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
DrunkenFantasia
2022-06-21|閱讀時間 ‧ 約 22 分鐘

俄烏戰爭 - 搬運 - Sergej Sumlenny - 俄羅斯如何利用大眾通俗文化準備戰爭？

搬運
原作者 Sergej Sumlenny [1]
原出處 [2]

Sergej Sumlenny - 俄羅斯如何利用大眾通俗文化準備戰爭？

我們來看看俄羅斯是如何利用書店去讓它的人民預期好一場針對烏克蘭、北約 (NATO)、西方的全面戰爭，並在其中宣揚 史大林主義 (Stalinism) 和 納粹主義 (Nazism)，而這些東西又是如何被西方忽視的。
你會在這邊看到很多奇形怪狀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中一個俄羅斯全面轉向獨裁與全球戰爭的風向標，是它在境內大量印刷史大林 (Stalin) 與史大林主義 (Stalinism) 酷炫一面的書，它在境內大量印刷與西方即將戰爭的書。
這些書 2010 年代早期就在俄羅斯書店的書架上出現。
在 俄羅斯 FSB (聯邦安全局) 的嚴密控制下，如此的海量的出版物是並不是一個巧合。
以下是一些書名
  • 要驕傲，不要抱歉！關於史大林時代的真相！
  • 史大林主義者手冊
  • 史大林被打壓︰一個大謊言
  • 貝利亞 (Beria) (蘇聯秘密警察首腦) : Best XX Cent Manager
如此一大波關於 史大林 (Stalin) 的書出現，令到 2011 年還有一個草根運動倡議「停止出版史大林主義者的書」。
當然它的聲音被忽略。
利用書店去創造威權性與好戰性的心態，這個主意相當不錯。
在 2015 年，我去了莫斯科的中心書店 Biblio-Globus，而在書店裏你可以看到軍裝、軍事用品、關於戰爭與關於 史大林 (Stalin) 的書。
這是前奏與序幕。
沒多久，克里姆林宮 (Kremlin) 開始去出版一些被稱為 戰爭奇幻文學 (battle fantastic) 的東西。
大量劣質印刷物被出版，內容不外乎俄羅斯軍事高人一等，面對不同沖突都各種優勢。
成系列的書出現，例如關於烏克蘭的「烏克蘭戰地系列」「烏克蘭熱戰」。
整系列書的主題都是同一個︰烏克蘭「納粹」需要被毀滅。
這些書的封面都好像吃了藥下被設計出來。
這本「狂暴戰場︰在烏克蘭廢墟」封面就是「DNR」坦克撞擊「烏克蘭亞速營 (Azov) 民族主義者 Mercedes SUV」。
  • 血腥烏克蘭︰班特拉納粹主義者 Banderite (Stepan Bandera 主義者) 大屠殺 - 這本封面以基輔獨立廣場為背景，注意「亞速營 (Azov)」與「納粹 (Nazi)」的聯想
  • 烏克蘭地獄︰這是我們的戰爭！- 一位俄羅斯軍人俘虜了一名美國飛行員
  • 烏克蘭前線︰紅星照耀基輔廣場 - 美國戰機被擊毀
  • 殘破三叉戟
書裏面有甚麼內容？
比如這本書介紹就很經典︰
第三次世界大戰從基輔獨立廣場開始！名義上「北約維和部隊」實際上「班特拉納粹分子 (Baderites)」開始了對俄羅斯族人的大屠殺，整個城巿被抹平。波塔瓦 (Poltava) 不再存在。新俄羅斯 (Novorossiya, * 即烏東地區) 反擊！俄羅斯援助！我們拿下了基輔！這是我們最後一戰！
你看到，大部份這些書都有差不多的情節︰
壞烏克蘭人是西方的木偶，美國想要去毀滅俄羅斯，但俄羅斯人以全面戰爭反擊，因為俄羅斯人並不惧怕而且是強大的。
類似的書也有關於格魯吉亞 (Georgia) 的版本，但沒有烏克蘭這麼多。
讓我們進一步看看俄羅斯政治宣傳的下一個層次 (如之前提到，這邊會有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
這些書是關於甚麼？
復仇主義 (Revanchism)。
甚麼是 復仇主義 (Revanchism) 的終極形式？
重構歷史。
嗯，俄羅斯人為此創造了一整個體裁風格的文學。
