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盡梨花月又西|第八・惆悵潘詞 (7)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窗外輕雲連曉霧,行人欲去天欲曙。
何事東風頻回顧?偏繫駐,綠楊白絮相思樹。
從此玉顏成間阻,孤帆萬水遙迢路。
莫教千山爭去渡。春滿目,猶然斷夢無尋處。
常寧三言兩語說動康熙,不久便離了乾清宮自去兵部傳諭,將王熙的事交代了,正打算要往朝陽門內裕親王府去,尚未走到兵部大門,卻見裕親王福全朝服齊整,繞過照壁走來,他連忙迎上前去,問道:「大熱的天,二哥怎大老遠到兵部來了?我正要上裕王府呢。」
福全素來自尊自養,見人總是十分威儀,此刻臉上卻頗有倦色,說道:「昨日曹寅到理藩院傳旨,順帶提起大汗派成德和李煦去看隆禧,雖說沒了後話,想必隆禧無事,可不知怎的我一夜不得好眠,寅時之前便醒了兩回。與其如此,不如還去看他,親眼見了也安心,因此特來尋你。」
常寧嘆了口氣,說道:「我豈不和二哥一條心呢,也為了隆禧輾轉一夜。」因儀門前人來人往,他便將福全讓進裡頭一間屋裡,關起門來,將昨日之事細細說明,又將一早去乾清宮所得旨意也說了。
福全被他一大篇話說得發怔,呆了片刻才道:「七叔貽誤軍機並非一日兩日,優容到今,大汗已經足夠寬大,如今罷為閒散宗室倒不冤枉他,只可惜溫齊和綽克托被他帶累,這也無法,日後再覷機會為他倆說幾句話罷。」頓了一下又道:「至於索額圖⋯⋯堂堂保和殿大學士,不在政務上用心,卻玩這等下作勾當,竟連隆禧都敢動,保不定宗室之間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常寧道:「若讓我拿主意,現在就讓他進刑部大牢蹲著,可這麼一來,第一個掃的就是隆禧臉面,三哥自然不肯,因此三哥拔索額圖的翎頂,我就沒有多說。」
福全道:「你已經起了頭,也得了應承,就別再說了,畢竟這不只是你我兄弟家事,更是國事,隆禧手上還握著鑲藍旗呢,你話多了難免惹大汗心煩。」
常寧點頭道:「我自然聽二哥的,可總還能另外設個圈套給索額圖跳罷?」
福全道:「你別胡來。如今拔了索額圖翎頂,殿閣大學士當中,滿人僅剩圖海和巴泰,但巴泰有年紀了,幾年之內必要致休,如此一來內閣空虛,累的還是大汗。如今又是西北東南同時用兵時候,我看大汗必然要再任命大學士,這人選⋯⋯」
常寧看福全思索,便道:「我看必是明珠罷。」
福全道:「那是自然。自從熊賜履罷官,沒了武英殿大學士,滿潮都等著看明珠何時接任,只是恐怕大汗不會只派明珠一人。明珠以外,大汗應當會重用勒德洪。」
常寧道:「三哥最厭聽旁人說他偏心明珠,這倒也在情理當中。」
福全道:「就是這個理,你若意氣用事,又去找索額圖的晦氣,傳揚開來,誰敢指著你說不是?自然都往明珠身上賴,屆時你讓大汗怎麼處?」
常寧想起康熙說保王熙的話,便點頭道:「二哥說的是,我記住了。」
福全忽地一笑,搖頭道:「你真當你們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呢?你別忘了,大汗已經擔待著你,你若任性鬧事,下回未見得還擔待你。」
常寧不知福全何指,正開口想問,忽聽外頭叫道:「五爺!五爺!五爺在哪兒?」
福全皺眉道:「在兵部衙署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便起身去開門,正要問話,一個戈什哈搶上前來,說道:「二爺!二爺在這兒太好了!七王府有信!」
福全一怔,問道:「發生什麼事?」
