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08/24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結業證書⋯⋯

  上週三白天,我終於收到 Siraya 老師寄給我的「結業證書」了。
  只是,打開了包裹,卻讓我驚呼:這是誰的結業證書啊!?而且,我居然看了,是很不舒服的。
「女皇」學伴的結業證書
「女皇」學伴的結業證書
  Siraya 老師要我去跟那個不舒服共處,再去轉化那不舒服。在物主學伴眼中,那是一朵朵玫瑰,在我眼中,卻是一張張人臉、一顆顆人頭、一個個骷髏頭、漩渦、人眼、……。看到想吐,去廁所途中,打了個嗝,不舒服感覺沒了,看了是一般普通的感覺,也還沒到愉悅幸福的感覺。
  週三晚上《童話+絲路薩滿》下課前,我又問了「小女孩」的功課,結果,一位小女孩就緊接著我後面一長段的發言,直接成了我的考驗。要跟那個「煩不煩、煩死了、有完沒完、……」的感覺共處、轉化,但,看著老師一步步的肯定她、帶領她,我好像就好點、沒原來那麼煩了。
  下課後,一位小女孩在群裡說自己的同事如何如何,我心想:在台北巿立國中任教了 29 年的我,早就清楚明白一件事,教育界,跟政商界是一樣黑暗了,處在「天下烏鴉一般黑」的世道中,自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對了,還能一直受別人影響嗎?哪來那麼多的抱怨啊!
  回想起去年二月跟著 Siraya 老師學習《絲路薩滿》以來,學伴裡有太多「小女孩」了。有些小女孩會非常努力的「刷存在感」:我今天穿篷篷裙,有美沒?別人有兩顆糖,我怎麼沒有?我也有兩顆糖,……。尤有甚之,會呈現自己的「楚楚可憐」,需要別人伸出援手來幫一把。
  隔天凌晨近四點醒來,殺了一隻會飛的小蟑螂。躺回床上一個小時沒能睡著,突然想到:是因為我的童年,缺乏「小女孩」的樣貌嗎?但,印象中,真的就是下課跟同學直衝操場去玩耍,真的沒什麼被壓抑的感覺。而且,青春期之前,小男孩、小女孩都差不多,我並沒有自己只能是小男孩、不能是小女孩的階段啊!
  後來就又想到,我很有可能承接了我的母親,日據時代出生、長大的童養媳,出生後,不但不曾有過「小女孩」的階段,連少女懷春的階段都直接跳過,要成為煮大鍋飯、洗衣、餵鷄鴨豬、採茶的成人生活。
  近八點起床之後,想起了學伴裡曾有位小女孩,會故作可憐樣讓人伸出援手也就算了,還曾跟老師哭訴我欺負她,就真的讓我「執可忍、執不可忍」了。就像廁所的那隻小蟑螂,出現在我眼前、趕緊消失就是了,居然還敢飛到我身上,真是非殺了牠不可。
  接著,我就想到:從小到大,青春期之後的我,被嘲笑「查某體/娘娘腔」,但,我卻從沒得到過任何師長的協助、保護,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自力堅強、眼淚吞進自己肚裡、繼續活下去。
  再看著誤寄來的這位「女皇」的結業證書,全幻化成了一個個小女孩,我把眼前的我自己、我老媽、讓我超煩的小女孩們,全都擁入懷中。
我的結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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