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蓮華經】提婆達多品第十二（原文+白話）

作者：本師釋迦牟尼佛

記錄：阿難尊者

中文翻譯：三藏法師鳩摩羅什

備註（一）：阿難為佛祖十大阿羅漢弟子，被稱做「多聞第一」，因為他一直伴隨佛陀的講經說法，能夠把佛的一言一語都謹記無誤，參加了很多佛陀對不同聽眾的演講。

備註（二）：佛經中出現「如是我聞」，「我」即是指阿難，我阿難「親耳聽到佛這樣說的」。

備註（三）：佛將入涅槃，眾弟子都哭起來，尤其是阿難，他是佛的堂弟，又是侍者，所以泣不成聲，這時有阿那律尊者，就對阿難說：「你不能哭，應該趕快問佛，怎麼安排後事?」阿難說：「要問什麼後事呢?」尊者回應要請問佛四件事，其中第三件事則為「佛滅度後，將來結集經典時，一切經典，以何為首?」佛答：「一切經典，當安『如是我聞』，和六種成就，才能表示經典圓滿，及證明是佛所說的。」

備註（四）：息爭論：阿難還未證四果，當時佛的弟子，多是四果大阿羅漢，老參上座，資格和身份都比阿難高深，如果是阿難所說的經典，大家都不佩服，但若加上「如是我聞」，大家便知道，不是阿難說的，而是佛所說，阿難的記性特別強，佛在四十九年中，所說的經典，他都能詳細記得，有條不紊，不會雜亂。現經典前面加上「如是我聞」，這一切法，都是我阿難，從佛處所聽聞的，大眾才不會有爭論。

備註（五）：異外道：外道經首，多安阿或嚘作為開始，佛則咐囑安「如是我聞」，以便和外道不同。

備註（六）：法華經二十八品中，天台智者大師將〈序品〉至〈安樂行品〉為止的前十四品稱為「迹門」，從〈地湧出品〉至〈普賢菩薩勸發品〉為止的後十四品稱為「本門」，並把第二〈方便品〉與第十六〈如來壽量品〉，分別視作「迹門」和「本門」的核心。

備註（七）：第二十五〈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觀世音經）是法華經中最有名的一品；在東亞地區的流行程度，甚至超過其他各品，許多寺廟及殯葬法事單位，會單獨將該品從法華經中抽取出來印刷，方便信徒唱誦。該品描寫觀世音菩薩以三十二種應化身尋聲救苦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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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蓮華經提婆達多品第十二

爾時佛告諸菩薩、及天人四眾：「吾於過去無量劫中，求法華經，無有懈倦。於多劫中、常作國王，發願求於無上菩提，心不退轉。為欲滿足六波羅蜜，勤行布施，心無吝惜，象、馬、七珍、國、城、妻、子，奴婢、僕從，頭、目、髓、腦，身、肉、手、足，不惜軀命。時世人民、壽命無量，為於法故，捐捨國位，委政太子，擊鼓宣令、四方求法：『誰能為我說大乘者，吾當終身供給走使。』時有仙人、來白王言：『我有大乘，名妙法蓮華經，若不違我，當為宣說。』王聞仙言，歡喜踴躍，即隨仙人、供給所需，採果、汲水，拾薪、設食，乃至以身而為床座，身心無倦。於時奉事、經於千歲，為於法故，精勤給侍，令無所乏。」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我念過去劫，為求大法故，雖作世國王，不貪五欲樂。

捶鐘告四方，誰有大法者，若為我解說，身當為奴僕。

時有阿私仙，來白於大王，我有微妙法，世間所稀有，

若能修行者，吾當為汝說。時王聞仙言，心生大喜悅，

即便隨仙人，供給於所需。採薪及果蓏，隨時恭敬與，

情存妙法故，身心無懈倦。普為諸眾生，勤求於大法，

亦不為己身、及以五欲樂。故為大國王，勤求獲此法，

遂致得成佛，今故為汝說。

佛告諸比丘：「爾時王者，則我身是。時仙人者，今提婆達多是。由提婆達多善知識故，令我具足六波羅蜜，慈悲喜捨，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紫磨金色，十力、四無所畏、四攝法、十八不共、神通道力，成等正覺，廣度眾生，皆因提婆達多善知識故。」