那戈什哈看左右都退開了,便壓低聲音答道:「純王府來報,七爺出事了。消息說,七福晉昨夜小產薨逝,七爺得知之後病況反覆,今晨逐漸恍惚,說要家人將消息先報給二爺和五爺,請兩位爺再去面稟大汗⋯⋯」
常寧看著那戈什哈嘴唇張張闔闔,只覺得頭腦陣陣發暈,心頭一急,喝道:「你就說他如今人如何!」
戈什哈忙道:「純王府遣人來報時說七爺已經不好了。」
常寧拔腿往外便走,福全也跟了上來,邊走邊吩咐道:「你,到吏部去找明珠,同樣的話說給他,讓他往乾清宮見機稟報,此外這話不許再傳。」
他兄弟二人匆匆趕到純親王府,見王府尚未發喪,又在門上聽說隆禧平安,這才鬆了一口大氣,讓家人領路去看隆禧。原來隆禧已經移到一個小院,在王府林園偏角,院內一株老松搭起滿地清涼,倒是養病好去處,且一道便門之外新設了廚房,一天十二個時辰分幾撥人伺候湯藥飲食,甚是方便。
福全在院中看視一圈,見一切布置井井有條,這才領著常寧入內。只見三間屋宇窗戶相通,俱都大敞以利通風,角落都有冰盆袪暑,隆禧閉目在當中一間涼炕上躺著,一床錦緞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肩膀都不露出一丁半點,辮髮也解了,整整齊齊散在枕上。一扇窗外六個侍婢站了一排,大約為了隨時聽喚。
福全悄聲近前,在炕邊靠著隆禧坐下,又等常寧也坐了,這才拿手放在隆禧肩頭,俯身喚道:「隆禧?隆禧?二哥五哥來看你了。」
隆禧聽到聲音,睜眼一看,見兩個哥哥來了,原已哭腫的眼睛又紅了,說道:「二哥,五哥,我恐怕好不了了。」
常寧在被子下輕拍他手,好言安慰道:「別瞎說。我聽總管說,已經按王秀貞方子用藥,今日我還讓他來給你施針,定然好得更快。」
隆禧勉力在常寧手上一握,說道:「我太過大意,到頭來害了自己不說,還害死云貞⋯⋯如今兩廣戰火連天,誰知尚之信會不會指這個說話⋯⋯」
福全溫言道:「藩務軍務,都有你三哥在,你安心養著就是,萬萬不用煩心的。」
隆禧道:「我跟五哥提過,想把鑲藍旗旗務整頓了,讓二哥考覈,若入了二哥的眼,再請二哥為我去向三哥說,讓我分擔政事。」
福全點頭道:「二哥答應你,這幾日就和你三哥商量,給你選定差事,你養好了就應差,好不?」
隆禧總算露出笑容,說道:「我知道二哥寵我,今日我要來差事,轉日二哥還認麼?」
福全道:「當然認,二哥何時騙過你來?」
隆禧緩緩閉上雙眼,說道:「二哥,我倦得很。」
福全道:「你歇你的,我們在這兒陪你。」
隆禧不再說話,不久沉沉睡去,似乎有兩個哥哥在身邊,較先前安心得多。福全坐了半晌,掏出珍珠琺瑯西洋懷錶一看,已然過了午時,便拿下巴對常寧一努,意思問他是否該回兵部,常寧卻連連搖頭,低聲道:「我不能日日在這兒陪著,今日讓我多待一會兒罷。」
他二人在炕邊坐著,過了許久,福全抬頭向窗外一望,卻見康熙在院裡站著,身後還有明珠和曹寅李煦,他連忙起身出屋,常寧原是一直握著隆禧的手,現下見康熙來了,倒並不起身,依舊回頭看著隆禧。
康熙見福全出來,便往遠處走去,說道:「明珠來稟,我實在不放心,索性親自過來。」
福全跟到樹下站定,說道:「隆禧十分悔恨,且擔心七福晉薨逝波及軍務,我說凡事都有大汗擔待,要他不必擔心。」
康熙轉頭面對大樹,應了一聲,並不說話,福全又道:「我答應他在御前討個差事,待他養好了就應差,如此至少眼前安他的心。」
福全見康熙依舊不說話,踏前一步側頭相看,原來他已經淚流滿面,只還緊抿雙唇不願出聲,又半晌才收淚說道:「我才應該悔恨⋯⋯把隆禧弄得大病了,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日後我拿什麼臉面去見汗阿瑪?」
福全聽這話極重,忙道:「大汗原是國事安排,不該以此自責,更該保重龍體。」
康熙拿馬蹄袖將臉上淚痕一抹,問道:「二哥的意思,給隆禧什麼差事?」
