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煙火一樣的一個月｜April：短篇小說
2023/06/13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神說 你要勇敢 就賜你阻礙
想聰明 必需解開難題 自己停止悲哀
要長大 很困難 偶爾能耍賴
眼淚擦乾 頭髮甩一甩
梁詠琪〈神說〉
2014.04.05
「我好像再也愛不上誰了。」這句話，連我自己寫下來也覺得自己很誇張。
失戀的一年半後，我仍然深陷在一個走不出來的黑色輪迴，怎麼走都還在打轉，打轉在思念、責備、理解與不理解中。
我覺得我被拋棄了，上了大學，他到了新的地方，於是就覺得終於可以把我交還給廣大的世界、新的生活圈、廣大的人海中，但我始終只是在漂泊，在大學生活裡漂泊。
大二下學期的今天，看著班對的產生、看著朋友的聯誼、看著從沒談過戀愛的女孩兒綻放笑容，而我只是在這個青春洋溢的環境裡，很不青春也沒有上進的活著，日復一日的上課、做功課、回家。
前幾天也是這樣的日子，我帶著書包走進鋪著石子地板的教室，在座位第三排找到自己喜歡的位置後，在那個我總是覺得很難坐的連帶小桌面的綠色椅子坐下，準備開始沒有什麼不同的一天。
「艾卜莉，」芭芭菈走到我的身旁坐下說，「我有朋友想認識妳，有沒有興趣？」
這個男生是芭芭菈的國中同學，他在臉書上看到我和芭芭菈還有其他女孩們放假時出遊的照片之後，私訊了芭芭菈，想要她幫他搭線認識我。
欸？這樣真的好嗎？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從來沒有讓朋友介紹他們認識的人給我過，萬一處不來，芭芭菈不會很尷尬嗎？
「妳不用想太多啦，」芭芭菈一邊給我看他的照片，一邊說，「這個男生真的蠻不錯的喔！我們學校棒球隊的！」
我就是這樣認識你的，就這樣，我們從這周開始聊line也聊了幾天了，明明是清明連假，該是雨紛紛露茫茫的心境，卻在手機螢幕上與你聊著天而明亮起來。
「我想見妳。」就這樣，好像心中的火苗點燃了。
2014.04.11
「所以妳最近約會怎麼樣啊？」和芭芭菈、布蘭琪在學校餐廳點完滷味，正在等著午餐的時候，她們好奇的問道。
「啊...嘿嘿...」
因為下週就是期中考週了，我們又不想等到期中考完了再約出去玩，所以就在備考的情況下，放學時約在圖書館附近的學餐吃飯，然後一起在圖書館讀各自的書。
由於我的系所多是女生，我平常也都是跟芭芭菈、布蘭琪一起讀書寫作業，這樣一起跟男生在圖書館準備考試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喔！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跟她們說，前幾天週二的時候我們在圖書館讀完書，然後你騎車載我回家，隔天你還騎車來載我上學。
「看著別人進入曖昧期是最好玩的時候了！」布蘭琪聽我開開心心講著與你的互動，忍不住呵呵的笑著，瞇起她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偵探般的雙眼，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我，「但妳還是不要進展太快比較好啦，艾卜莉。」
這樣我會怎麼好意思跟她們說，你載我去吃早餐，然後一起到學校，我有多心動呢？這樣我會怎麼好意思跟她們說，我家、你家、學校，這三個地點根本在大台北的三個不同方向，你卻願意這樣往返載我，僅因為想要增加我們的相處時間呢？
平常都是通勤搭著快一小時的捷運到學校的我，被你載著放學去吃飯，讓我感覺到，這才是真正的青春年華的大學生的日常模樣吧。
