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你的情書)

在台北美術館漫遊完，和安走走停停在公館街頭，盤腿坐在茉莉書店前，我們吃著在小夜市裡剛炸好的紫菜糕。以前沒聽過的我們好奇的點了一份。這是種近似豬血糕作法，口感吃起來扎實的米製品，還有我最喜歡的炸香菇梗，撒上孜然粉就跟羊肉有點像。 素食的炸物選擇不多，公館小夜市能滿足我各種需求。 晚上，無雨。微微的冷，隨性坐在路邊，手邊有瓶啤酒會更好。 很喜歡很喜歡安，比我嬌小的女生不多，第一次見到以為是比我年紀小的人，沒有長幼區別，散發著一種天真糜爛的舒適感（也許是那時我們都微醺想睡了？？）後來的大團慢慢區分成各種形狀，而我就逐漸想靠著她。 幾次在她身旁，聽著她嚴肅認真分析時事，偷偷悄悄我會興起自相慚愧的心態。我關注是種大方向的粗淺，像是村上說的，「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 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那種文人式的浪漫，其實非常不切實際。 實際的你，不曉得是工作屬性，或是天性認真，對於關切的議題，有著追根究底的學者精神，願意在街頭對著路過的民眾即刻說明的勇氣。卻願意聽我夜半破碎不知所云的字句或是錄下的自言自語，偶爾三四天後才回覆的冗長。 2021倒數最後7小時。 聽到曾經非常照顧，我也敬重的長輩，這一兩個月在外抹黑，關於我，關於她不明白的誤解。 原因不多說，簡單說是誤會。但以訛傳訛，把不正確的事情傳出去，是我曾以為了解至深，日日共敬晚餐的人，說出這番話，真是狗屁的讓我痛心難過，眼淚掉不停。 本來是想直接衝去對方家，問問「我哪裡對不起妳？！」 被人勸阻後，想想又如何。 即使在街頭吹著冷風想破頭，也得不到答案。 事情的是非對錯已不是重點，拆解看無非是像是太極般，無法借力使力，就會循環再循環。 一次，兩次，還能找幾個朋友喝杯酒訴苦訴苦，三次四次，偶爾會想『幹，我怎麼老是這樣雖小』 「二十歲的時候，因為人生才正要開始，所以一個個在生命中遇到的人，都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緣分，所以可以把很多事情推給別人，比如工作不順利，愛情不如意，遇到很多挫折啊…。可是三十歲之後，發現身邊的朋友都是自己選擇來的，你願意好好放下誰，你願意讓誰留在你的生命裡，每個決定，都是一個心甘情願的選擇。」 萬事都是選擇。心甘情願與否。 ：『或許是幾次下來，認清這是種循環。那麼前進十步再退後八步，也總有收穫。』 ：『這是自暴自棄的總結嗎？』 ：『不斷嘗試、發現行不通、斷掉又連結這件事，學會判斷，什麼樣的關係值得維持，什麼樣的關係是行不通而必需切斷，不會都沒有收穫的吧』 ：『覺察自己往後的每一則決定，成為比昨天更好的人，這樣就會復原了吧。』 想要讓我們的對話成為一封情書，一來一往，電光火石，用我逐漸失溫的文字，斷斷續續地記下。 Happy new year～ 『讓淚掉下來然後轉頭 把話說出口 我們錯過 任好壞開花結果 整個世紀末人們都曾聽說 關於那個角落裡的故事 山河並肩坐著 各自聆聽幸福的聲音 我是瘋狂的, 而你慈悲 我是綻放的. 你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