福全道:「明珠幾乎當遍六部尚書,讓隆禧到吏部學習部務,但有個一年半載,也就熟練了。」
康熙思索片刻,搖頭道:「還是授他議政王大臣罷。他跟著二哥,我比什麼都放心。」
福全低頭應了,康熙又道:「你說得不錯,明珠在六部歷練充足,如今該他主掌大局了。回頭就遷他武英殿大學士。」
福全先前便告訴常寧,明珠入閣拜相日子不遠,沒想到幾件事情一催,康熙倒是當機立斷。他見明珠站得遠,不曾聽見方才旨意,便也不言聲,半晌回頭一看,只見康熙望著屋內兩個弟弟,又紅了眼眶。
|| 未完待續 ||
明珠索額圖爭權是熙朝大事,日後明珠終遭參劾,罷官後又官復原職,只不受重用,索額圖卻下場淒慘,何以如此,歷來眾說紛紜,各有解釋,《納蘭成德》小說也算提出一種解釋:索額圖父子玩法無度,傷及純親王,自然為皇帝所不容,只是康熙還有許多顧慮,此刻距離他痛下殺手還有好些年。
Nick Fewings/Unsplash
avatar-img
87會員
299內容數
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那瓜書房|Nakao Eki 的其他內容
康熙想起兩年前馬哈達和恩克也參過明珠,當時裕親王福全便認為這是索額圖的手筆,現下他們參劾多羅信貝勒董額,明面上指責他貽誤西北軍機,實則真正所指恐怕還是當初商議人選的明珠,便又問道:「雖說接二連三,這參劾摺子到底該拿主意了,可天才大亮,你指著這個巴巴的上乾清宮,又是做何打算?」
李煦細述純親王府內一切,成德跪在一旁,待李煦奏畢,聽康熙並不說話,更加不敢抬頭,只拿眼睛望著地下金磚,良久才聽康熙說道:「李煦,你倒是膽大,竟然動用私刑?」成德一驚,側頭拿餘光望向李煦,只見李煦面不改色,叩頭答道:「回主子,不是李煦膽大妄為,實在是按七爺的意思才有此安排。」
李煦一驚,跟著停了腳步,成德側頭一望,竹屋就在十丈開外,門窗俱是半掩,卻有一種古怪聲息從屋中傳來。他給李煦使了眼色,兩人都將右手按上腰間長刀,放輕腳步往竹屋走去,到一丈外從半掩門戶向內一看,裡頭不知燒著什麼香,滿室輕煙繚繞,一種氣息鑽人眉心,彷彿舒爽又似磨人。
他摸黑拿出芙格最初繡給他的百花蝴蝶絹帕,拿手指摸著絹上刺繡,想起和芙格從小到大往事,又想到兩人最後相聚之夜,驀地一陣心酸,眼淚滾落臉頰,竟爾痛哭起來。他恐怕給人聽見,只好整個人傾身向前,左手捂著嘴,右手揪著絹子壓在胸口,哭得甚是壓抑,哭累了便將絹子塞進袖中,向炕上倒頭便睡。
隆禧看卓瑪從倒流香座拿出餘香,另外放了香進去,點起後滿室氤氳,氣息和暖,還有一股清新,聞著透人心脾,不久便覺困倦,胸口卻彷彿小火燒灼,想要閉目養神竟不能夠,正在難受,卓瑪已經收拾停當坐到炕沿,在隆禧面前寬衣解帶,微笑說道:「尊貴的皇弟,眾人愛惜的七爺王,自從搬到此處,卓瑪伺候得好麼?」
成德見案上堆著幾卷紙,以藏文抄寫閻曼德伽法、觀音經等等,字跡端莊工整,大約是卓瑪所抄,另有一卷是隆禧筆跡,以藏文不間斷寫著六字大明咒,寫了大半卷紙,末了筆畫鬆散,顯然精神不足而罷。他再一細看,見還有幾本漢文雜書,並有一個紫砂觀音倒流香座,並未燃香,卻有一股清淡氣息,登時想起索府那些香藥勾當。
康熙想起兩年前馬哈達和恩克也參過明珠,當時裕親王福全便認為這是索額圖的手筆,現下他們參劾多羅信貝勒董額,明面上指責他貽誤西北軍機,實則真正所指恐怕還是當初商議人選的明珠,便又問道:「雖說接二連三,這參劾摺子到底該拿主意了,可天才大亮,你指著這個巴巴的上乾清宮,又是做何打算?」
