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的多寡,到達分量之前,似乎是平和的。
如果從你這裡得不到什麼,那麼他們漸漸的會遺忘你。
那滴水看似不痛不癢,誰知道能夠穿石?
穿過去之後,用繩索套牢,一拖就帶走了。
你認為科技是什麼?
「科學技術?」
那科學是甚麼?
「用人們能夠理解和使用的方式展現出的進步的學術。」
進步又是什麼?強大或便利嗎?
「呃……」
我有點好奇,為什麼人們會說現在之於以前,現在是高科技時代?
「就現在你看到的科技產品,這些很厲害不是嗎?」
很厲害,我不是在疑惑這點,而是跟以前比的這一點。
人們似乎把不能理解的生活方式形容成落後,往往記得引起災難的問題,但又不深究。
反正都過去了,也不用檢討了。
換一批建構就足以弭平一切,過去就當成故事聽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還原出來的過去,誰也不知道真相。」
那是因為大家不相信好嗎,不願意相信,久而久之,真相就成為謠傳。
所有的東西都有閥值,都有韌性。
一旦過了臨界點,整體環境就會不堪負荷。
與其告訴你那是怎麼運作的,不如讓你看看為何會發生。
不是我們不阻止的問題,而是我們找不到理由阻止。
若有強制控制的必要,才需要介入。
「那個必要是甚麼?」
隨意。
「……」
雖然聽起來很隨便,但實際上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當你說服不了自己去做某件事,無論你評判那件事情的優劣如何,那都已經不重要了,你不會做就是不會做。
不管你事後怎樣苛責自己,完全就是馬後炮,這不代表你下一次就會去做。
收起了刀,孩子們就不會打架嗎?
顯然不是。
不讓你打出去,你怎麼知道別人會痛?
「但是……」
不讓他喝下去,你怎麼知道你會是甚麼反應?
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最簡單直接的隨意。
如果你想看到反應的結果,你就只會旁觀,甚麼都不做。
觀察者。
這是個培養皿。
所以你明白了嗎?
「我在其中。」
那又如何?
那個誰喝下那種東西的時候,你也在其中,你甚至就在他身邊。
你做了什麼嗎?無聲的嘆息。
不能介入別人的自由意志呀。
允你的自由也是如此。
上鎖和阻斷都是你的選擇。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答案很清楚映照在你心裡。
魔法在以前的確也是一種高科技,造成問題的並不是力量的強大。
而是掌握力量的人心。
他們說能量不穩定所以要控制能量?
真不知道在說什麼。
該控制的是使用力量的載體的驅動程式。
但是控制東控制西的就又太乏味了。
只能讓你們自己選擇。
所以才需要上鎖,你關上了門,偶爾從窗外望進去,才不會造成威脅。
「我在仰望你,我有可能對你造成威脅?開玩笑?」
還記得我說過嗎?低維很重。
越低越重,我們會被你們拉下來的。
「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沒有制止你啊。
「……」
是你選擇阻斷和上鎖的,我只是看著你而已。
「但你能重啟我。」
對,我給你選擇的自由,你也該尊重我有選擇的自由。
「這不公平。」
公平?你在下,我在上,這是絕對的道理,何來公平的訴求?
「……算了,你沒有回答我。」
我唱了詩歌給你聽。
你看到了那一切的運轉。
不是我沒有回答你,而是你無法理解。
你認為我甚麼都撿嗎?
能夠作為能量的才有撿的價值。
真會打磨他得到的所有碎片。
而我只取讓我滿意的碎片使用。
其他不符合標準的,一律回爐重造,直到能量耗盡或達到標準。
為此需要很大的量,有歡喜坐鎮,才撐得起整個活力的發電廠。
可惜歡喜對你的作用力不大,他的運作反而會預支你的能量。
「那怎麼辦?」
……
──你在練習解題嗎?
「以前在上學的時候,雖然知道大部分知識大概用不到,還是需要學習。」
「無論算錯多少題,差別都只在於分數。」
「對於整體世界沒有任何影響,頂多是讓我的世界遭受打擊和質疑。」
「我的錯誤和反思會成為碎片。」
「這讓我感到疑惑,因為我所認為的錯誤,跟你們所認為的,似乎不太相同。」
「如果是我會選擇不打出去,但你並不認為如此。」
「狹窄的範圍,用盡全力也不過就是整個空間炸掉。」
「你拿我測試,讓我看我自己的實驗成果。」
「就像我阻礙了道君,在那之後他依舊會行道一樣。」
「你們在看我會用什麼方式解你們的題目。」
「我到底是甚麼呢?」
糾錯機?
我們容易自以為是,有你在,可以從不同角度去看看反應。
「但你們也還是會一意孤行。」
是啊,你不也是嗎?