俄羅斯這類重構歷史的「戰爭奇幻小說」有一個特有名字叫 popadantsy。
受 馬克吐溫 (Mark Twain) 的《康州美國佬大鬧亞瑟王朝 (A Connecticut Yankee in King Arthur's Court)》與 Harry Harrison 的 《The Ethical Engineer》 啟發，這些「戰爭奇幻小說」的主角都是時間旅行者、穿越者、重生者。
俄羅斯人寫出了一整個礦藏的「如何令俄羅斯成為強國」小說。
俄羅斯人的基本心理創傷情結在於俄羅斯被不公正地對待，並被奪去了世界唯一霸權的寶座。
你在俄羅斯的學校就會學到這些。
俄羅斯人被蒙古人征服，失去了 300 年的發展機會。
英國女皇伊利莎白一世 (Elizabeth I) 拒絕了俄國沙皇始祖伊凡四世 (Ivan IV) (恐怖伊凡) 的聯婚請求。
看下這部知名電影 Forward, Gardemarines 的最後一幕。
英勇的俄羅斯軍官知道 大耶格爾斯多夫戰役 (Groß-Jägersdorf) 是俄羅斯勝利，他們可以俘虜普魯士國王 腓特烈二世(Frederick II) 並終結戰爭，但一個愚蠢的將軍下令撤退。
這一幕就是這部 1995 年電影的高潮，在當年風摩一時。
旁白的聲音說，「勝利」被「被盗」了，即使俄羅斯人在後來拿下了柏林，那場勝利也是「再次被盗」。
這部電影很成功地成為了其中一部「俄羅斯被背刺史觀」經典。
在俄羅斯有一堆神話是關於「勝利被盗」「俄羅斯被背刺」。
我的學校老師就教我們 阿拉斯加 (Alaska) 並不是賣給美國的，而是借給美國 100 年，但美國毀約不還。
德國納粹分子在 1920 年代就說 1914 年被「背刺」，而俄羅斯人現在被海量類似的謊言影響。
回到書店這個題目上。
那你如何應對背信棄義毀約不斷的西方，幫助俄羅斯勝利？
很簡單！將你的愛國者用時光機送回過去，靠穿越贏得未來！
是的，在俄羅斯他們有這一系列體裁風格的小說，就叫 Popadantsy。
我們從易讀的開始︰
  • 從未來穿越而來的沙皇 - 主角在末代沙皇 尼古拉二世 (Nicholas II) 的身體醒來，阻止了俄羅斯革命的發生，打敗了大英帝國，用現代武器征服了 伊斯坦堡 AKA 君士坦丁堡 ( * 搬運注︰ 佔領君士坦丁堡是俄羅斯人的一個夢想 )
  • 俄羅斯崛起！ - 主角穿越成 尼古拉二世 (Nicholas II) 與 亞歷山大三世 (Alexander III)
看一看這些畫風的文學，我們能注意其中有趣的模式。
最大的敵人是英國 (美國在其次)
  • popadantsy 衛士︰打沈不列顛！
  • 倫敦必需被滅！俄羅斯登陸英格蘭！(注意封面是俄國特種部隊搶奪英國皇家海軍 Nelson 級戰艦)
而對美國人的態度就比英國人好點。
  • 俄美合作 - 主角穿越到 18 世紀，征服了美洲殖民地，毀滅了大英帝國，阻止了對印第安人的屠殺 (太酷炫了)
你可能會問，眾多俄國老對手中，這類書對德國和納粹的態度是怎樣？
其中一個西方對俄國最大的誤解就是西方人認為俄國是反德國納粹的。
俄羅斯並不反德國納粹。
俄羅斯的心理創傷情結在於希特勒 (Hilter) 撕毀了 斯大林-希特勒同盟 (Stalin Hilter alliance) ，不和蘇聯人一起去殺其他國家民族的人而調轉頭開始殺蘇聯人。
欣賞一下俄羅斯人的夢想。
  • 希特勒 (Hilter) 同志，處決 邱吉爾 (Churchill)！- 主角穿越轉生到 希特勒 (Hilter) 的身體，他能不能成功處決戰犯 邱吉爾 (Churchill)？他能不能創造與蘇聯的同盟？希特勒 (Hilter) 同志與斯大林 (Stalin) 同志能不能打敗美國，並跑在美國前研發出核彈？
「希特勒同志」是同一作者的第二本書，該作者之前還寫了「元首同志 - 閃電戰勝利」。
書介︰這是政治不正確的極致！希特勒 (Hilter) 能不能登陸碾壓英國人？元首能不能阻止納粹同志與蘇聯同志互相殘殺？
或者看下這個
  • 為未來而沖鋒！- 封面是燃燒中的倫敦，毀掉的美式坦克
