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03|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大叔的高中瑣事之一

高二高三住嘉義市區國中導師家,上學時就穿過空軍眷村爬上一個腳踏車騎不上的陡坡,由側門進到學校。在那之前會經過一個賣什麼早點我已記不真確的店,只記得錢自投自找,我是古意的小孩,怕被誤會沒付錢,總是以不自然的加大動作投錢,證明有付錢;有時也會到一個麵攤,就是那種市場賣的油麵條燙熟,放入幾種大小規格的塑膠袋裡,擠入甜辣醬,純粹讓肚子有個交待而已。
麵攤老闆是個留著八字鬍的飄髮叔,他是我高中記憶中的主角之一,早上做生意時似乎是全家出動,忙得不亦樂乎。令我印象深刻的當然不是他的外型(那副德行,免了),而是有次我看到他騎機車載著一位比他顯著年輕的小姐(我已完全沒有關於那位小姐面容的印象),倒是八字鬍飄髮叔那個比我還要年輕的燦爛笑容配著寬鬆軟質襯衫(領扣與接下來的2顆扣子當然沒扣,才會飄撇)與西褲及拖鞋(顏色我倒不記得了),車行速度很慢,我的吃驚似乎讓整個畫面以格放的慢動作播放,飄髮哥和抱著他的小姐頭髮也都唯美地飄了起來。在我當時極其有限的人生經驗裡,也能立刻理解,跟飄髮哥快意出遊的絕對不是早上與他在麵攤奮鬥的黃臉婆。那是屬於戀愛的笑容,是煩惱的少年維特面對聯考大山絕對擠不出的那種笑容。 老師生病了,我用送一株香味很棒的野薑花當藉口去看看他,偌大的房,只有一個孤單老人守著。我在熟悉的巷弄鑽著,腦中浮出了青春瑣事。 茄子蛋的歌詞生猛有力,是我親切現在卻講不出的母語;突然啊,好想聽張洪量唱歌。我的青春,我的台語,我聽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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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可粗分為幾個階段,好好壞壞不管,也沒有假設的如果能重來,努力過就好。後來,迷上台灣的山林,太美了!身體顧好,應該還可以悠遊其中好多好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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