天氣那麼晴朗，在後座的我，輕輕攬著你的腰，然後你會在等紅燈時，輕輕握住我的手，我也就這樣讓你握著，感覺著你因練球而粗糙的手掌，不知道為什麼，可以感覺到很心安的溫暖。
我想到前幾天我 line 你問道：「為什麼你想載我回家啊？」
你說：「就想載啊，妳不喜歡？」
「沒有啊，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就是喜歡妳嘛ㄎㄎ想送妳回家想載妳上課帶妳出去玩」
「那如果我拒絕呢？」其實我從來就沒有被人用機車載過，家裡爸媽不准我學騎機車，他們覺得很危險。
「妳忍心嗎？嗚嗚」
「哈哈哈好啦」
「那明天妳要讓我載回家喔」
「嗯嗯，晚安啦」
你說：「就想載啊，妳不喜歡？」
「沒有啊，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就是喜歡妳嘛ㄎㄎ想送妳回家想載妳上課帶妳出去玩」
「那如果我拒絕呢？」其實我從來就沒有被人用機車載過，家裡爸媽不准我學騎機車，他們覺得很危險。
「妳忍心嗎？嗚嗚」
「哈哈哈好啦」
「那明天妳要讓我載回家喔」
「嗯嗯，晚安啦」
準備結束對話的時候，你突然撥了語音電話過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後感覺到我的臉頰微熱。
「...喂？」我輕輕關上房門，媽媽在我房門外的客廳看著電視，然後接起電話。
「喂？」你的聲音傳來。
「怎、怎麼了？」我問道。
「只是想跟妳親口說晚安。」
「噢、噢！晚安！」
「晚安，親愛的艾卜莉。」你輕笑，我心癢。
「喂？」你的聲音傳來。
「怎、怎麼了？」我問道。
「只是想跟妳親口說晚安。」
「噢、噢！晚安！」
「晚安，親愛的艾卜莉。」你輕笑，我心癢。
我可以看到，你的積極激起了我們的火花，閃亮亮的，又如同在機車後座上感受到的陣風一般強烈，又如同你的手掌那樣溫暖。
2014.04.18
今天是第四次一起在圖書館讀書了，我們約了剛好彼此都是空堂的時間。
空堂的時候通常我都是跟系上其他同學待在空教室的，今天卻像是離開群體的小羊，心情好微妙，是約會吧，約會的那種心動心情，但明明就只是空堂時間去圖書館而已。
不同於前一週備考週，這週因為大家都在考試，所以空堂時間反而還蠻好在圖書館找到座位的。我們挑了一個很角落的靠牆座位，想想，我應該沒有走到圖書館這個角落裡來過，原來還有這樣被書架遮擋的隱密個人座位區。
我們坐的桌子就在一個轉角，我們兩人的桌子呈現直角，然後各自面對一扇窗，坐下後開始為下一個考試準備，看不到彼此好像就能比較能專注在自己的書本上嗎？好像也沒有，有時候也會想轉頭看一下你。
安靜的圖書館，紙本的氣味，空調從上方傳下來的冷氣。轉頭望向你的時候，你也正好看著我，然後你說：
「可以親妳嗎？」
然後我們就在圖書館接吻了，一次又一次。
真的有可能有人這樣，這麼快速的喜歡上我，然後這麼積極主動，又溫暖貼心的嗎？好像太快了。
可是我願意。我覺得我也喜歡你。
此刻感受到煙火綻放。
2014.04.23
「艾卜莉
嗨~艾卜莉
親愛的艾卜莉
最近還好嗎？
我還是好想妳~妳呢？」
嗨~艾卜莉
親愛的艾卜莉
最近還好嗎？
我還是好想妳~妳呢？」
收到你的 line 我微笑的回道：「我也很想你」前幾天終於結束了期中考，我們一起逛夜市、散步吃飯，最後你送我回家，由於你想找地方借洗手間，我家剛好沒人，就讓你上樓。
你來到我家，我還彈了吉他給你聽。
「我喜歡看妳認真的樣子，」你指的是我緊張彈琴給你聽的樣子，「超美的。」你回道。
我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符號。
「真的啦，超喜歡的。」
「真的啦，超喜歡的。」
我又回了另一個害羞的表情符號。