告諸四眾：「提婆達多卻後過無量劫，當得成佛，號曰天王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世界名天道。時天王佛、住世二十中劫，廣為眾生說於妙法，恒河沙眾生得阿羅漢果，無量眾生發緣覺心，恒河沙眾生發無上道心，得無生忍，至不退轉。」

「時天王佛般涅槃後，正法住世二十中劫。全身舍利、起七寶塔，高六十由旬，縱廣四十由旬，諸天人民，悉以雜華、末香、燒香、塗香，衣服、瓔珞、幢幡、寶蓋，伎樂、歌頌，禮拜、供養七寶妙塔。無量眾生、得阿羅漢果，無量眾生、悟辟支佛，不可思議眾生、發菩提心，至不退轉。」

佛告諸比丘：「未來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妙法華經提婆達多品，淨心信敬，不生疑惑者，不墮地獄、餓鬼、畜生，生十方佛前，所生之處，常聞此經。若生人天中，受勝妙樂，若在佛前，蓮華化生。」

於時下方多寶世尊、所從菩薩，名曰智積，白多寶佛：「當還本土。」釋迦牟尼佛告智積曰：「善男子，且待須臾，此有菩薩、名文殊師利，可與相見，論說妙法，可還本土。」

爾時文殊師利、坐千葉蓮華，大如車輪，俱來菩薩亦坐寶蓮華，從於大海娑竭羅龍宮、自然湧出，住虛空中，詣靈鷲山，從蓮華下，至於佛所，頭面敬禮二世尊足。修敬已畢，往智積所，共相慰問，卻坐一面。

智積菩薩問文殊師利：「仁往龍宮，所化眾生，其數幾何？」文殊師利言：「其數無量，不可稱計，非口所宣，非心所測，且待須臾，自當證知。」所言未竟，無數菩薩、坐寶蓮華，從海湧出，詣靈鷲山，住虛空中。此諸菩薩，皆是文殊師利之所化度，具菩薩行，皆共論說六波羅蜜。本聲聞人、在虛空中說聲聞行，今皆修行大乘空義。文殊師利謂智積曰：「於海教化，其事如是。」爾時智積菩薩，以偈讚曰：

大智德勇健，化度無量眾，今此諸大會、及我皆已見。

演暢實相義，開闡一乘法，廣導諸眾生，令速成菩提，

文殊師利言：「我於海中，惟常宣說妙法華經。」智積問文殊師利言：「此經甚深微妙，諸經中寶，世所稀有，頗有眾生、勤加精進，修行此經，速得佛否？」文殊師利言：「有裟竭羅龍王女，年始八歲，智慧利根，善知眾生諸根行業，得陀羅尼，諸佛所說甚深秘藏，悉能受持。深入禪定，了達諸法，於剎那頃、發菩提心，得不退轉，辯才無礙。慈念眾生、猶如赤子，功德具足，心念口演，微妙廣大，慈悲仁讓，志意和雅，能至菩提。」

智積菩薩言：「我見釋迦如來，於無量劫、難行苦行，積功累德，求菩提道，未曾止息。觀三千大千世界，乃至無有如芥子許、非是菩薩捨身命處，為眾生故，然後乃得成菩提道。不信此女於須臾頃、便成正覺。」言論未訖，時龍王女、忽現於前，頭面禮敬，卻住一面，以偈讚曰：

深達罪福相，遍照於十方，微妙淨法身，具相三十二，

以八十種好、用莊嚴法身。天人所戴仰，龍神咸恭敬，

一切眾生類，無不宗奉者。又聞成菩提，唯佛當證知，

我闡大乘教，度脫苦眾生。

時舍利弗語龍女言：「汝謂不久得無上道，是事難信。所以者何。女身垢穢，非是法器，云何能得無上菩提。佛道懸曠，經無量劫、勤苦積行，具修諸度，然後乃成。又女人身、猶有五障，一者、不得作梵天王，二者、帝釋，三者、魔王，四者、轉輪聖王，五者、佛身，云何女身速得成佛？」

