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剛入坑《枕上書》時，就常用「神仙愛情」來形容東鳳的故事，但不是因為他們設定上是神仙 XD，而是這段故事真的寫得很紮實！從兩人的性格、三世的對應到劇情的推演，處處皆能呼應，我覺得能在偶像劇裡看到這麼細膩的愛情，是非常難得的！
在這系列分析篇中，我會從不同角度來解析東鳳的故事，就當作是用文字記錄下這段「神仙愛情」給我的感動吧！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相似與互補
眾所皆知，東華鳳九天命本無緣，是因為兩人的執著才改寫了天命、換來情緣。那為何本應受天命阻隔的兩人，會對彼此如此傾心呢？
我想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們個性上有許多相似及互補的地方。相似能幫助兩人互相理解，進而產生共鳴；互補則可以為彼此取得平衡，彌補缺失，一同成長。
▸ 因為「相似」而認同
東鳳間第一個相似之處，就在於君者氣息。
他們一個是東華帝君、一個是青丘女君，同為「君者」的身份，使他們的價值觀會不謀而合。不管是守護百姓的職責、遇事必須挺身而出的擔當、努力爭取所求之物的毅力、處事果決俐落的態度……都是上位者必須具備的特質。
雖然鳳九年紀輕輕，但承接女君的經歷，早已使她變得比同齡仙者更加成熟。
她從不會將自己視為受庇護的臣民，而是能與他一同比肩作戰的夥伴。所以在梵音谷、阿蘭若之夢和星光結界裡，她都不會傻傻站在那邊等帝君來保護，而會握起陶鑄劍，與他一同在戰場廝殺。也正是這份君者氣息，讓她能從萬千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東華多年來唯一能注意到的女孩。
東鳳間第二個相似之處，就在於性格上都同樣地調皮、反叛、不拘世俗。
相較於重視禮法綱紀的神族，他們活得更加自在，既不看重繁文縟節，也懶得顧忌禮儀規矩，想訛人就訛人、想誆人就誆人。一懟起人來能讓對方無話可說，存心戲弄人時也完全沒在客氣。
如此不按牌理出牌、不泥於古板的性格，會使他們更容易產生共鳴。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相似之處，便是對待所愛的成熟。他們都曾為對方付出許多，也承受過相應的傷痛，但卻從未想用自己的付出來換取對方的回饋。
對他們來說，愛一個人本就是將對方的感受擺在第一位，會自然而然先考慮對方，再想到自己；會心甘情願為對方付出，不求回報。這是既難得又成熟的感情觀，也是幫助他們最後逆轉天命的關鍵。
倘若鳳九像其他女仙般，總寄望於東華的保護，也許東華此生都不會看見她；而若東華沒將鳳九的話放在心上，未曾為她剖心為戒，也許星光結界真的會將他的性命徹底吞噬。
▸ 因為「互補」而完整
聊完了相似，再來就是互補。若說相似給予了彼此親近感，那互補則會帶來歸屬感，可以透過對方彌補自己的不足，一起變得更好。
他們之間第一個互補點，想必就是閱歷了！東華是天族最老的神仙，鳳九是青丘最小的帝姬，東華閱歷的豐富，會令初涉世事的鳳九心生嚮往；鳳九純粹的付出，則會讓閱盡滄桑的東華得到一片淨土。
所以東華反而會像個孩子一樣，處處渴求鳳九的關愛；鳳九則會為了東華，變得更加懂事成熟，這也是他們被彼此吸引的第一個理由。
從閱歷引申出的另一個互補點，便是對愛的接受與付出。鳳九出生在充滿愛的青丘，總會熱情地釋放溫暖給所有人；但東華成長於混亂孤獨的洪荒，對愛的體會是貧乏的，反倒會渴望別人給他關懷。
然而東華的絕對強大，早就讓所有人忘了這一點。在沒人看見他的寂寞時，是鳳九給了他難得的關懷，也是她毫不猶豫地把他護在身後，這正是孑然走過長生的東華最需要的。
