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4/13發佈於 2022/04/13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來自地獄的醫生第一季 06

隔日...

智成睜開了雙眼，看著天花板發呆了一下，觀望了一下四周，這裡是病房嗎？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時他想要坐起身來，右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這時他看著右手掌，突然醒悟喃喃自語說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嗎？母親她.....已經..』

旁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說

『你醒了呀！』

智成轉頭看去說

『原來是你，5487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5487看著智成回答說

『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知道你在這，所以過來看一下你！』

智成看著5487說

『工作嗎！所以我母親是你帶走的嗎？』

5487點了點頭說

『是我帶她離開的！』

智成看著窗外平靜的說

『另一個世界有天堂嗎，我的母親肯定是去了那裡吧！』

5487搖頭說

『不知道！』

智成愣了一下，隨即又問

『也肯定有地獄吧，做錯事的人總要去那裡接受懲罰贖罪吧！』

5487再度搖頭說

『不知道！』

智成疑惑看向5487問

『你不是亡靈使者嗎？怎麼會不知道有沒有這些地方呢！』

5487看著智成說

『我只領路他們到需要去的地方，一杯茶過後，他們便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是不是真的有天堂或地獄，我真的不知道，或許天堂與地獄，只是因為你們人類期望存在，所想像出來的地方而已！』

智成苦笑了一聲說

『你...還真不會安慰人！』

5487看著智成問

『你現在需要人安慰嗎？』

智成被5487這樣一問，愣了一下後，納悶的看向5487問

『我看起來像不需要人安慰嗎？』

5487看著智成說

『但你現在的表情並不是需要讓人安慰的模樣！』

智成看著5487訝異的說

『這怎麼可能！』

智成這時匆忙拔掉點滴後，走到廁所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種是怎樣的表情呢？

連智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冷冰冰面無表情，沒有悲傷的情緒，自己現在怎麼會是如此的表情呢！

智成無法理解，此刻想要放聲大哭，卻不自覺大笑了起來...

但是這樣的笑聲卻比哭更難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著，但卻無法從眼角滑落，笑的如此的悲傷，痛的如此欲絕！

痛失唯一的親人，原來是那麼的痛，智成無力的坐在浴室裡，笑著後悔自己過去為何如此不懂珍惜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想著還有以後，但沒有了以後，來不及的遺憾，原來真的很痛，痛得想死，痛的無法呼吸，痛的無法自己....

5487看著智成的模樣，想到稍早前...

5487來到了智成家中，看著智成母親的亡靈一臉茫然站在一旁，5487這時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後，智成母親轉頭看去說

『你是....要來接我走的嗎？』

5487點頭說

『是的，請隨我來吧！』

兩人來到了郊區荒廢公寓內，一走進去後竟然與外觀完全不同，是一間十分乾淨的房間，智成母親走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5487這時正熟練泡著茶！

智成母親看著5487問

『那就是孟婆湯嗎？為了讓我忘了今生是嗎！』

5487點頭回答

『是的，你們的確是如此稱呼它，但對我們而言，他就只是一杯茶！』

智成母親說

『我怕燙，可以晚點再喝嗎，等他涼一會，可以嗎？』

5487看著智成母親問

『是因為捨不得智成嗎？』

智成母親從亡靈使者口中聽到智成的名字，整個人驚慌的站起身，看著5487說

『你怎麼知道我兒子的名子呢！』

5487看著智成母親說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畢竟他曾在我手中搶走了不少人！』

智成母親一臉著急的說

『因為這樣，所以你打算連他一起帶走嗎？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你敢找他麻煩，我肯定會跟你拼命的！』

5487搖頭說

『放心吧，我並沒有要帶走他，更何況他的時間也還沒到，而且因為某種原因，我跟他成為了...以你們的方言來說，是該稱為朋友吧！』

智成母親驚訝的說

『你們是朋友，這怎麼可能呢，你可別糊弄我，明明不同的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5487皺眉頭看著智成母親說

『我沒糊弄妳呀，難不成妳不知道你兒子他有陰陽眼嗎？他可以看的到我，並且也能與我交談！』

智成母親先愣了一下，看著亡靈使者的表情，確定他不是在說笑，隨即自責的說

『這怎麼可能，他看的到另一個世界的人，他怎麼從未跟我提起，那他內心該有多惶恐，而我卻從來都沒發現，我真的不是一位稱職的母親！』

5487看著智成母親說

『看來他沒跟妳提過，或許是不太想讓妳操心吧，畢竟他很貼心，話說茶...快涼了，妳....是否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呢？』