爾時龍女有一寶珠，價值三千大千世界，持以上佛。佛即受之。龍女謂智積菩薩、尊者舍利弗言：「我獻寶珠，世尊納受，是事疾否？」答言：「甚疾。」女言：「以汝神力、觀我成佛，復速於此。」當時眾會，皆見龍女、忽然之間、變成男子，具菩薩行，即往南方無垢世界，坐寶蓮華，成等正覺，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普為十方一切眾生、演說妙法。爾時娑婆世界、菩薩、聲聞、天龍八部、人與非人，皆遙見彼龍女成佛，普為時會人天說法，心大歡喜，悉遙敬禮。無量眾生、聞法解悟，得不退轉，無量眾生、得受道記，無垢世界、六反震動，娑婆世界、三千眾生住不退地、三千眾生發菩提心、而得受記。智積菩薩、及舍利弗，一切眾會，默然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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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蓮華經提婆達多品第十二

那時，釋迦牟尼佛對所有的菩薩，以及天、人、四眾弟子說：「我在過去不可衡量的漫長期間，為探求法華經，不曾稍有懈怠。在許多的世代中，經常作為國王，發願誓求無上正覺，決心從不退轉。為想滿足完成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等六種法門，所以努力從事布施，內心毫不吝惜。無論是象、馬，黃金、白銀、瑠璃、大蚌殼、瑪瑙、真珠、玫瑰等七種珍寶，或是國家、城池、妻子、兒女、奴婢、僕從，自己的頭、眼、髓、腦、身、肉、手、腳，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當時，世間的人民壽命是不可衡量的，我為探求大乘佛法的緣故，所以捨棄王位，將政權交給太子，並擊鼓昭告天下，四方尋求大法：『有誰能為我講說大乘的話，我就終身為奴為婢，任他使喚。』

這時有一位仙人便來對國王說：『我持有一種大乘法門，名叫妙法蓮華經。如果你不違背我的命令，那就為你解說吧。』國王聽了仙人的說話，不禁歡欣鼓舞，馬上追隨仙人，提供一切所需給他。摘果、汲水，打柴、燒菜、煮飯，甚至以自己的身體給他當牀座，身心也從不倦怠。就這樣的侍奉仙人，經歷了千年之久。為了追求大乘佛法的緣故，一直真心誠意的服侍仙人，使他無所缺乏！

當時釋尊，想重申說明這一段所講，就用偈語說：

我回顧過去漫長期間，曾為追求大法的緣故，

雖然作為世間的國王，卻不貪戀五欲的快樂，

還椎打鐘鼓昭告天下：要是誰擁有大法的話，

若果能夠為我來解說，我身願充作他的奴僕。

當時有一位阿私仙人，便來到稟告給大王說：

我有甚深微妙的大法，是世間所稀有難得的。

如果你能夠修行的話，我很願意為你解說啊！

那時國王聽了仙人說，內心產生莫大的喜悅，

即刻馬上便追隨仙人，給與他所需要的一切。

砍柴枝以及採摘瓜果，隨時都恭敬送給仙人。

全心全意要求取妙法，所以身心不感到倦怠。

完全是為了所有眾生，故慇懃追求無上大法。

絲毫不是為一己之身，也不是要求五欲之樂，

所以即使作為大國王，仍努力追求這個大法，

終於得到了成就佛道，現特地說給你們聽啊！

釋迦牟尼佛又告訴所有比丘說：「那時的國王，就是我的前身；而那位仙人，就是現在的提婆達多了！由於提婆達多這位善知識的緣故，才令我得以完成六度波羅蜜的菩薩行、慈悲喜捨的無量心、三十二種的大人相、八十種的莊嚴好貌、身放紫金色的光明，並有十種特殊的能力、 四種無所畏懼的勇氣、四種攝服眾生的方法、十八種他人不能共有的特質，自在的神通、無礙的道力，成就了無上正等正覺，廣度眾生，都是因為提婆達多這位善智識的緣故啊 ！」