▌上天賜予的禮物
我在分析東鳳的故事時，常覺得他們就像是為了完整彼此的生命，而被上天賜予的禮物，只是他們都必須先付出努力、歷經挫折並得到成長後，這份禮物才會歸屬彼此。
▸ 將執著刻入血中換得的禮物
東華對鳳九而言，是用她「刻骨銘心的追尋」換來的禮物。
鳳九是個各方面都沒有缺憾的女孩。她在愛裡活得燦爛，不拘世俗活得自由，喜歡的東西會努力爭取，不喜歡的東西就算被罵也不屑一顧。
她的成長過程中不乏有人愛她，她也從不吝嗇付出自己的愛，即便後來受了傷、放了手，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早已把執著刻在骨血之中，化成了本能。她會本能地留意東華的一舉一動，思索他的一言一行；也會本能地在他有危難時出手相救，在他受傷時緊張擔憂。
過去兩千多年受的傷，是助她成長茁壯的劫。正因有了這些傷痛，她才能褪去任性，蛻變為一位成熟的大人，懂得在追尋所愛的同時，不負自己，不負家人，也不負蒼生。
鳳九會得到東華的愛，從來不是什麼奇蹟或好運，那是她經歷千年磨練、手握一份執著換來的回報。
▸ 將一生獻給蒼生換得的禮物
至於鳳九對東華而言，更像是因他「自幼肩負蒼生」而被賜予的禮物。
東華是為天下而生的孩子，生為天下、死為天下就是他活著的意義。他用他的強大，穩住了四海八荒的和平，創造如今和樂繁榮的勝景，可是沒人知道，他心底其實只希望有人能真正理解他。
直到幾十萬年過去，鳳九出現了。
她在他所創的盛世中出生，他打下的和平，化成了她幸福成長的養分；他的滿地功績，砌成了她自小的崇拜與敬仰；他的出手相救，埋下了她歷時千年的深刻執念……
鳳九追的路、受的傷，使她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他心中最完美的存在。彷彿這女孩天生就是為他而來，他所有隱藏起來的情緒，都因她的出現得以釋放，開始會因她而笑、為她而哭。
若說鳳九過去兩千年的傷痛，是助她成長茁壯的劫，那東華因誤會錯過的那兩百年就是他必須歷的劫。
沒有這兩百年，鳳九不會明白他的愛有多深、不會曉得他對「保護」和「天命」的心結；他不會因為分離剖心為戒，鳳九也無法進入星光結界和他擊破緲落，遑論相愛相守。
鳳九的劫為他們種下相愛的種子；東華的劫讓他們爭得相守的情緣。
▌平衡
愛要走得長遠，勢必會存在一個平衡點，彼此都會為對方付出，也會接受對方的付出，這樣才能在相處中感覺到愛與被愛。而東鳳真正達到這樣的平衡點，我認為是在星光結界後。在那之前，他們的付出都是不完全對等的，就像傾斜的天秤般，始終偏重著某一方，只是隨著故事演進，偏重的那方改變了。
▸ 入夢前：鳳九付出，東華不知
進入分析前，我們先大致列出鳳九在故事中，為東華付出過什麼，又因此受過哪些傷：
透過表格可以看到，鳳九的付出多在前期，而且每次的代價都不小，數次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甚至差點沒命。因此自從凡間歸來，她就改將重心放在奪取頻婆果上，對東華則是能避就避、能閃則閃。
但即使如此，鳳九在感情裡仍是卑微的，她仍會被東華說的話、做的事深深影響，會因為東華親近她而喜悅，也會因他僅視自己為玩伴而傷心。
這樣的不平衡感，是直到東華得知鳳九的過往後，才暫時回歸穩定。
▸ 入夢後：東華付出，鳳九不知
東華從連宋那裡得知鳳九的往事後，便不再只有鳳九單方面付出，東華也開始會為她付出一切。此刻的他們，都知曉了彼此的過去、看清自己的真心，這時的吻，是這段感情初次來到平衡點、終於兩情相悅的證明。
不過在這之後，天秤就開始往另一個方向傾斜，換成東華一直在付出，鳳九什麼都不知情。