智成母親看著5487說

『我的兒子，很善良也很堅強，從來沒讓我操過心

，可能怕我擔心，所以一直都在逞強，其實我都看在眼裡，假如你再遇到他時，他或許會怕我走不開，所以會裝的十分堅強，到時請你幫我.....』

病房內

智成一邊流淚，一面笑著走到病床旁坐下後說

『我現在的模樣，很可笑吧，哈哈，我真的很討厭我現在的模樣，為什麼....我會這樣....』

這時5487走到智成的身旁，伸出了手摸摸智成的頭，用智成母親的口吻說

『孩子啊..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一直都很善良，也很堅強，從來沒讓我操過心，但人有時真的不需要那麼逞強的，不用擔心我會走不開，或許該說此刻我已經走了！所以你就哭吧，但別傷心的太久，因為我會捨不得，謝謝你這輩子給了我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如果說有缺憾，那可能是無法再陪你久一點，無法看到你結婚生子，無法....真的太多無法完成的事，但如果真的還有來生，我還想當你的母親，那你還願意當我孩子嗎？智成呀，我的孩子，未來的路。母親無法陪你走了，但母親相信你一定能很快就走出來，因為你是我今生最驕傲的兒子！』

智成慢慢的抬頭看著5487 ，智成母親的身影，此刻竟與5487的身影重疊，這時智成視線逐漸模糊，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下一秒，淚水終於潰堤了，智成此刻再也沒有顧慮的放聲大哭！哭聲裡包含了所有不捨與回憶....

這時天明走到病房外，正準備敲門進入時，內部突然傳來智成悲傷的哭聲！

這時天明怯步了，敲門的手緩緩放下 ....

天明轉過身貼著門慢慢蹲下了身，坐在門口...

這時的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智成，只能在門口外默默守著，天明雙手摀住臉懊悔的自責，假如當時的他別堅持要他們救那個該死的殺人魔，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隔天早晨...

天明在門口守了一夜，但終究不敵睡意睡著了，此刻一隻手搖晃他的肩膀說

『天明兄弟，起床了！』

天明睜開了眼，揉了揉眼看向前方，原來是宗仁，天明站起身後問

『宗仁兄，你怎麼也來這邊了！』

宗仁說

『智成他發生了這樣的事，身為朋友的我，當然要過來關心一下！』

天明疑惑的看向宗仁說

『你該不會是想來挖新聞吧，他昨天已經哭了一整夜，你還是別來亂了吧！』

宗仁搖頭否認說

『我明明就改邪歸正了，你明明知道我沒那種意思的，啊..對了流氓檢察官，其實我最主要是來找你的！』

天明皺眉頭說

『別再叫我流氓了，小心我扁你，特地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宗仁從公事包裡拿了一份資料給天明後說

『聽說你昨天痛毆殺人魔，所以被上頭禁止調查這個案子對吧，但我想就算上頭這樣說，你也不會放棄的，所以我透過關係拿到了昨天偵察殺人魔的口供！』

天明拍了宗仁的肩膀感激的說

『謝了，兄弟！我請你喝杯咖啡，順便看看昨天偵察的內容！』

醫院前方的花園，天明翻閱著宗仁帶來的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後，突然陷入沉思....

過了數分鐘後，天明轉頭對宗仁說

『你也看過這份資料對吧！』

宗仁點頭說

『沒錯，我還看了兩遍！』

天明眉頭深鎖說

『那你是不是也感覺到這件事有點蹊蹺，他對前面八起殺人經過與動機，交代的十分清楚，唯獨對智成母親行兇的經過，完全以沒有記憶帶過，雖然不否認，但也不承認！』

宗仁這時說

『但檢方卻認為他可能是剛甦醒，神智不清的狀況下行兇，所以對過程記憶比較不清楚！』

天明納悶的說

『常理來說，身體稍微剛恢復而已，而且也沉睡了那麼久，身體一定還很虛弱，如何一醒來就能擊昏守在門口的兩名員警，而且逃出人來人往的醫院而不被發現，何況他根本就不認識智成，為何要特地去他家行兇，不合理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宗仁認同的說

『沒錯，但假設兇手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天明說

『檢方有來醫院調過監視器的影像嗎？』

宗仁點頭說

『是的，但影像裡完全沒看到他怎麼逃離醫院的，而且附近所有到智成家中路上的監視器裡，也完全看不到他！』

天明說

『一個剛醒來的病人有辦法避開所有監視器，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智成家中行兇，這點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個檢察官腦袋是裝大便嗎？什麼叫做無意識下殺人，這麼周密的殺人手法,絕對不可能臨時起意，而是策畫很久了！』

