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拖著再不能更沉的腳步抵達她家。
進門後,她將家裡所有能關上的對外窗都迅速關上;讓所有情緒衝破一直小心維護著的表面的那層膜。 還站在餐廳,就開始對我大吼,以我從未見過的表情和音量。
那層膜隔在兩人之間一直維持著世界和平,破掉的時候我居然聽不見任何聲音。
我猜那就是極限。
所有的話都是粗體字,太難讀了;可我不需要讀,我知道她想說的所有的字,也許我比她更明白。
最後我們並肩坐在客廳沙發上,我聽著自己的聲音平靜得不可思議;嘴裡吐著直白溫暖的話,聲音卻平靜得不可思議:我原來可以那麼冷血的嗎?
於是我們達成協議,努力過好各自的生活是第一要務。
於是我婉拒留下。
於是我拖著再不能更沉的腳步離開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