書介︰大西洋民主聯盟開始了第三次世界大戰，蘇聯正在對抗地獄！俄國與德國的同志兄弟一起對抗星條旗的瘟疫，一起解放世界！
我提過這裏會有奇形怪狀亂七八槽的東西
  • 第三德意志之子 - 蘇聯必需打敗協約國背信棄義的進攻，紅軍 (Red Army) 與 德意志國防軍 (Wehrmacht) 一起戰鬥對抗 新世界秩序 (New World Order)。英國飛行員在轟炸城巿與難民。
嗯，這不太 popadantsy 但同樣的可口。
實在太多類似的書出版了，要介紹其中的 1% 都不太可能。
有時這些書是混合風格的，像這裏的 - 一位 新俄羅斯 (Novorossiya，即烏克蘭東部) 飛行員穿越轉生成 史大林 (Stalin) 的兒子 Vassily，成為戰鬥飛行員，並獲得了戰爭的勝利，揭露了西方代理人 赫魯曉夫 (Khrushchov)，挽救了史大林主義 (Stalinism)。
或這本
  • 從未來穿越的中尉︰GRU 情報局對抗烏克蘭班特拉納粹分子 (Banderites) - 主角有著俄國國防部部長 Shoigu (紹伊古) 的面孔，背景是燃燒的 利沃夫 (Lwiw)，並逮捕了烏克蘭政客 Turchinov 和 Yatseniuk。
  • 為了祖國！為了普丁 (Putin)！ - 俄國現代主戰坦克進擊在 1945 年打到柏林
這些奇幻小說很成功地滿足了 復仇主義 (revanchism) 的意淫春夢。
  • 解放華盛頓勳章
這本「解放華盛頓勳章」有著很有趣的標題，那些不太熟悉蘇聯與俄國 復仇主義 (revanchism) 的人們識別不到這個標題的含意，這背後有一個不錯的故事
在 1945 - 1946 年間，蘇聯作曲家 Blanter 和詩人 Isakovsky 寫了一首歌叫「敵人燒了他的小屋」，講的是一位蘇聯士兵失去了他的家人，他在解放 布達佩斯 (Budapest) 取得的勳章並不能緩解他的哀傷痛苦。
因為這首歌的反戰敍事，它被部份地禁掉，後來以「解放布達佩斯勳章」知名。
再後來在蘇聯這首反戰的歌卻被轉化成一首 復仇主義 (revanchist) 的歌 解放華盛頓勳章 (Medal for Washington) ，歌裏讚頌未來美國的戰敗，而這首歌很對 普丁 (Putin) 口味。
這首歌的最新版本被改成羞辱 奧巴馬 (Obama) 兩夫婦，並以「我們需要去解放 阿拉斯加 (Alaska)」作結。
留意下圖片是出自美國電子遊戲 衝突世界 (World in Conflict)，俄羅斯人極度喜愛這款遊戲。
好，現在你可能會和我說「OK，但這其實只是一些社交網絡上的梗」。
不，這不是，這是有國家能量入場的政治宣傳，從出版物到廣播電視都是。這些正能量宣傳無孔不入以各種形式為媒界 - 從學術界、到流行梗、到趣聞逸事。
在 2010 年時，已有一首意帶「在美國進行核打擊與生化打擊」「曾經名為華盛頓的土地還充滿著輻射灼熱」的歌在俄國電視上出現。
看看這些歡樂反應的觀眾，這首歌原來出自一套兒童動畫卡通片。
「州際導彈 (ICBM) 慢慢地飛行，應該不會再看到他們了。我們對你們美國的命運很抱歉，而歐洲是下一個」是這首歌的開始。
你可以在這個 link [3]下看到全文 (這首歌有不同版本，有的長些有的短些)。
https://teksty-pesenok.ru/rus-cheburashka/tekst-pesni-medlenno-rakety-uplyvayut-v-/1947917/
衝突世界 (World of Conflict) 這款遊戲風迷了許多俄羅斯人，他們熱愛到要盜用它的圖片去。
例如這本叫「核子坦克手」的書封面，和遊戲原圖很相似。
整個要毀滅美國與西方的概念 (連帶著西方被羞辱的符號) 是俄羅斯 復仇主義 (revanchism) 的根本。
比較下左右兩圖
  • 左邊是 popadanist 風奇幻小說封面
  • 右邊是真實的時事分析用的背景圖
兩者看起來美學風格類似。
俄羅斯政權國家操作的宣傳下，準備了全面戰爭、人民軍事化、宣揚一切可能的奇怪暴力幻想意淫，看過這些例子後，人們可以問一個問題 - 西方使館到底是怎忽略這一切的？畢竟這些東西是如此的明顯，對不對？
