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2２－逢魔死生盡一念

書接上回，本該慶幸的事情，卻一瞬間變為人間煉獄，讓元生是自責不已，本想起身協助，才發現自己雙腳竟然不能動彈，灰白的症狀正在自己身上反覆拉扯，忽上忽下，店家這時也終於醒了過來，看著四周說到：「隨意動用這種異能，必然是靛海一脈的人，真是可惡至極，元生你的狀況如何？」元生回到：「暫無大礙，但我看是走不了。」話說完，玉兒等人也陸續醒了過來，這時醒來得少天蕙發現自己躺在元生腿上，嚇得連連後退，店家連忙喊到：「不能離開元生！」但少天蕙反應不及，已經離開元生身上，只見離開瞬間，少天蕙全身瞬變灰白，好在元生眼明手快，伸手抓住少天蕙腳踝，但此時少天蕙的髮尾早已灰化大半，手指末端更是少了半截，少天蕙看這自己的手無助地大哭了起來，店家本想安慰，卻聽到元生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呼吸．．好．．好困難．．．咳．．呼．．咳．．」一轉頭就看到元生因為抓住天蕙，左半個身體也已灰白，雖然灰白化仍是無法蔓延，但元生能明確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與半個肺正在失能的邊緣拉鋸中，玉兒生氣的說到：「躺個大腿是再激動甚麼！這下可好，要是元生出狀況，我們一個也別活！」少天蕙被罵後是哭得更加悽慘，店家這時也碎念到：「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再添亂！你先別哭了，你這樣我很難想辦法啊！」但少天蕙卻是愈哭愈厲害，隨著哭聲元生身上的灰白化也逐漸嚴重，好在池歡荷眼急手快，直接用手捏住少天蕙的嘴，少天蕙因一時驚嚇停止哭泣，元生也同時恢復喘氣，但少天蕙驚嚇過後又哭得更加厲害，還一直搥打元生，就在少天蕙開始哭同一時間，元生直接嘔出鮮血痛苦地說道：「好．．好難受．．我的心臟．．快．．快不能．．嘔．．」話說到一半又是一口鮮血，嚇得少天蕙又哭了起來，玉兒氣的一手掐住少天蕙喉嚨，惡狠狠地說到：「你個脫油瓶！你要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少在那裏大驚小怪！你沒發現你的哭聲會害死元生嗎！」少天蕙聽完勉強睜眼看向元生，果然在自己停止哭鬧後，灰白的狀況也逐間退回，玉兒繼續掐著少天蕙的脖子說道：「你現在懂了嗎？我們可沒有哭的餘地！」少天蕙連連點頭，玉兒這才鬆開手，但兩人都沒發現就再剛剛哭鬧中，元生左手已經被少天蕙撞斷，而元生自己也沒發現，直到池歡荷顫抖地拿起斷掉的手臂試圖拼回去，眾人才發現，池歡荷忍著淚水瞪大眼睛仔細的拼回元生的手臂，但現實是殘酷的，元生的手臂在順利接回後，卻直接化做粉塵，隋風散去，池歡荷再也忍不住也哭了出來，少天蕙看池歡荷哭出來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一瞬間，元生通體灰白，化做粉塵，消散無蹤，於此同時，觸碰到灰燼的人也順利擺脫灰白狀況，四散的灰燼也將先前消逝的部位弭補了起來，只見夜風吹過，片灑一地灰白，如夢似幻，塵埃過處，絕處逢生，熟睡的蓮末子也因此醒過來，在一片灰白中，只聽見懵懂幼子問到：「父親呢？」平凡如常的一句話迴盪風中，卻壓的眾人久久不能言語，玉兒轉頭凝視恢復如常的少天蕙，殺意陡生，而沉默片刻的少天蕙卻說開心的說出驚人一語：「我的聽覺恢復正常了！」此話入耳，玉兒是睚眦欲裂，五指成爪索命而出，但聽覺恢復的少天蕙，精準的擋下了這一擊，還自言自語道：「我能聽見了！我能聽見了！我都能聽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玉兒是愈聽愈惱火，攻勢也愈加兇殘，但少天蕙卻是樂在其中，絲毫不在乎，還繼續說到：「原來平常的風是這個聲音，原來生氣的時候會是這種聲音！