「我想問妳
妳有很喜歡我嗎」
「我想問妳
妳有很喜歡我嗎」
「我有很認真在思考這件事情
因為我不希望自己是一時心動或是什麼而跟你在一起
然後也不希望自己言不由衷吧
可是我現在是真的覺得很喜歡你
說想你也是真的」
因為我不希望自己是一時心動或是什麼而跟你在一起
然後也不希望自己言不由衷吧
可是我現在是真的覺得很喜歡你
說想你也是真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積極，把妳沖昏頭」
「所以我才說我有很認真的在想＞＜
我不敢太快跟朋友說我喜歡你，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是我不敢太快把心交出去？我會太隨便嗎？」
我不敢太快跟朋友說我喜歡你，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是我不敢太快把心交出去？我會太隨便嗎？」
「我自己覺得啦，我以前是個很黏人的人，但結果都不好
所以我每次都告訴自己，要給對方空間
還有，隨便跟很快喜歡上一個人，應該不是等號吧
不要不開心，我只是疑惑而已」
所以我每次都告訴自己，要給對方空間
還有，隨便跟很快喜歡上一個人，應該不是等號吧
不要不開心，我只是疑惑而已」
「因為我沒有很快喜歡上過一個人，所以一開始沒有很理解，抱歉讓你擔心了。我知道我之前說不想太快，因為我怕我自己搞砸。現在依然也是，我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散步明明感覺很親近，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分開後，見不到面的時時候就覺得好遠。
我以前也是很黏人，所以我也會想說，會不會我很常line你、打給你，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我以前也是很黏人，所以我也會想說，會不會我很常line你、打給你，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我是有一點點覺得，
我們見面時感覺明明很不錯，
但為什麼分開之後就不太一樣
還有我不會覺得打電話很煩怎樣的，
妳也不要覺得自己一廂情願
我才怕我自己一廂情願太積極」
我們見面時感覺明明很不錯，
但為什麼分開之後就不太一樣
還有我不會覺得打電話很煩怎樣的，
妳也不要覺得自己一廂情願
我才怕我自己一廂情願太積極」
「你的不太一樣是指在line聊天的時候跟見面的時候聊天不一樣嗎？」
「不是聊天內容，是感覺
感覺有距離之類的
我會覺得我很努力積極了
但怎麼感覺跟我想的不一樣
這類的想法
然後就開始不知道該跟妳說什麼」
感覺有距離之類的
我會覺得我很努力積極了
但怎麼感覺跟我想的不一樣
這類的想法
然後就開始不知道該跟妳說什麼」
「嗯...因為我也不知道你本來想的，應該要是怎麼樣子，所以我現在也不太知道怎麼辦」
「所以妳覺得，我這樣會太積極嗎？」
「我覺得我們有點像耶哈哈哈哈，」都因為以前受過傷，所以現在都在害怕。我繼續回道：「我覺得你是不是後來怕表現太積極，所以就收斂了？還是真的純粹只是不知道該跟我說什麼？」
「我只是不想錯過任何一次可以增溫的機會，
我怕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尤其是見面的時候」
我怕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尤其是見面的時候」
「我很感動，可是我也因此怕自己只是一時的喜歡」
「所以妳覺得我給你的感覺是一時的嗎？