李煦細述純親王府內一切,成德跪在一旁,待李煦奏畢,聽康熙並不說話,更加不敢抬頭,只拿眼睛望著地下金磚,良久才聽康熙說道:「李煦,你倒是膽大,竟然動用私刑?」成德一驚,側頭拿餘光望向李煦,只見李煦面不改色,叩頭答道:「回主子,不是李煦膽大妄為,實在是按七爺的意思才有此安排。」
李煦一驚,跟著停了腳步,成德側頭一望,竹屋就在十丈開外,門窗俱是半掩,卻有一種古怪聲息從屋中傳來。他給李煦使了眼色,兩人都將右手按上腰間長刀,放輕腳步往竹屋走去,到一丈外從半掩門戶向內一看,裡頭不知燒著什麼香,滿室輕煙繚繞,一種氣息鑽人眉心,彷彿舒爽又似磨人。
他摸黑拿出芙格最初繡給他的百花蝴蝶絹帕,拿手指摸著絹上刺繡,想起和芙格從小到大往事,又想到兩人最後相聚之夜,驀地一陣心酸,眼淚滾落臉頰,竟爾痛哭起來。他恐怕給人聽見,只好整個人傾身向前,左手捂著嘴,右手揪著絹子壓在胸口,哭得甚是壓抑,哭累了便將絹子塞進袖中,向炕上倒頭便睡。
隆禧看卓瑪從倒流香座拿出餘香,另外放了香進去,點起後滿室氤氳,氣息和暖,還有一股清新,聞著透人心脾,不久便覺困倦,胸口卻彷彿小火燒灼,想要閉目養神竟不能夠,正在難受,卓瑪已經收拾停當坐到炕沿,在隆禧面前寬衣解帶,微笑說道:「尊貴的皇弟,眾人愛惜的七爺王,自從搬到此處,卓瑪伺候得好麼?」
成德見案上堆著幾卷紙,以藏文抄寫閻曼德伽法、觀音經等等,字跡端莊工整,大約是卓瑪所抄,另有一卷是隆禧筆跡,以藏文不間斷寫著六字大明咒,寫了大半卷紙,末了筆畫鬆散,顯然精神不足而罷。他再一細看,見還有幾本漢文雜書,並有一個紫砂觀音倒流香座,並未燃香,卻有一股清淡氣息,登時想起索府那些香藥勾當。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woody,是一名料理創作者,非常努力地在嘗試將複雜的料理簡單化,讓大家也可以體驗到料理的樂趣而我也非常享受料理的過程,今天想跟大家聊聊,除了料理本身,料理創作背後的成本。
Thumbnail
哈囉~很久沒跟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了~ 大家好~我是爺恩 我是一名圖文插畫家,有追蹤我一段時間的應該有發現爺恩這個品牌經營了好像.....快五年了(汗)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創作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忙碌了,也很開心跟很多厲害的創作者以及廠商互相合作幫忙,還有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支持與陪伴🥹。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適才聽聞天后與梁渠君交談,不意驚擾二位談話,望見諒。」儘管臉色略黑,齊雨依舊出聲問安。   「無妨,先生無須介懷,哀家正想聽一聽先生高見。」天后這頭則是盡可能掩藏鬆口氣的表情。   「既是如此,兩位談到哪兒了?」齊雨乾脆地問。
上回說到,狹天尊意外親臨奇人籬,並要求在此過夜,藥彌陀也因此忙著整理屋內,不方便移動的元生想起先前的事情說到:「不知道千霍併鴦有沒有事情,殷玄彬這小子太惡毒了。」無芳聽完略帶醋意的說到:「人家可是鎏金骨護身,不像我差點就沒命了還讓人吃豆腐。」元生連忙解釋到:「我只是想到當初那樣保護我們,總不能對人家
Thumbnail
八國聯軍攻佔紫禁城,慈禧太后與光緒皇帝隆裕皇后西行避難, 割地賠款後,重返北京,慈禧太后再度掌權。 吃過逃難的苦頭,慈禧願意放下高高在上的尊貴地位, 和各國使節,他們的夫人建立有好關係。 她對口譯員心存懷疑,總疑心她們並未如實轉述使節的談話。 1902年冬,裕庚任滿歸國,封賞太僕寺卿銜,留