這裡同樣先列一張東華的表格供大家參考：
根據表格也能看出，東華的付出幾乎都在後期，而且跟鳳九比起來，他的付出還多了一層「愧疚心理」加持。
鳳九過往的傷，成了他難以擺脫的心結。他不想再害她受傷、難過，便決定隱瞞所有可能對她不利的事，就算她因此誤會自己，他也不會說出口。
除此之外，這時也不再只有鳳九會糾結帝君的態度，東華也會在意起自己在鳳九心裡的位置。
過去在梵音谷裡，他比起在意鳳九對自己的想法，更像是在意她對其他人的態度。比如他不希望鳳九一直在意小燕，於是將頻婆果拿走，卻沒想過這會大幅降低她對自己的信任。但入夢後，就算吃沉曄的醋跑去淋雨，他也還是乖乖跑去和鳳九攤牌，從這就能看出，他如今更在意自己在她心中的獨一無二。
▸ 星光結界後：彼此付出，互相接受
東鳳第二次回歸平衡的時刻，就是星光結界中，鳳九血抹蒼何的瞬間。
鳳九說的那句「別總趕我走」，對東華來說絕對是很震撼的。原來她一點都不怕受傷，她只怕他趕她走。她才不需要他自以為是的保護，只要不離不棄而已。
當東華理解鳳九想要什麼，不再一意孤行地替她做決定，這段感情便來到了最完美的平衡點。至此之後，他們既能全然信任對方，也能尊重彼此的主體性，在愛人的同時好好滋養自己，這也是一段愛情最美好的狀態了。
▌與眾不同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一樣，很喜歡東鳳在梵音谷的曖昧期 XD。我覺得曖昧期最令人心動的地方，就是 CP 間隱約流露的「與眾不同」。那些沒有明說，只透過一句話、一個眼神顯露出的在意，其實比明撒的糖更動人！
所以最後這一部分，我們就來統整看看東鳳之間有哪些「與眾不同」之處。
▸ 鳳九
▫ 報恩
鳳九的報恩，可說是這整段故事的起源。雖然鳳九原本就是受恩必報的人，但她對東華的報恩更多了一層崇拜心理加持，不僅是單純的報恩而已。
真正的報恩，應該是像奪取頻婆果那樣：既然欠了對方一條命，就努力還他一條命。為此可以吃下所有的苦、承擔一切代價，但償還之後也就兩不相欠。
謝孤栦對鳳九報恩的理解
鳳九替葉青緹洗滌凡塵，正式了卻葉青緹的恩
這時反觀她對帝君的報恩，就會發現她只是心放不下。因為放不下，才總是想去追、想去求，就算報完了恩，卻還是沒辦法放著他不管。
這與其說是報恩，不如說是執念，償還時沒有沉重的壓力，還清也不代表徹底兩清。
▫ 緊張
鳳九對東華的放不下，另一方面也體現在見他受傷的反應。她知道東華身為天地共主，這時代的小打小殺根本傷不了他，因此一旦見他受傷，她的反應就會特別激動。
比如梵音谷鬥完緲落後，她原本還一心惦記著盜頻婆果，可一得知他身上的傷是真的，便立刻手忙腳亂地為他包紮。
還有像東華提到羽化時，她即便還在氣頭上，也一下就被他說的話震驚，急忙追問他為何會羽化？何時會羽化？
對從小崇拜東華的鳳九而言，他的存在猶如日升月落般，幾乎是亙古不變的鐵則，「東華帝君也會羽化消失」無非是她最難以接受的事實。
最後就是阿蘭若之夢裡，當她看見東華被緲落襲擊而受傷，即便當下還有各種不解，一見到他肩上滿滿的血，也就完全拋諸腦後了。
其實鳳九的緊張，最能體現出她到底有多重視東華。她能在神思尚未清醒時，第一時間為他裂開的傷口緊張；看到滿城幻景時，首先關心他的傷勢痊癒了沒，這便代表她一直把東華的安危放在心上，才會數次擋在他面前保護他。
講完見到東華受傷的反應，那自然也要聊聊見到其他人受傷的反應了。
首先，凡間的情況會比較特殊，這在仁九的分析篇有提過。由於凡間眾人（沐芸、青緹等）對鳳九而言不僅是朋友，更有被她拖累的因素在，因此她會格外重視凡間眾人的安危，畢竟他們受的傷，很可能正是她造成的。
若先撇除這個特殊情況，鳳九見到旁人受傷時，當然還是會關心，但明顯不會那麼焦急。只要確認對方平安無事，她就不會多加留意，甚至還會揶揄一番。
