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長度時,我們會拿尺來量,想知道溫度時,我們會拿額槍來量。
有時彷彿這外在的XYZ三軸「我」若要嵌合進去,就不得不符合世界觀的背景設定;就好像生態學上的niche,就好像元宇宙的時間感,就好像東京十字馬路社畜步行飛速,就好像我的外殼,還要精心包裝成另一個符合度量衡定義的我°。
尺不止拿來度量別人,更要拿別人的恥來衡量自我,本來不知道是啥形狀的自由如我,若裝不進「什麼形狀」就不成為「我」。變形蟲在這社會定義為異類,未定義的概念,就只能光佔用硬碟空間。
沒有效用。
只等待被格式化,才能釋出的剩餘「價值」。
累了。
就算覺得累了,還要等到疲倦度的量表顯示為可以停下,能夠休息,準備QK,否則,不累play就被視同違法行徑。這個用等式證明的左腦世界,等式一旦不能成立,所有將會停擺下來,就像一個齒輪卡住所有系統的齒輪(就像寫程式),零件就該要有零件的樣子(與轉速),萬萬不可隨便就成為自己想長成的模樣。
有沒有想過,其實沒有人逼你,都是自己在逼自己。
人家說幣圈一天人間一年也就接受了,人家說黑洞的形狀是這樣或著那樣也就接受了,人家說不同的水晶能夠綻放不同的光芒,所以我們得要收集各種頻譜的水晶一起發揚光大,也就通通都接受了,接受等於我,等式成立,於是「我」,才存在。
不過在這裡寫下這個,其實也只是想眼見為憑,當等式不成立的時候,我也依然存在,我也依然還在寫著,即使我只是在對著樹洞說話的國王,這個秘密,我也不知道還能跟誰說。
(用幾乎聽不見的氣音小心翼翼地)
「我有一對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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