宗仁點頭說

『我也是這麼想，但以智成的個性，應該不太會與他人結仇，那真正的犯人到底是誰呢！動機又是什麼？』

天明看著天空說

『他唯一招致怨恨的一件事，就是救了他，難道是受害者家屬嗎！』

宗仁嘆了口氣後說

『所以你的結論也跟我一樣嗎，被害人的某個家屬，因為智成救了殺人魔，而心生怨恨，所以要智成品嚐到跟他一樣的痛，所以才痛下殺手！』

天明憤恨的說

『這個人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不管什麼理由，因為遷怒而濫殺無辜的人，我絕對饒不了他，我先回局裡一趟，我們保持聯絡！』

宗仁看著天明問

『你上頭不是不讓你碰這案子嗎？』

天明這時站起身說

『我真要查，誰欄的住我，我決無可能讓真凶，逍遙法外！』

醫院內

智成起床後，換了衣服後，便獨自走去櫃檯辦理出院一路上，醫生們與護士們紛紛對他表示關切，而智成只是微笑點頭示意。

出了醫院後，智成回到了家中，眼裏看到的都是母親跟他的回憶，他拿起一旁與母親的合照，緊緊的抱在胸口，淚止不住的流，哽咽的說

『母親....我好想妳....』

數日後

5487陪著智成來到了法院...

受害者的家屬看到了智成，竟冷言嘲諷說

『現在你也知道我們的感受了吧，什麼仁醫，我呸，現在這個情況，你還有可能救他嗎，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自作自受啦！』

智成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進了法院內找了個位子坐下。

此刻殺人魔走進法庭，面無表情的交代了前八位殺人過程與動機，並且認罪...

直到問到殺害智成母親的時候，殺人魔轉頭看向智成說

『聽說是你救了我，而我卻殺害了你的母親，此刻的我應該要跟你說聲抱歉...是不是當初，你沒有救我，你的母親就不會死了！』

智成看著這位面無表情的人，說的話竟句句刺痛了他的心，緊握著拳站起了身對殺人魔說

『的確是這樣，但你為何能夠冷靜的描述這些事情，你的眼裏難道看不到後悔，難道你認為任意奪走別人的生命是對的嗎？』

殺人魔說

『對不起，因為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表示我的歉意，我無法感受更沒辦法去體會，因為我沒辦法感受到冷或熱，甚至也無法感覺到痛....！』

智成聽到殺人魔的話後，突然走上前一手抓殺人魔的手，手指硬壓往他的痛穴，死力壓下去，正常人早就痛到叫出來了，但眼前的殺人魔竟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智成，一臉疑惑智成正在對他做什麼！

智成一臉不可置信的說

『先天性無痛症嗎？幾乎沒有案例的病症，因為患者一般都活不過三歲，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殺人魔一臉平靜的說

『每天測量自己的生命跡象，活的很辛苦，因為感受不到活著的感受，所以無法理解的事，只能從書中敘述去努力想像，我的母親曾經說，只要努力活下去，總會遇到好事的，但我卻完全感受不到這世界的溫暖，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在我的感受裡都是如此冷冰冰的，我每天都在懷疑我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還是已經死了，我活在人間卻如同亡靈，第一次傷害了人，因為無法理解他的痛楚，所以失手殺了他，對於人的痛楚絲毫無法體會！所以像我這樣的人，當初你又何必救我呢！』

智成看著他說

『因為...我是醫生，所以無法棄病人於不顧！』

殺人魔看著智成平靜的說

『聽說我是持刀刺進你母親的胸口，對吧..這一次，請你別再....救我了！』

殺人魔突然拿起一旁律師桌上的筆，往自己胸口猛力一刺後拔出...

鮮血頓時噴到還未反應過來智成的臉，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而智成看著眼前的殺人魔依舊面無表情的站著，隨即慢慢的因為失血過多，頓時整個人癱軟跪在地上！

智成見狀立即蹲下身幫他做緊急處理，並大喊

『馬上叫救護車.....』

殺人魔這時虛弱的看著智成說

『我殺了你的母親，為什麼你還要救我？』

智成一邊做緊急處理一邊說

『並不是死了，就是贖罪！你必須活下來，接受法律的審判與制裁，在懲罰中，真心為你犯的罪懺悔，這才是你必須做的事，而不是像這樣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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