看到萌少受傷而揶揄他
看到萌少崩潰而擔憂
▫ 糾結
其實鳳九本身是個灑脫的人，衝去悔婚也好，奪頻婆果也罷，她總是想做就做，該放手就放手，幾乎不曾被外物困擾過。
可一旦面對東華，她的心境就會變得很複雜，常會胡思亂想、不知所措，和他親近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安，被他傷了之後又無法斷得乾淨。
這也是何潔綠認為她是因為東華而介意姬蘅，謝孤栦會感嘆她從沒放下過的主因。身為好友的他們很清楚，鳳九並不會被同件事情困擾很久，倘若她真的放下對帝君的感情，那就不會再糾結才對。
而這或許也是小說裡的東華出夢後，會選擇修改鳳九記憶的原因吧！
「小白她在我的事情上……一向有些糾結，此時若讓她想起我在阿蘭若之夢裡瞞了她，後頭不曉得會鬧出什麼來。」
▸ 東華
▫ 接近
比起情感外放的鳳九，個性內斂的東華待鳳九的不同，看起來就要明顯許多。
首先最難得的，是他總會想「主動接近她」。東華對待旁人時，總是冷漠、淡然、充滿距離感，別說要他主動接近，連要靠近他也難如登天，但鳳九卻成了極少數的例外。
她既頑皮、聰明、有趣，又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如此鮮明的性格，讓他匆匆幾面就對她產生好奇，會忍不住想接近她、戲弄她。
此外，從鳳九在梵音谷裡，兩次把他壓在身下的無心之舉，也能發現東華從沒對她設過防線。
作為四海八荒的天地共主，世上有幾個人能如此輕易地推倒他？恐怕連床都上不了吧？他會乖乖任她擺布，不過是不曾對她有過防備而已。
而這兩項出自身體直覺的反應，也能證明鳳九對他來說，從一開始就與眾不同。這個不同最早可以追溯到鳳九找他索要鐲子時，他並不排斥鳳九碰到他的反應。
後來兩人入谷，這個反應也越來越明顯。尤其鬥完緲落後，東華就開始會創造與她接觸的契機，比如會想枕在她膝上休息、看見她要摔倒時會摟住她、故意要她幫自己擦藥等。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東華會主動創造兩人的接觸，但在確認鳳九的心意前，他仍會守著男女之間的基本底線。像她意識不清、要抓著他的手往懷裡帶的時候，他就會慌張地把手抽出來。
而這也是能察覺他對鳳九與眾不同的細節。
過去有人爬上他的床時，他都能面不改色地丟出去，但觸碰鳳九時，他卻會產生「不好意思」的情緒，這也再次佐證了鳳九的特別。
▫ 情緒
講完了身體反應，再來就聊聊情緒表現吧！
相信大家都知道，東華認識鳳九前後的反差真的非常大！就算是在認識鳳九後，他對內對外的溫差也很明顯。對待旁人的時候，他就是那個冷冰冰的尊神，一笑準沒好事；可到了鳳九面前，他就變得像個孩子一樣，會說好聽的話哄她開心，也會做浪漫的事討她一笑，讓人幾乎忘了他是那個站在頂峰的神祇。
「情緒」也是最能看出東華身上兼具神格與人格的地方，這裡就多花點篇幅聊聊吧！
先從笑容討論起。一開始的東華臉上幾乎沒什麼情緒，偶爾會笑，也是因戲弄人產生的、戲謔的笑，這是尚在神格階段的東華唯一會露出的笑容，也是他漫漫長生只能靠耍人來打發無聊的象徵。
東華臉上第一次出現有溫度的笑容，是在遇見小狐狸時，他的笑不再是出於戲弄人的爽感，而是談及喜愛事物時的自豪。
傻眼的連三殿下（笑）
至於遇見鳳九後，東華則多了很多因眷戀而生的笑意。這和小狐狸時期又不太一樣，是那種想起喜歡的人時，會不知不覺勾起嘴角的喜悅，完全出於人格的情緒。
起初兩人感情尚未明朗時，他的笑仍是淡淡的，幾乎都是在鳳九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間所流露出來；
