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7/10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愛情是哪個時候發生的呢?

    7/10(日)
      七月八日到十日這三天,我和經濟系排的大家一起去宜蘭玩。
      回程的時候,我坐在博安的機車後座上,吹著風、看著夕陽把山丘染成金黃色,腳下的太平洋拍打著激起浪花。覺得宜蘭到基隆這段海岸真的太美了,果然是個好地方(但是好塞車)。
      和想像中的一樣,回來了還覺得意猶未盡。我想我變了,看事情變得開朗了。兩年前在同樣的外澳沙灘,和高中最要好的朋友出遊,我獨自回到岸上點的那杯檸檬汁、來回踩著的淺淺海浪,那時候的我在想些什麼呢?為什麼既沮喪又感到憤怒呢?
      這趟旅行覺得跟博安和馬哥的認識更深了,以前頂多是系排一起打球的球友,下場後也沒機會講話,對大家的瞭解僅止於片面。這次和馬哥聊了很多事情,包括他跨去修程式課程的故事、我家教的感想;坐著博安的車,偶爾講一些汐止人的話題。這些都讓我覺得和他們離得更近了。
      第二晚,煎五花肉的時候,博安很浮誇地說超好吃,說也要幫我做一片,於是到外頭拿了一片生菜,包了五花肉與烤肉醬遞給我吃。
      這些都讓我覺得不尋常,好像對蔡博安有了戀愛的感覺???
      這不是覺得「我喜歡他」的情況,而是感到之間的氣氛有了不同以往的微妙變化。
      上次帶一豪來汐止之後,博安說到宜蘭也可以載我,甚至回程也可以順帶一起跑山回汐止。有想過是不是不好,但博安邀請的時候,我也沒有努力拒絕,甚至覺得這樣也好(他騎得好、我們也有話聊)。
      在員山吃飯的時候,他和一豪說女排裡面只和我比較熟。聽的時候有點訝異,我以為我們是去汐止才比較熟的,但他看著我,好像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有時候我會注視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很像我對維霆的感覺,並不擔心他的想法,也不感到害羞。
      上次來汐止的時候,他都騎很快。在宜蘭收斂了很多,他問我是不是後座風很大,我說一點點,他就放慢了速度。
      回程騎到貢寮的時候,山路又寬又平順,天氣很涼、兜風的感覺很好。停了紅燈我說:「這樣騎車好爽噢!」他問:「你喜歡嗎?」我回說:「自己騎車會很舒服,有駕照的話。」
      他的問句是不是有點曖昧呢?好像下一句就要說「那以後我可以常常載你出來玩」這種話。
      因為在後座聽不到他的聲音,他講話的時候,我都會湊到他臉旁邊。回汐止的後段、和一豪分開之後,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溫柔(以前會靠北車子的,忽然收斂了)。
      都提醒自己博安有女朋友了,他對我好,我還是得避嫌才對(但還是沒有這麼做)。
      他說安琪不敢給他載,所以後座第一個載的女生是我。我也瞭解安琪的個性,她不多話、害羞(而且很漂亮),她不敢坐博安的車完全可以理解。雖然不知道她們怎麼在一起的,以個性來說,博安和安琪可說是大相逕庭。
      我想博安心中應該很想帶著安琪騎車兜風、走一些危險的地方、挑戰長途的旅行。剛好我不在乎這些、也接受冒險,所以坐在後座的人是我。(替代品的意思)
      跟馬哥也是,我覺得有點玩得太開心了(是不是讓別人對我產生可能了呢?)
      在回程的途中,我抓著後座的把手,看著日暮的天空,心想,愛情是哪個時候發生的呢?
      我們剛到羅東的時候,和馬哥一起從車站走、又一起逛夜市,在屈臣氏對面坐下聊天,那天晚上一起打了麻將。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還談到建中的寶妮老師,他也覺得她超強)。
      第二天早上,因為昨晚大家玩太晚起不來,只有早早睡覺的我、和整夜沒闔眼的馬哥醒著。
      我說附近有個4.8顆星的早餐店,要不要去吃,他想了想覺得也可以。回來的時候,建禎調侃說「你們去約會。」可我覺得沒有,大家都是朋友……。
      是不是單獨的行動讓這一切蒙上了愛情的感覺呢?