這些東西從未被隱藏過。
復仇主義 (revanchist) 的書到處有得賣，復仇主義的電影是票房大熱，這些東西實際上就是 1990 年代後的俄羅斯文化。
比起我為 @cepa [4] 寫的 Brat-2 電影歷史來說，以上這些一點也不隱藏。
https://cepa.org/we-are-russians-the-truth-is-with-us/
我的看法是，這是一個混合著無知、俄國斯熱、懶惰、腐敗的危險。
一個人的確需要一個特殊的心態認知去發掘異國的本土文化，你需要去學語言、知曉當地文化禮儀規範、讀一大堆垃圾 (像上面提到的這些書)。
但很多去俄羅斯的人在讀 陀思妥耶夫斯基 (Tolstoyevsky)，並相信他們理解了俄羅斯。
事實上，他們更需要去花大堆的時間讀讀 LiveJournal 網站上的 Krylov、Holmogorov、Dmitry Galkovsky、Kenigtiger、Legatus_Minor (之前沒有聽過是不是哈？) 和一些其他東西才能去理解到底在發生甚麼。
警告的訊號被忽略，因為他們沈迷在「經濟合作」與「貿易改變政治 (Wandel durch Handel)」的意象上。
一些垃圾書？我們也有啊，他們說。
是的，大家都有類似的垃圾書，但不是大家都有如此海量的垃圾書，有如此集中於同一個議題的垃圾書，有如此高濃度仇恨的垃圾書。
這些警告被忽視成「太詳細」「太書呆子」「太 nerdy」「太聚焦於異常與非主流」「錯失全球視角」「過於誇大」甚至是「俄羅斯恐懼症」，我自己經歷過以上所有的反應。
一個 21 世紀的國家，它既是 G8 成員，又是 G20 成員，參加了北約俄羅斯委員會 (NATO-Russia-Council)，和平夥伴關係計劃 (Partnership for Peace) 和 WTO 等等等等，而這樣的國家有意並樂意地選擇戰爭這條路。
可能僅僅是這個概念就對很多人來說很可怕。
試下想像柏林和華盛頓的反應「你認真的？你認為俄羅斯要開始全球第三次世界大戰... 是因為他們出版了一本書，裏面的主角穿越成希特勒，另一個主角穿越成尼古拉二世，用 AGS-17 榴彈發射器阻止俄國革命？」
「你想我們做些甚麼呢？因為這些低俗奇幻小說去制裁 北溪2號 (NordStream2) ？」
與此同時，「俄羅斯專家們」和俄羅斯女人結婚，在莫斯科生活幾十年，並持續不懈地報導對話、合作、理解之重要性。
噢，我差不多忘記了。
還有國家資助的 popadantsy 風電影。
第一部大概是 我們來自未來 (Мы из будущего) [6]，製於 2008，製片方是國有電視頻道 Rossiya。
電影內容是 4 個不太愛國的俄羅斯青年穿越回 1941 年，然後他們越穿越就越愛國。
https://youtu.be/ohTXfjywxOA
在 2010，續集 我們來自未來 2 (Мы из будущего - 2) [7] 出了，同一班主角去了烏克蘭利沃夫 (Lviv) 的音樂節，在那發現了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穿著納粹德國的制服，然後他們穿越回 1941 年，轉生成烏克蘭人，和 烏克蘭反抗軍 (UPA) 戰鬥，並開始愛上俄羅斯。
https://youtu.be/tcCY7HIFaeQ
同一個 2010 年，霧 (ТУМАН) [8]這部電影出來 - 一組俄羅斯義務兵 (conscripts) 侮辱了二戰老軍人，然後被穿越到 1941 年與德意志國防軍戰鬥。
整個敍事模式都是 - 他們曾經不太愛國，穿越重生到戰爭年代，他們開始愛上偉大祖國俄羅斯，最終變成了好孩子。
https://youtu.be/nF2t0MmazNE
在 2012 年，續集 霧2 (ТУМАН2) [9] 出來，差不多是同一個敍事模式 - 不太愛國的俄羅斯人在勝利日 5 月 9 日參加變裝派對，侮辱歷史，被穿越 blablahblah...