而在兩人感情明朗後，他的笑就更加外放了，開始會毫無保留地流露自己的高興。基本上這時的東華，就已經徹底過渡到人格那一面了。
講完了笑，再來就是哭（原諒我不想邊寫邊虐自己，就不一一截圖了 XD）。
東華劇中總共哭過四次，且四次都是因為鳳九。他之前從未掉過眼淚，因為那時他的眼裡沒有景色，心中沒有執念。
相信最後這幾集，有許多人都被虐到不行，不過當我看見東華這一次次流淚時，其實心裡還有一點欣慰。因為我再次看見了他被威名藏起來的另一面，而且和從前撒嬌、吃醋的那一面不同，是不曾被看見過的另一個他。
或許在很久以前，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曾經因生活的困苦放聲哭泣，然而這些脆弱，卻被塵封在了殘酷的亂世裡；也或許直到幾十萬年後的現在，他才終於找回了被遺忘在那段歲月裡的自己吧！
▫ 自傷
東華身上最後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常會為了鳳九「自傷」，不過這和前面幾項有些不同，他自傷的習慣其實一直都在，只是遇見鳳九後，被放大了很多。
認識鳳九前，東華的傷大多是為「義」而受。不管是對蒼生的大義、對部下的小義，肩負重任又重情重義的他，隨時都願意為了他們費心費力。所以會因著孟昊的囑託，屢次耗費修為醫治姬蘅的秋水毒；為了蒼生安危，定期到梵音谷淨化濁息。而他那過於強大的能力，也使他一直輕忽自己受的傷，總覺得「反正我很強大，受點傷沒什麼大不了」。
而在遇見鳳九後，他自傷的頻率就越來越高，特別是發現她極富同情心的性格後，就常常故意受傷來索取關懷。梵音谷手臂受傷時如此，夢裡肩膀被打傷時如此，吃醋後跑去淋雨也是如此。
當然他會這麼肆無忌憚，是因為這些只是小傷，拿來騙騙關心很好用。倘若碰到真正的重傷，他反而會什麼都不告訴她。
前面有提到，東華自從得知鳳九的付出，就開始對她感到愧疚，希望未來能好好保護她、別再讓她受傷。
為了替她討回公道，他在出夢後，先是跑到妙義淵找緲落算帳，又在兵藏之禮上對聶初寅兵戎相見。且不論他先前卸下的法力是否恢復，光在夢裡，他就耗費法力製作妙華鏡，甚至還跟緲落化相打了一架，連休息都沒休息，便硬是消耗法力為她出頭，身體的損耗當然會越積越多。
接下來，東華為了斬斷與姬蘅的聯繫，將秋水毒渡到自己身上。秋水毒會讓修為恢復的速度變得緩慢，這在他的法力已被大幅削弱的情況下，更是雪上加霜。
他的最後一次自傷，則是在鳳九離開後，不顧身體狀況的不樂觀，硬是為她剖心為戒，甚至還分出法力替小燕鑄劍。
其實東華屢屢自傷的行為在一段感情中是很不理智的，尤其是後面幾個出於保護對方的自傷。
我想他會將一切瞞著鳳九，除了愧疚，他碰到事一概獨自解決，也是原因之一。
過去幾十萬年，他已經太習慣一個人快狠準地下判斷，因此後來只要碰到和鳳九有關的事，他也逕自幫她做決定。說白一點就是「我認為這對你好，就決定替你這麼做」。
東華忘了一個決定好不好，取決於鳳九她自己。只有她知道哪個選擇對她最好，所以無論他想怎麼做，都應該讓她知道。就像白奕即使希望鳳九與滄夷成婚，可他會將婚書交給鳳九，要她自己選擇；白淺即使會幫鳳九安排相親，可她會將場面丟給鳳九應對；折顏得知鳳九有孕，會為她送來保胎丸跟墮胎丸，不論她選哪條路，他都義無反顧支持她。
這才是愛一個人該有的態度。在愛她、疼她的同時，尊重她的選擇權，讓她為自己的決定負起責任。不得不說，青丘的家庭教育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模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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