如果只是一時的，那妳不要給我機會
我會很難過
妳可能也會難過」
如果只是一時的，那妳不要給我機會
我會很難過
妳可能也會難過」
「我怕我如果沒有妳喜歡我那樣喜歡你怎麼辦？
我沒有覺得你對我是一時的喜歡
你等等@@」
我沒有覺得你對我是一時的喜歡
你等等@@」
「好吧我懂妳意思」
「不是啦 唉呦
我好怕我沒有表達清楚」
我好怕我沒有表達清楚」
「不會
我懂妳意思」
我懂妳意思」
「我喜歡跟妳在一起的感覺是因為我喜歡妳
應該是喜歡一個人所以才會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吧
我是這樣覺得」
應該是喜歡一個人所以才會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吧
我是這樣覺得」
「是這樣嗎？」
「我是這樣啊
我喜歡妳
所以不管跟妳做什麼事
只要跟妳一起
但我不想在沒有結果的地方那麼努力
所以妳覺得 會有結果嗎？」
我喜歡妳
所以不管跟妳做什麼事
只要跟妳一起
但我不想在沒有結果的地方那麼努力
所以妳覺得 會有結果嗎？」
然後這次換你傳了一個害羞的表情符號。
「如果我不想有進展，我就不會在路上牽你的手，或是在公園坐著時候靠在你身上了好嗎？」
「兇喔 很好 不錯」
看你這樣的回覆，我笑了，希望你也笑了。
我回道：「清楚了嗎？」
「想聽妳聲音想看妳想牽妳想抱妳
這樣夠清楚了嗎？」
這樣夠清楚了嗎？」
2014.04.30
這天你的line說，你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需要緩緩，因為你心裡面有些沒有跨過去的陰影。
「現在就是我過不了自己那關，就是這樣
妳覺得我很壞、很賤、很自私對吧？
妳可以說沒有關係」
妳覺得我很壞、很賤、很自私對吧？
妳可以說沒有關係」
「蛤？」我真的很矇，「我只是覺得你沒先考慮好就追我，然後現在才考慮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衝動...這...有點不對吧」
「我知道啊
我一開始我以為已經沒事啦
但當妳開始關心我讓我有歸屬感的時候
我就開始又變得還沒好的樣子
怕東怕西，顧慮一堆」
我一開始我以為已經沒事啦
但當妳開始關心我讓我有歸屬感的時候
我就開始又變得還沒好的樣子
怕東怕西，顧慮一堆」
「我不會覺得你很賤或是怎樣
我也覺得我好了啊，可以打開心房了啊
但我也可能會突然怕什麼的啊
像我昨天跟你打電話聊的事情，就是我過去的陰影、我的包袱呀
我沒有辦法成為可以一起陪你背包袱的人嗎？」
我也覺得我好了啊，可以打開心房了啊
但我也可能會突然怕什麼的啊
像我昨天跟你打電話聊的事情，就是我過去的陰影、我的包袱呀
我沒有辦法成為可以一起陪你背包袱的人嗎？」
「我不想讓妳跟我一起這樣啊
幹嘛一起背包袱
明明是可以跑掉忘記的東西
但怎麼為什麼那麼難忘
那麼難捨棄
總而言之，我覺得我現在不是個完整的人
沒辦法給妳什麼」
幹嘛一起背包袱
明明是可以跑掉忘記的東西
但怎麼為什麼那麼難忘
那麼難捨棄
總而言之，我覺得我現在不是個完整的人
沒辦法給妳什麼」
「你真的是讓我好氣又好笑欸
你覺得我就完整嗎？」
你覺得我就完整嗎？」
你說：「我會想很多，讓我們好好想一下好嗎？」
「你想談談嗎？什麼讓你走不出來」
「你想談談嗎？什麼讓你走不出來」
「談什麼？應該不用，我自己，找答案」
「好...」
「好...」
「還有如果這期間，你有遇到更好更不錯的」
「我實在很不想罵你，但你讓我傻眼欸！
什麼遇到更好更不錯的
我可以現在衝過去揍你嗎？」
我的內心想說的是，我只想要你啊....
什麼遇到更好更不錯的
我可以現在衝過去揍你嗎？」
我的內心想說的是，我只想要你啊....