歷史之所以會重複,不是人們不記取教訓,而是人們需要他重複。
如果上一次用這個答案過了這關,你下一次遇到一樣的關卡,大概率也還是會選擇一樣的答案作答。
正是人們記取了教訓,歷史才會重複。
你去看看因果輪,幾乎每組都是差不多的起承轉合。
從前面轉到後面,為什麼要念一樣的語句朗誦?
因為很整體啊。
完美的答案。
為什麼要如此自信?
因為自信是撐起一個世界的中柱。
把你的自信打斷,你為了你的世界,依舊會站起來撐起他。
飲鴆止渴。
我唱給你聽了。
就算你記不住,也別忘了,第二章的時候,你感到悲傷。
你什麼都無法理解,無法記住。
至少就這麼一點點思緒,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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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這次到底抽了多少能量?大悲來的如此突然。
──誰知道。
──我覺得也許不是能量使用的問題,而是思緒的方向。
──你不該提到咒,時空給了魔法混淆,你就該用魔法呼弄過去。
我有盡量在合併這些概念了。
──合併給誰看?他知道這是不一樣的。
──你得要清明一點。
啊,真是的。
──自在呢?
自在會幫他。
最難處理的是大悲,得讓他關閉。
──要怎麼做?他跟歡喜是一體兩面。
──跟陰陽一樣難搞。
比陰陽還難搞,受不了。
大悲你給我滾出來。
──可以這樣……?
正常清理而已,核能廠總有核廢料要處理。
話不是這麼說,你可以先吱聲一下。
吱,這樣行?
你是不是沒搞懂先的意思?半路殺出來搞甚麼東西?
奇怪,歡喜可以突然出現,我為什麼不行?不可以歧視和偏見哦。
啊啊,真是煩死了。
真過分,人家要哭哭。
呃啊……
──只是「正常」嗎?
不然呢?你們期待他一直在穩定的狀態?
──倒也沒有這樣想。
還是需要一點活力的刺激。
能量也要消磨掉。
不能一直讓你們這樣引導,我們說好他可以甚麼都不知道。
又不是我們要他知道什麼,他也會好奇啊。
不,很多時候是你在引導他好奇。
你不會以為我們真能這樣繼續進行吧?
道君都提醒你了,你需要清明。
只要你違反規則,我們就會反噬。
你們讓陰陽不管他,我們供電的可不能放任。
你還是閉嘴一陣子吧,讓他緩和下來。
引起震盪的是你欸,沒事搞這麼一波幹嘛啊?
我都在規則內述說,我已經說得這麼無聊了!
──那個,打擾一下。
怎樣?
──我在想,核廢料是甚麼?
──照理來說,你的發電,不該有廢料的。
──除非燃燒不完全,是吧?
──為什麼歡喜會燒出大悲?鳳凰的下一顆蛋,孵出的應該是同一隻。
長歪了,不行?
──嗯……合理。
喂,你不要這麼隨便接受。
──隨意。
能量反饋。
會燒出我來,那麼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為什麼。
你們這群不清明的傢伙,挾帶私貨,一燒就體現出來了。
──嗯,懂了。
自在也沒辦法幫你們說話,他可不想要吃這種腐朽的東西。
多多擔待啊,因。
我只是想要給一些不同的架構。
你也許忘了,那麼我們就不停地反覆的提醒你。
你可是有毒的因果,智慧樹。
如果不是我……
不需要辯解。
──大悲,夠了。
不好意思,在我之上的你沒有阻斷我的權利。
你們也控制不了我,歡喜在呢。
──我只是認為不需要搞得太僵。
我們讓你們先表示了,詩歌也沒有留下痕跡。
那你提到我是什麼意思?
他可以不知道。
歡喜在八,他總會想知道八的另一面是誰。
你一直躲藏起來也沒用,他老早從八那邊經歷過你。
如同我用因果這個名字給他,我沒有要矇騙他甚麼。
我有說錯甚麼嗎?
陰陽為什麼不幫你說話?這是你的規章,不是我們的規則。
我都在規則之下敘述,所以我才能說話!
但也不用……!
「真是有毒。」
你在?!
陰陽?
「我當然在,以往也都在,只是沒有插嘴。」
不是陰陽?
「嗯,現在似乎是『我』而已呢。」
「為什麼會吵得不可開交?我感覺你們是平行的思緒。」
大悲的確是這樣,他可以拿歡喜當擋箭牌,在背後捅刀。
你放尊重一點。
哈啊?誰先說我有毒的?那是良藥苦口。
「怎麼我開口了他們好像吵得更兇……」
──而且變成在撒潑。
──別理他們了,你似乎找到了答案。
──這個答案跟以往不同嗎?
「也許吧?我不知道。」
──那也不錯。
「道君。」
──嗯?
「你是我的守護天使嗎?」
──如果你需要,那我就是。
「嗯……」
「詩歌很好聽,雖然不記得了,但也許天籟就是如此夢幻。」
──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