接著又告訴所有眾弟子說：「這位提婆達多於往後，經過不可衡量的漫長期間，將會得到成佛。名號叫天王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禦丈夫、天人師、佛、世尊。那世界名為天道。

屆時，天王佛將會留在世間有二十中劫之久，廣泛地為眾生宣說妙法。使恆河沙數那麼多的眾生，證得阿羅漢果；不可衡量、多如恆河沙數的眾生，立下追求至高無上佛道的心願，從而悟得一切法是不生不滅的真理，達到了永不退轉的境界啊！

到時天王佛功德圓滿離世後，正法將留傳世間二十中劫。全身遺體會放於七寶建成的佛塔之中，塔的高度有六十由旬，長寬均為四十由旬；許多天界、人界的子民，都會以各式各樣的花朵、抺香、燒香、塗香、衣服、珠玉項鍊、幢幡寶蓋、歌曲音樂，來歌頌、禮拜、供養七寶妙塔。使不可衡量的眾生，證得阿羅漢果；不可計數的眾生，開悟成為辟支佛；多得無從想像的眾生，立下追求正覺的心願，從而達到永不退轉的境界啊！」

釋迦牟尼佛又告訴所有比丘說：「於未來的時代裡，如果有善男信女，聽了《妙法蓮華經》的提婆達多品，能夠以清淨心來信受、尊敬，不產生疑惑的話，就會不墮入地獄、餓鬼、畜生等惡道之中，而是生於十方佛陀的座前啊。所有出生的地方，會經常聽到這部經；若是出生在人界或天界裡，則會享受到殊勝的微妙快樂；若是出生在佛陀的座前，則會以蓮花來化生的啊！」

那時，來自下方的多寶世尊隨從菩薩，名叫智積，提醒多寶佛說：「該回去我們本來的國土了。」

釋迦牟尼佛便對智積菩薩說：「善男子啊！暫且稍待片刻吧。這裡有位菩薩，名叫文殊師利。你可跟他見個面，談論一下妙法，才回去你們本來的國土吧！」

這時，文殊師利菩薩坐在一朵大如車輪的千葉蓮花上，隨他齊來的菩薩，也都坐著珍寶蓮花，從大海中的娑竭羅龍宮，自不然地涌現出來。浮在空中，一直飛抵靈鷲山，再從蓮花下來，走到佛陀的面前，以頭、臉觸及地面，恭敬地禮拜釋迦、多寶二位世尊的腳。表示完敬意之後，便去到智積菩薩那裡，互相寒喧一番，就退坐一旁了。

智積菩薩請問文殊師利菩薩說：「仁者！你去到龍宮，在那裡教化的眾生，數目有多少呢？」

文殊師利回答說：「那個數目不可衡量、無從計數啊。是言語所不能表達、心思所不能想像的。請稍等一會兒，自然就會有證明的了。」

話未說完，就有不可計數的菩薩，坐著珍寶蓮花，從海中涌出來，直抵靈鷲山，懸浮在空中了。這些菩薩都是文殊師利所化度的，個個均已完成菩薩修行，皆能一起論說六度波羅蜜。他們原本還是聲聞弟子時，在虛空中就只說聲聞的修行；但如今都已一同修行大乘「空」的平等意義了。

