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2002年的時候,陪好友專程到竹北找一位老師摸骨,因為好奇,我也伸了手給老師看看。
「你的手...是好命的手喔。」像甜不辣般的手指,確實從小就被這麼說。
「請問,我可以轉職當作家嗎?」
「作家...,你有作品嗎?」
當時的我,寫了幾套國語文教材和教學專書,也「代筆」了兩本有關女性自覺、親子教育的書(但都不是我的名字)。不過,我就是一心想離開每天為了小數點以下的數字煩惱的工作,心裡有好多想法和故事想寫。
「時間還沒到,你至少還要10年。」
老師當場給了一桶冷水,但我還是決心離開數字,奔向文字。
10多年裡,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以文學為業,只能當個文字工,依舊給錢就寫、為人作嫁,什麼都沒有累積,甚至最後什麼都沒了。
最近,好幾位朋友提醒我,「妳可以開始了」、「時候到了」,也有人積極的鞭策我,為我出謀、擘劃、牽線。
和2002年的我相較當然已經不一樣,傷口結了痂,肱骨斷了又斷,笑談自己的蠢笨如同說別人,或許這樣就是老師說的「時間」吧!
當時間到了,可以不用過濃的情緒、不帶批評討拍、不自怨自哀,就笑談過往,再帶點正能量,為了自己被救贖的心靈留下註腳,也可以讓需要能量的人擷取一些微量元素。
在文字的空間裡,我的名字是「貓咪輕舞」,從2001年就用的名字。當時取這個名是有些傲慢的,認為自己可以跳躍在影像和文字,著眼在「舞」;現在這個名字是用來提醒自己,要「輕」。人生到此,太過用力是折騰自己。
「太幸福寫不出人間」,是某位寫作導師在2010年時給我的話。當時的我幸福嗎?可能只是還看不到人生的低谷就在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