上回說到,常濤千忌正詢問元生艷妃特徵與說詞,元生回到:「我想想...艷妃雙臂配戴有需多飾品,身穿黑色長袍?」說到這,元生也向其他人投去求助的眼光,就看玉兒接著說到:「手上還有配戴三顆戒指,腳上還有一腳環,耳環應該是水藍色,這些特徵應該很好辨識,至於她會懷疑的話...就說蓮末子找二娘吧!」只見常濤千忌
病癒後,薄太傅對外放出消息,皇子已死於逃亡路上。 而後祕密撫養時胤,親自教導,將一身才學傾囊相授。 前後兩世,薄太傅對時胤都有再造之恩,可與我卻沒有什麼好相與的。 畢竟,上一世帶頭求我一死的人,就是他。 今世,裝瘋賣傻的時胤,能得到北玄軍的支持,背後恐怕也有薄太傅的手筆。 我們離開京城後,
康熙皇帝憂鬱地和他的四兒子胤禛(即將來的雍正皇帝)說:「我最近情緒非常低落,晚上經常失眠,使得我難以處理政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胤禛狡詐地對康熙皇帝說:「皇阿瑪,我的賜園,圓明園裡,有幾百棵劍蘭,都是稀有品種,現在開得正豔。您不如到那裡看看,換換心情,怎麼樣?」 康熙皇帝驚訝地說:「劍
Thumbnail
次日一早頌芝便取了熱水來侍候林燃洗漱:「娘娘…夏常在出宮了。聽說她昨日無詔闖進皇上的乾清宮,惹得皇上大怒。一氣之下便把夏常在攆出宮了。」 林燃看著銅鏡裡和神似自己的華妃娘娘,「噢!怎麼不是打入冷宮啊!」 頌芝輕手輕腳的替華妃梳頭,「據說皇上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不好太難看。」 林燃正
七叔就是這樣一個孤寡的獨居老人,他和牧天痕一樣,也是紫煌宗的一個雜役,負責的是柴火房那邊最辛苦的粗重雜活。牧天痕不知道七叔的真名,既然大家都喊他七叔,而七叔也沒意見,那牧天痕也就跟着別人這麼叫了。 根據牧天痕自己的判斷,七叔的年齡就算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了,可是對這樣一個早已需要頤養天年的老人,宗
Thumbnail
七年後,前80年,劉旦這個傻蛋再次浮出了水面。 他仍然沒忘了自己的夢想。 與此同時,這次他的盟友有了些力量。 昭帝的姐姐長公主,三號人物上官桑,御使大夫桑弘羊也跟著摻和了進來。 他們的目的是搞掉第一順位的霍光。 結果這夥人被霍光輕鬆地一勺燴了。 又是一場權力戰的高維打低維,水平差的不是一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woody,是一名料理創作者,非常努力地在嘗試將複雜的料理簡單化,讓大家也可以體驗到料理的樂趣而我也非常享受料理的過程,今天想跟大家聊聊,除了料理本身,料理創作背後的成本。
Thumbnail
哈囉~很久沒跟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了~ 大家好~我是爺恩 我是一名圖文插畫家,有追蹤我一段時間的應該有發現爺恩這個品牌經營了好像.....快五年了(汗)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創作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忙碌了,也很開心跟很多厲害的創作者以及廠商互相合作幫忙,還有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支持與陪伴🥹。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適才聽聞天后與梁渠君交談,不意驚擾二位談話,望見諒。」儘管臉色略黑,齊雨依舊出聲問安。   「無妨,先生無須介懷,哀家正想聽一聽先生高見。」天后這頭則是盡可能掩藏鬆口氣的表情。   「既是如此,兩位談到哪兒了?」齊雨乾脆地問。
