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奇遇(四十六)
一行人浩浩盪盪,開著警鈴,「哦嗚伊…哦嗚伊…哦嗚伊…」,忙匆匆的出發了。車由高速公路,轉向快速道路,再駛向線道,最後,開向鄉道。從繁忙的城市中心,轉為郊鄉小鎮,時間,似乎沒有在此留下痕跡,簍刻花窗,墨朱木門,紅磚小樓,映入眼簾,偶而來棟鐵皮屋影響一下市容,其餘的就像是三、四十年前無異,節奏悠緩,路上行人悠悠,多半是赤兒白髮,在大榕樹下納涼;少數幾家便利商店才提醒了眾人,現在已入二十一世紀。
話說是一行人,也只有兩輛警車,第一輛想當然而,一定是坐著許佬和阿水,而第二輛車就是檢查官和刑警偵察之類的工作人員。
「來!來!來!這裡左轉,對順著那產業小道,前進!」
「學長,這裡是公墓區?」
「對啦!往前一點,會遇到某家家祠…」
不過,阿水隱約認為,不是這裡,該怎麼說呢?
「許佬,我覺得不像?」
「哪?不像?」
「你看,不是有遠山!有芒草,鄉間小路…」
「對的,但是,總覺得不是這裡!」
日上三竿,豔陽高照,晒得每的人都狂喝幾口水,不然,水流失的厲害。
「喏!」
一座偌大的家祠,白漆青瓦,墨黑的大門,一座巍峨氣派,看起來就是個大戶人家。
阿水,搖了搖頭開口了!「這裡肯定不是!」
胸有成竹的許佬,頓時洩了氣,然而,自己雖然是個指揮官,但是,這個陰陽兩隔的事,還是端賴阿水。
許佬,摸一摸鼻子,「好!上車!」
一行人又往向一個可能的目的地進發…
蟲鳴鳥悅,涼風徐徐…
阿水,搖了搖頭。
寶塔在前,菩薩在側…
阿水,還是搖了搖頭。
荒煙蔓草,人間罕至…
阿水,再次搖了搖頭。
一行人,東跑西竄的,也被折騰的有點來氣,然而,眾人抱怨歸抱怨,但也僅只是嘴上說說,畢竟,職責所在,就估且一試。
日頭西移,冷不妨的,下起了一陣西北雨,一時間,眾人皆先回到警車內。
「學長,還有下一個目的地嗎?」
「或許,沒有了吧!」許佬領著大隊人馬,心中也沒有了個底。
「再跑一兩個地方,沒有找著,就回局裡回覆吧,擇日再找吧。」
雨,淅瀝瀝的由小而大,頃刻間,傾盆大雨,還伴著隆隆的雷聲。
「要不要吃點什麼?我,隨身有帶點巧克力條…」許佬,略顯歉意的說著。
「不了!可以請學弟,把車往前開一點嗎?」
「前面,好像有座土地公廟,待我前去吧。」
「也好,等著,也是等著。」
果然是一座福德宮,小小的一座,簡樸溫馨。座中坐著一位土地公伯,是石刻的,些許裂痕顯現出一定年月,披著紅布黃邊的,還載著一頂官帽;臉上掛著笑容,慈眉善目。阿水,點起了香,拜了三拜!
眾人一看,也拿香跟拜!
桌上三盞清茶,清明潔淨,許是有人照料打理。其餘的,就沒有可述說的!
雨勢漸歇,雲清日朗,夕陽初上,照出一片紅霞…
一股桂花香襲來,卻暗暗帶點尿屎味,剎是古怪!
「得了,感謝提示!」阿水,意識到了,就在這兒了!
「快,土地公伯給提示了,速速前往…」一票眾人,七手八腳的速速就位。
「冷氣不要開,讓我吹吹自然風…」阿水一入車,直接提醒旁人。
「那,請問,要往哪兒走?」
阿水,看了一下四周,紅霞無雲,無聲無息,仔細聞望,還嗅到一股屎味,就是這味兒了。
「往草長處走…」
一路上,坑坑疤疤的,搖晃的厲害,那味兒,越發厚重。
眼前一景,一如昨夢。
「許佬,就是這兒了,待叫大家準備,準備。」阿水直爽的說著。
一個轉角掠過,芒芒丈高的芒草堆,果真現出一座古宅。
「是,在這宅中?」
阿水,肯定的搖了搖頭!還戲謔的說道:「那門,你們開不了的!」
許佬不信,硬是要試上一試!果真,那門看起來斑駁,卻掩掩實實的。
「為什麼,你知道開不了?」
「因為,我試過了!」阿水,輕輕一說;眾人一半驚訝,一半疑惑!
雨後,路上泥濘難行,一行人也走得歪七扭八的。
阿水尋著記憶,引領著眾人!
突然,響雷一聲!
「就是這兒了!」阿水,指著些許微凸的芒草堆,斬釘截鐵的說著。
「你是怎麼判斷的?」一位員警好奇的問道。
阿水,眼睛瞇起一條縫,柔聲的在此員警耳邊說道:「因為,是她告訴我的。」
語畢,那員警的臉色,青一塊紅一片的,表情有些駭然。
許佬見狀,白了那個白目的學弟一眼。
圓鍬鐵鏟齊下,這晚案情,大有斬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