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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盡梨花月又西|第八・惆悵潘詞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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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輕雲連曉霧,行人欲去天欲曙。
何事東風頻回顧?偏繫駐,綠楊白絮相思樹。
從此玉顏成間阻,孤帆萬水遙迢路。
莫教千山爭去渡。春滿目,猶然斷夢無尋處。
因兵部事務繁忙,常寧到乾清宮向來不用稟報,此刻他上了丹陛卻不入殿,卻先問成德裡頭情況,成德答道:「主子起了,在配殿用早點。」
常寧跨進殿內,一入配殿便掃下馬蹄袖跪倒在地,伏身叩頭道:「請恩赫阿木古朗汗聖安。」
康熙正在炕上啜飲涼茶,見常寧呼汗號行大禮,情知有鬼,便放下茶碗,說道:「你別大清早攪和我,什麼事情起來直說罷。」
常寧遵旨起身,將兩份摺子放在康熙几案上,又退了一步,垂手道:「這兒有一份御史恩克參劾七叔的摺子,還有一份兵部尚書王熙請旨褒獎鄂爾多斯多羅貝勒索諾慕主動馳援平定花馬池叛變的摺子。」
康熙道:「這是第幾份參劾董額的摺子?」
常寧答道:「已是半個月內的第三份了。」
康熙又問道:「先前參他的是誰?」
常寧道:「是左都御史哲爾肯和御史馬哈達。」
康熙想起兩年前馬哈達和恩克也參過明珠,當時裕親王福全便認為這是索額圖的手筆,現下他們參劾多羅信貝勒董額,明面上指責他貽誤西北軍機,實則真正所指恐怕還是當初商議人選的明珠,便又問道:「雖說接二連三,這參劾摺子到底該拿主意了,可天才大亮,你指著這個巴巴的上乾清宮,又是做何打算?」
常寧低頭道:「我想了一夜,還是為隆禧不平,若不處置索額圖,我⋯⋯」
康熙嘆道:「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常寧道:「這是我的私心,可我想呢,若二哥知道此事,也不會同意輕縱索額圖。」
康熙苦笑道:「你好大膽子,這是上乾清宮要脅我來了?」
常寧忙跪倒在地,低頭道:「常寧不敢,只求三哥為隆禧做主。」
康熙嘆了口氣,將兩份摺子攤開,大致瀏覽過一遍,拿指甲在上頭掐了幾個印子,抬頭道:「恭親王起來接旨。」
常寧連忙起身,康熙便道:「傳諭議政王大臣、宗人府:多羅信貝勒董額統兵出征西北,未能克復疆土,安撫百姓,殊負委託,著革去多羅貝勒,罷議政為閒散宗室。參贊軍務固山貝子溫齊降為輔國公,輔國公綽克托降宗人府右宗人,准先前吏部罰俸兩年之議。」
常寧不料康熙下如此重手,連溫齊和綽克托都捎帶進去,不免吃驚,康熙卻道:「你擺這一台大戲給我演,難不成我演一半?」
常寧連忙低頭稱是,康熙又道:「你另外傳諭議政王大臣:保和殿大學士暨領侍衛內大臣索額圖倨肆怙權,著即拔翎奪頂,居家反省,不得妄議朝政。」
常寧欠身應了,康熙又道:「哲爾肯、馬哈達和恩克是御史言官,既許風聞奏事,如今更是語有所本,我就不追究他們私下如何,但這三道參劾摺子我留中不批,好讓那起呼應索額圖的知道,這等故技重施不會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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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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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細述純親王府內一切,成德跪在一旁,待李煦奏畢,聽康熙並不說話,更加不敢抬頭,只拿眼睛望著地下金磚,良久才聽康熙說道:「李煦,你倒是膽大,竟然動用私刑?」成德一驚,側頭拿餘光望向李煦,只見李煦面不改色,叩頭答道:「回主子,不是李煦膽大妄為,實在是按七爺的意思才有此安排。」
李煦一驚,跟著停了腳步,成德側頭一望,竹屋就在十丈開外,門窗俱是半掩,卻有一種古怪聲息從屋中傳來。他給李煦使了眼色,兩人都將右手按上腰間長刀,放輕腳步往竹屋走去,到一丈外從半掩門戶向內一看,裡頭不知燒著什麼香,滿室輕煙繚繞,一種氣息鑽人眉心,彷彿舒爽又似磨人。
他摸黑拿出芙格最初繡給他的百花蝴蝶絹帕,拿手指摸著絹上刺繡,想起和芙格從小到大往事,又想到兩人最後相聚之夜,驀地一陣心酸,眼淚滾落臉頰,竟爾痛哭起來。他恐怕給人聽見,只好整個人傾身向前,左手捂著嘴,右手揪著絹子壓在胸口,哭得甚是壓抑,哭累了便將絹子塞進袖中,向炕上倒頭便睡。
隆禧看卓瑪從倒流香座拿出餘香,另外放了香進去,點起後滿室氤氳,氣息和暖,還有一股清新,聞著透人心脾,不久便覺困倦,胸口卻彷彿小火燒灼,想要閉目養神竟不能夠,正在難受,卓瑪已經收拾停當坐到炕沿,在隆禧面前寬衣解帶,微笑說道:「尊貴的皇弟,眾人愛惜的七爺王,自從搬到此處,卓瑪伺候得好麼?」
成德見案上堆著幾卷紙,以藏文抄寫閻曼德伽法、觀音經等等,字跡端莊工整,大約是卓瑪所抄,另有一卷是隆禧筆跡,以藏文不間斷寫著六字大明咒,寫了大半卷紙,末了筆畫鬆散,顯然精神不足而罷。他再一細看,見還有幾本漢文雜書,並有一個紫砂觀音倒流香座,並未燃香,卻有一股清淡氣息,登時想起索府那些香藥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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