上回說到,狹天尊意外親臨奇人籬,並要求在此過夜,藥彌陀也因此忙著整理屋內,不方便移動的元生想起先前的事情說到:「不知道千霍併鴦有沒有事情,殷玄彬這小子太惡毒了。」無芳聽完略帶醋意的說到:「人家可是鎏金骨護身,不像我差點就沒命了還讓人吃豆腐。」元生連忙解釋到:「我只是想到當初那樣保護我們,總不能對人家
Thumbnail
八國聯軍攻佔紫禁城,慈禧太后與光緒皇帝隆裕皇后西行避難, 割地賠款後,重返北京,慈禧太后再度掌權。 吃過逃難的苦頭,慈禧願意放下高高在上的尊貴地位, 和各國使節,他們的夫人建立有好關係。 她對口譯員心存懷疑,總疑心她們並未如實轉述使節的談話。 1902年冬,裕庚任滿歸國,封賞太僕寺卿銜,留
上回說到,常濤千忌正詢問元生艷妃特徵與說詞,元生回到:「我想想...艷妃雙臂配戴有需多飾品,身穿黑色長袍?」說到這,元生也向其他人投去求助的眼光,就看玉兒接著說到:「手上還有配戴三顆戒指,腳上還有一腳環,耳環應該是水藍色,這些特徵應該很好辨識,至於她會懷疑的話...就說蓮末子找二娘吧!」只見常濤千忌
病癒後,薄太傅對外放出消息,皇子已死於逃亡路上。 而後祕密撫養時胤,親自教導,將一身才學傾囊相授。 前後兩世,薄太傅對時胤都有再造之恩,可與我卻沒有什麼好相與的。 畢竟,上一世帶頭求我一死的人,就是他。 今世,裝瘋賣傻的時胤,能得到北玄軍的支持,背後恐怕也有薄太傅的手筆。 我們離開京城後,
康熙皇帝憂鬱地和他的四兒子胤禛(即將來的雍正皇帝)說:「我最近情緒非常低落,晚上經常失眠,使得我難以處理政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胤禛狡詐地對康熙皇帝說:「皇阿瑪,我的賜園,圓明園裡,有幾百棵劍蘭,都是稀有品種,現在開得正豔。您不如到那裡看看,換換心情,怎麼樣?」 康熙皇帝驚訝地說:「劍
Thumbnail
次日一早頌芝便取了熱水來侍候林燃洗漱:「娘娘…夏常在出宮了。聽說她昨日無詔闖進皇上的乾清宮,惹得皇上大怒。一氣之下便把夏常在攆出宮了。」 林燃看著銅鏡裡和神似自己的華妃娘娘,「噢!怎麼不是打入冷宮啊!」 頌芝輕手輕腳的替華妃梳頭,「據說皇上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不好太難看。」 林燃正
七叔就是這樣一個孤寡的獨居老人,他和牧天痕一樣,也是紫煌宗的一個雜役,負責的是柴火房那邊最辛苦的粗重雜活。牧天痕不知道七叔的真名,既然大家都喊他七叔,而七叔也沒意見,那牧天痕也就跟着別人這麼叫了。 根據牧天痕自己的判斷,七叔的年齡就算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了,可是對這樣一個早已需要頤養天年的老人,宗
Thumbnail
七年後,前80年,劉旦這個傻蛋再次浮出了水面。 他仍然沒忘了自己的夢想。 與此同時,這次他的盟友有了些力量。 昭帝的姐姐長公主,三號人物上官桑,御使大夫桑弘羊也跟著摻和了進來。 他們的目的是搞掉第一順位的霍光。 結果這夥人被霍光輕鬆地一勺燴了。 又是一場權力戰的高維打低維,水平差的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