊,隻身前往位在巴塞隆納的外婆家寄人籬下,然而這將近一年時間帶給她的,並非原先設想的美好,更多的是醜陋與不堪。

內戰後的創傷症候群

小說中有相當大的篇幅是圍繞在羅曼與胡安兩兄弟,雖然作者在西班牙內戰的情節描寫不深,僅提及秘密警察與投身軍戎,但可以就戰後兩人的性格得知深受其影響。
藝術才子羅曼總是吸引異性的目光,在音樂學院如此,年長後亦然。但風流倜儻的他在被秘密警察帶走後,開始出現不容易信任他人的行為,寧可窩居在閣樓內,也不願與家人有過多的接觸。當失去信任後,無論如何的友善都會被視為惡意。

內戰期間投身軍旅的胡安,戰後化身暴戾之氣,除了不時對妻子(葛洛莉雅)拳腳相向,也會不明究理地將熟睡中的葛洛莉雅搖醒,施以難堪的言語羞辱,更經常在備受親人嘲諷後,揚言殺害對方。這些情節都可視為戰後的壓力創傷,彷彿胡安把整個戰場移轉投射到家庭內。
那種忍氣吞聲的能力是怎麼達到的 ? 我們怎會病態成那樣 ? 人在痛苦的時候怎麼還能感覺那麼快樂 ?

作品中透過三個角色呈現不同的暴力方式:

安古斯.蒂雅斯 - 言語暴力
身為主角的阿姨,保守派的教義與自身的教養經驗,使她三不五時恐嚇安德蕾雅,認為深夜獨自在外的女子就是蕩婦。除此之外,安古斯.蒂雅斯認為就是葛洛莉雅嫁進這個家族後,才使得她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因此在飯廳間常出言羞辱葛洛莉雅。

羅曼 - 精神暴力
有過遭受警總般凌虐經驗的他,重返家族後經常於飯席間,挑起與胡安和葛洛莉雅尷尬過往的話題,讓弟弟暴跳如雷,讓弟媳無地自容。

胡安 - 肢體暴力
面對兄姊的嘲諷與調侃,胡安在與其對抗完之後,就轉向對妻子進行家暴,毆打、摔東西、禁止入睡,種種手段宛如對待戰場上的敵人。

作為戰後的一代,作者深知戰爭的殘酷事實

書名<什麼都沒有> 也許有著多重意涵。
​若是戰爭沒有發生,小說這一家人可能都過著安穩的日子,不需要每個人都像病態般存在。當然也可以就主角安德蕾雅的角度來詮釋,假如這一年的暗黑期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大學生活肯定會更多采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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