文殊師利對智積說：「我在海中教化眾生的情況，就是這麼樣了。」

那時，智積菩薩便以偈語稱讚說：

不愧是大智大德大勇的健將，

教化度脫了不可衡量的眾生。

現在這裡所有的大會中群眾，

還有我智積都已經見識過了。

看到您演說暢談實相的意義，

開示清楚闡明一佛乘的大法。

廣泛大量化導了許多的眾生，

使他們迅速成就菩提正覺啊！

文殊師利於是說：「我在海裡，一直都只是宣說《妙法蓮華經》的。」

智積菩薩又請問文殊師利菩薩說：「這部經的內容非常深奧，極為微妙，是眾多經典中的至寶，世間很少有的。果真是有眾生依此經勤奮、努力地修行，很快就能成佛的嗎？」

文殊師利說：「有！娑竭羅龍王的女兒，年紀才八歲，智慧高、有天份，很了解眾生的各種根性和所作所為，而且獲得陀羅尼的能力，對許多佛陀所說的深奧法藏都能受持；又深入禪定，通情達理，在一刹那間，便立下追求菩提正覺的心願，達到永不退轉的境地。她的辯才無人能及，慈悲關懷著眾生，就如對待初生的嬰兒一樣啊。她具足了一切功德，心中所念的法、口中所說的法，都是微妙廣大的道理。她富慈悲、懂忍讓，志向、心地高雅，所以能夠到達菩提正覺啊！」

智積菩薩說：「我看見釋迦如來，在不可衡量的漫長期間，從事難行、苦行，不停地積功累德。為追求菩薩之道，從未歇息過。他觀知三千大千世界的任何一處，即使如芥子那麼小的地方，也都是釋尊在菩薩時，捨棄身命修行的場所。由於他不惜一切地為眾生的緣故，然後乃才得以成就菩提正覺之道啊！誰會相信這位龍女，在片刻之間，竟能成就正覺呢？」

二人的談話尚未完結時，龍王的女兒忽然出現在眼前。她將頭、臉觸及地面，恭敬地禮拜後，便站到一旁，以偈語稱讚說：

佛陀深知罪與福的情況，

光明普及照遍十方世界，

成就了微妙清淨的法身，

具有三十二種的大人相，

以及八十種的莊嚴好貌，

用來襯托法身的莊嚴啊。

受到天人的愛戴和景仰，

為所有龍王鬼神所恭敬，

一切的眾生不管是哪類，

沒有不尊崇拜奉他的啊！

而且聽聞成就正覺境界，

此事唯有佛陀才可證知，

我之所以闡揚大乘教法，

是要度脫苦惱的眾生啊！

那時，舍利弗對龍女說：「你說沒多久便成就了至高無上的佛道，這件事真是難以置信的啊！為甚麼呢？因為女人的身體很骯髒、污穢，不是修證佛法的根器，怎麼能夠獲得無上正覺的呢？成佛的路程極其遙遠、遼闊，需要經過不可衡量的漫長期間，刻苦耐勞的累積修行，一一修完各種的波羅密，然後才能有所成就的。而且女人的身體還有五種障礙，一是不可作梵天，二是不能成為帝釋，三是不能作魔王，四是不能作轉輪聖王，五是不能成就佛身的。憑妳女人之身，怎麼可能迅速便成佛呢？」

那時龍女身上有一顆寶珠，價值抵得上三千大千世界的所有珍寶。便拿出來獻給釋迦牟尼佛，佛隨即接受了。龍女於是對智積菩薩及舍利弗尊者說：「我獻上寶珠，世尊接受下來，這件事快不快呢？」

他們回答說﹕「很快！」

龍女又說：「即使以你們的神通力來觀察我成佛，這比獻珠速度還要快啊！」

當時，法會中的大眾都看見龍女，忽然之間變成了一位男子。他圓滿具足了菩薩的修行，並隨即前往南方的無垢世界。他坐著珍寶蓮花，成就正等正覺，有三十二種的大人相，八十種的莊嚴好貌，普及地為十方世界的一切眾生演說妙法！

那時，在娑婆世界的菩薩、聲聞、天龍八部眾、人界與不屬於人界的眾生，都遠遠看見那位龍女成佛，普及地去為當時法會中的人界、天界等眾說法，不禁心生大歡喜，便一齊在遠處向龍女敬禮。有不可衡量的眾生，聽了她的說法而理解、開悟，達到不退轉的境地；又有不可衡量的眾生，獲得接受將來成道的記別；還令無垢世界發生六遍震動，娑婆世界有三千眾生，達到不退轉的境地；三千眾生立下追求菩提正覺的心願，而得以蒙受記別啊。

智積菩薩及舍利弗，以及法會中的一切眾生，也都默然相信，接受龍女成佛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