      在頭城的小吃店,我、博安和馬哥三人玩起了成語接龍。這種遊戲一玩下去就會很投入,為了聽到別人的答案,所以買東西也湊在一起、吃飯也自己一桌。這種玩遊戲的共感很容易把人聚在一起,雖然講的都是遊戲的內容,心裡卻覺得和這個人熟悉了許多。
      在民宿的烤肉,等博安一群人去採買之後,我也指揮馬哥來幫忙,分工合作把椅子搬出去。
      隔天他當著大家的面問我(博安也在),有沒有吃昨天那家早餐,我說:「沒有、太晚起了。」是不是在宣示些什麼呢?說我們有些秘密是別人沒有參與的。
      中午吃合菜的時候,我和芷妘找了個空位坐下,馬哥指了指我隔壁的位置,拉開椅子說要繼續剛才的遊戲。博安就坐在馬哥的另一邊。馬哥和芷妘和我三個人玩了遊戲,博安沒有參與,但是聽著我們說話。
      我從冰箱拿了綠茶過來。當芷妘和馬哥還在討論喝什麼的時候,博安不說話,只把自己的紙杯「扣」的一聲放在桌上。我問他「怎麼樣?」他說「幫我倒一杯。」
      照理來說,如果是不熟的朋友,就會等別人倒完再禮貌地問說:「我可以喝這個嗎?」得到應允後,再自己拿過來倒;如果是單純的朋友,會說「我也要一杯。」回說「好呀!」,他再說「謝謝。」然後自己把杯子遞過來。
      可是直接把杯子放過來的舉動,有點像在對橫跨我們中間的馬哥宣示「我跟她是這種關係的朋友喔!」的感覺。
      我和博安脫隊說要先走的時候,馬哥有點沮喪地說「蛤真的喔你要走了喔?」至少離開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和剛來的時候不同了。
      博安說第一天的真心話,馬哥被問到「這次來的三個女生最想和誰交往?」,博安欲言又止,最後沒告訴我們馬哥的答案,說他的回答模稜兩可,「A情況會選A交往、B情況會選B交往」的這種回答。一豪聽了之後說「好爛,有講跟沒講一樣。」我也笑了笑。
      但我覺得有參與真心話的人都猜得出來馬哥想說的是誰,不然博安幹嘛跟我們講這個故事呢?
      而這個真心話的秘辛既然在有我的場合提出來,要嘛就是與我有關、或是是個讓一豪也驚爆的大八卦。博安欲言又止的原因,只有可能是(1)馬哥說的人是我,博安不知道要不要講,最後選擇不講;(2)馬哥說的是別人,但博安覺得我有在意馬哥,所以選擇不講。
      難道大家覺得我喜歡馬哥嗎?
      第二天晚上我先回去洗了澡,快睡覺的時候伊茹告訴我大家都在樓下,我問她「馬哥也在嗎?」她說「都在,幹嘛?馬哥去才去嗎?(笑)」
      我說沒有,因為剛剛馬哥不在,我以為他睡了。
      事情怎麼越變越麻煩?
      就算自認拿捏了距離,博安和馬哥是怎麼想的呢?別人又是怎麼看的呢?男女之間的朋友關係,是不是沒機會從朋友變作「好朋友」?而總是走向「女朋友(或女朋友的替代品)」那端呢?
      但是你說所有更深入的關係:朋友、家人、或是情人,不都在互相模仿、互相吸引、兩個人一起有意願共度的時光下而產生的嗎?
      我是不是做錯了呢?
      這些都是猜測,就算寫了推測的合理原因,也不能確定是我的自作多情。畢竟連玩狼人殺也識人不清,有時候假裝不懂、假裝沒有聽到、假裝不會玩。就像我假裝沒有看到這些跡象一樣,為的只是演出一個角色。
      但撇除這些讓我有點困擾的事情,這次出去玩真的非常開心!尤其是最後騎車回來的過程,美到讓我都想考機車駕照了。
    第二天,外澳
    第二天,外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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