「蛤，傻眼什麼
抱歉....」
抱歉....」
「我不怕一起煩惱
感情一定都會有煩惱，而且會很煩很煩
所以要陷入一段感情之前我都會很緊張
但我已經決定，相信可以一起面對了」
感情一定都會有煩惱，而且會很煩很煩
所以要陷入一段感情之前我都會很緊張
但我已經決定，相信可以一起面對了」
「我不希望我帶著以前的問題跟別人談感情
一切都是因為，我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好了
對不起
我當時真的認為我好了可以重新開始投入
但正當我投入時，那感覺又浮出來
先讓我好好沉澱好嗎？」
一切都是因為，我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好了
對不起
我當時真的認為我好了可以重新開始投入
但正當我投入時，那感覺又浮出來
先讓我好好沉澱好嗎？」
「嗯嗯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嗎？」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嗎？」
「妳離我太近讓我有點失去思考能力，讓我忘記我之前的痛，但當我們沒有那麼近時，之前的痛就會再次浮現，這就是為什麼我跟妳說這麼多的原因，懂嗎？已經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這很明顯跟妳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
現在，你已經不願意說你想我，你喜歡我。
其實對我來說，這就是夠不夠喜歡我的問題，如果夠喜歡我的話，怎會捨得放手？怎會捨得拉開距離？怎會不願意讓我們一起牽著手面對困難呢？
2014.05.04
我沒有辦法明白，明明說了你對我是真心的，明明說了要先當朋友，感情的事情慢慢來，但為麼麼你的態度驟降了好多？是我太心急了嗎？還是我已經習慣你時時想著我，我有你可以陪伴，是我太期待我們仍可以走在一起嗎？
我忍不住傳了一段話給你，告訴你我感覺到了你對我的不耐煩，我開始抓不到我們之間的距離該怎麼拿捏，可能是因為我心態上已經是喜歡上你，想把你當作我的男朋友那樣的對待了吧。
當你已讀不回我的訊息時，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內心會慌張害怕，但又很怕在這個階段纏著你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煩麻女生。
我只是還是不懂啊，不懂為什麼如果你喜歡我，怎麼突然態度差別又這麼大。
只是啊只是，我真的有盡力的表達我自己，把容易因為一點小事而縮成一團的自己努力展來給你看。這就是我的全部。
然後你說：「謝謝妳的全部。」
「所以...可以講講嗎？為什麼已讀不回之類的」
「講什麼
妳要我回什麼
我不知道要回什麼」
妳要我回什麼
我不知道要回什麼」
「所以你不希望我再跟你聊天了嗎？
謝謝的意思是到此為止了嗎？」
謝謝的意思是到此為止了嗎？」
然後你說：「現在不就是最真實的嗎？彼此看清
一直line很煩不覺得嗎？」
一直line很煩不覺得嗎？」
我不敢相信，那個之前天天堅持要在line上聊天說晚安的你，現在居然說一直line很煩不覺得嗎？
噢，原來我很煩是嗎？原來一開始說很喜歡我，後來說慢慢來，現在變得很冷淡，都是因為我很煩是嗎？
「我從來沒有打算因為煩而放棄...
看來是我把我們想得太美好了
對不起打擾了」
看來是我把我們想得太美好了
對不起打擾了」
想起這個四月，還是會覺得很奇妙。
翻開看了多年前的這本日記本（這個本本很可怕呦，我居然連我們當時看的電影票根、賴聊天訊息都貼在裡面），回味這段青春戀情。
最後結束了，那時我有時候還是會看著他的 IG 帳號，然後後來看到他跟我們系上另個學妹交往了。就只是一個暑假的瞬間。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我的心情就像是失戀，但這一個月，我覺得我好像重新經歷一對情侶從認識到相愛到分開的過程，好像一段可以發展一年的事情，就這樣濃縮在一個月。我想到，如果我們是慢慢發展，認識好幾個月，最後還是有可能發現彼此不適合。
這樣想，濃縮成一個月的快速體驗，可能也是一件好事。即使當時還是有許多不捨與遺憾。至少，他讓我看見自己還有愛人的能力，而且也了解到，愛自己，更重要。
後來的我，一樣踏上上學的路程，來到學校，日復一日的上課、到圖書館做功課、回家。不過心境已經不一樣了。
於是我懂了，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暑假結束，大三那年學期開始之後，我總算活在校園生活中的感覺，我總算踏出了輪迴，我總算知道自己是有能力再愛上一個人的。
然後，我才真正明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這一個月的感情對我來說，雖然不是完美的結束，但卻像煙火般短暫而美好而燦爛。
我可以再次看見愛情的色彩。
謝謝你。
謝謝你。
一個人活 也快樂
裝扮心情 優雅懶散 或者鬧哄哄
我不相信這麼難 幸福不只有被愛
一陣微風吹過 心裡浮現答案
不要擔心 朋友 我會O.K.平安
梁詠琪〈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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