https://youtu.be/Bq4eTMRwdhU
你可以看到差不多的操作模式 - 2008~2012 年間，這些電影是國家媒體公司製作，由國家資金贊助。這是一個國家操作的項目，目標在於創造一個極度軍事化的社會心態，並強逼年輕一代去感受到二戰從未結束，而這一代人必需去浴血奮戰到底！
這不再是「有趣的冒險」，這是你對國家的骯髒義務，這是一場國家操作的灌輸，它的口號是「你要去像你祖先一樣在世界大戰中奮戰到底，若果你不是這樣的話，你會死」。
DerGeidorfer 問︰俄羅斯人對這些東西的評價是怎樣？
Sergej Sumlenny 回︰我不認為這些東西賣得好，它們在購物網站很多的評分只有一顆星 (五顆滿分)，然而
1) 這是國家補助項目的現象
2) 這些東西到處都是在，在人氣最旺的地方即使沒有人買都在傳播它們的訊息，就像海報一樣
有人們補充
隨機一本俄羅斯政治宣傳的書，2015 年的「希特勒 (Hilter) 的歐盟」，解釋歐盟其實是 納粹黨衛隊 (Nazi SS) 的發明，這就是歐盟幫助「烏克蘭納粹」的原因。
https://twitter.com/noop_dev/status/1525256841407635462
「關於猶太人你想要知道但害怕去問的一切」
只是 普丁 (Putin) 納粹俄國治下隨機一本反猶主義的書。
ФОП Alexis Polux 補充 [11]
https://twitter.com/APolux/status/1504765921524699139
我們來談談最遜的風格 popadanci，俄羅斯穿越者。
ArkadiuszM Ari Tank 的補充。
libertea 的個人經歷補充。
成長於 2010 年代，我從不理解為甚麼我在俄羅斯的這麼多朋友對第三德意志帝國這麼著迷，對蘇聯這麼著迷 (儘管他們未讀過上述的這些書)。這並不只是書，而是這類的戰爭政治宣傳到處都是。
在學校旅行中他們學習「偉大但被背刺的俄羅斯」另類歷史，他們在談納粹制服是多麼的酷，我覺得俄羅斯不能從蘇聯時代的心態走出來，不像它曾經的共產主義衛星國。
我同樣奇怪為甚麼這麼多國家想去和俄羅斯做生意，把俄羅斯視作合作伙伴，因為俄羅斯廣播電視和 90% 民眾的心態都是充滿著對西方的仇恨，對西方的妒忌 - 美國、英國特別是德國。
你或者沒有想像過有多少次我聽到俄羅斯人在講「德國輸了戰爭，但現在德國人生活得比俄羅斯人還好，這一點也不公平」。
Links
[1] https://twitter.com/sumlenny
[2] https://twitter.com/sumlenny/status/1535582101621420032
[3] https://teksty-pesenok.ru/rus-cheburashka/tekst-pesni-medlenno-rakety-uplyvayut-v-/1947917/
[4] https://twitter.com/cepa
[5] https://cepa.org/we-are-russians-the-truth-is-with-us/
[6] https://youtu.be/ohTXfjywxOA
[7] https://youtu.be/tcCY7HIFaeQ
[8] https://youtu.be/nF2t0MmazNE
[9] https://youtu.be/Bq4eTMRwdhU
[10] https://twitter.com/noop_dev/status/1525256841407635462
[11] https://twitter.com/APolux/status/1504765921524699139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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