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制服的學生時代,看了一本叫《藍,或另一種藍》的小說。
基本上就是在講人在選擇之後很可能就得到了自己的平行世界,另一個自己可能就以別種方式繼續活著。從那個時候開始,每當我經歷各種抉擇的時候,我都偷偷在心裡畫一種圖:樹和它的樹枝。隨著年齡的增長,環境的教唆,我的樹枝分岔越來越多。
了無生趣。
或許是華人的原罪,常常是不得不的,踏上讀書考試成為高知識份子之路。 這幾年從情緒勒索到被討厭的勇氣,我們這一代的人似乎在幫自己找一種解藥。 至於解藥有沒有效,就要看看我等兒女在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看什麼書了。
我的橄欖樹
我的父母是民歌時代的人,他們從大學生一直聽到現在。 而民歌就成了我的兒歌。 那首三毛寫的橄欖樹,是我小時候對流浪的初識: 流浪是灑脫的,流浪是秘密的,流浪是有目的的。
還有還有 為了夢中的橄欖樹 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了我夢中的橄欖樹。
像是被催眠一般,我也開始尋找我的橄欖樹。從台灣找到美國,再從美國找到日本。我的故鄉也離我越來越遠,故鄉的我,也離我越來越遠。
作繭
或許每一次成長我們都為自己織了一顆繭。 而蛻變後的,要怎麼面對長得跟以前不一樣的自己。懵懂少年要面對社會的殘忍, 又要戰兢於改變的失落。無以復加。
我已非我,汝又為誰?
慢慢的,自己因改變而消失,故人也因改變而消失。 所以少年慢慢的淡然,畢竟都是過客,烈日還是成為了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