我都能聽到了！這真是不可思議！」玉兒聽完冷冷地說到：「我本以為我今生最厭惡的只會討厭男人，沒想到你比男人更令人作噁。」話說完，玉兒攻勢一變，四指併攏，聚力指尖，信守揮下，如刀如戢，穿石裂地，較之先前速度更是快上不少，少天蕙也開始落入下風，眼看天蕙額上汗水滴落，玉兒又說到：「你不是很自滿，認為能聽到我出手？現在，你還聽的到嗎？」少天蕙無暇分心，只能咬牙硬撐，就在此時，沉默許久的店家才叫停兩人，說道：「臭不要臉的！竟然想以假亂真！玉兒、池小妹，替我準備皂海星業弗識陣，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動作要快，不然元生可真的會失了性命！」玉兒聽完本想問些什麼，但看店家神色凝重，也只能暫時按下，與池歡荷一起準備，但池歡荷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玉兒趕忙說到：「需要三塊布，略大於常人臂展，還有雙色墨水、羅盤、火藥、水、木製藝品、金屬藝品。」池歡荷愣了一下，便自書笈中拿出物品，玉兒連忙擺設，店家看完又對池歡荷說到：「池小妹，你還有沒有多的物品可以暫時隔絕外界視線？」池歡荷想了想說到：「目．．目前只有．．布．．布料．．而以．．但．．很．．很薄。」店家無奈地回到：「也只能如此了，勞你盡可能的遮住我施術的地方。」池歡荷點點頭，隨後抽出書笈中幾根棒子搭成了一個簡易的空間，池歡荷隨後反覆堆疊布紗，直至布紗用盡，從外面看去只能模糊看見輪廓，於此同時，玉兒也準備好其他用品，就見店家走入其中，念到：「駭臨七竅，瀆，八識阿娜，刑曲尺天星，轉，日月無極輪！」只見店家真言催動，帳內光芒沖天，隨後如流星趕月，奔射六處，就在最後一道光芒射出後，原先元生灰化的地方，一個人影輪廓一閃而逝，店家冷笑說到：「亨！如我所料，這種手段，令人不齒。」語畢，店家真言再催：「嗡！哞！薩地利！蘇哈達！息多！必達多！必達奇羅特達多！」伴隨手印輪轉，七顆光球盤旋帳中，忽明忽暗，朦朧中，店家身影逐漸站直隨後手印一散，七顆光球分竄而出，其中一顆粉色光球則再元生灰化處不斷盤旋，隨著光球逐漸黯淡，元生身影也逐間清晰，而另一顆藍色光球則反覆穿越周遭之人體內，藍光過處，人形消散，一瞬間，本來人山人海的地方只生下元生六人，但就在此時，一聲嘔聲，帳內鮮血濺出，只見店家顫抖著身體，搖搖晃晃地從帳中走出，玉兒連忙上前扶住，店家喘了喘氣說到：「應該不用多久，對方就會堅持不住，我們就能脫離這惱人的幻術空間了，我累了，先躺一會兒．．．」話說完店家就昏睡過去了，池歡荷這時也緩緩走到少天蕙面前，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說道：「你．．不是天．．天蕙，你．．是誰？」只見被打巴掌的少天蕙奸笑著說到：「不愧有名的遲緩兒，竟然能察覺，但可惜你們永遠不會知道，你們身邊的人，有誰還是真的。哈！」話說完那人就突然憑空消失，玉兒轉頭看向池歡荷問到：「你什麼時候知道他不是少天蕙？」池歡荷說道：「一．．．一直．．都知道．」玉兒聽完略帶生氣的說到：「那你怎麼不早說？」池歡荷回答到：「我．．我以為．．你．．們知．．．道。」玉兒才回想剛才確實池歡荷都沒有像以前那樣親近對方，就說到：「那要麻煩妳下次盡早通知我們了。」池歡荷點了點頭，就緩緩走向帳內，玉兒連忙上前阻止，卻看到池歡荷手上毒針直刺玉兒大腿，隨後向後跳去，說到：「哼，反應不差，但你也命不久已。」話說完也是瞬間消失眼前，隨著毒針發作，玉兒的意識也逐漸迷糊，玉兒心中正感不妙，就聽到其他人呼喚自己的聲音，玉兒猛的驚醒發現周遭景物依舊，眾人也都恢復如常，店家語重心長地說到：「好在你也即時醒了過來，否則我可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玉兒仔細環顧周遭，問到：「先前，倒底發生何事？」店家說到：「估計跟茶館出來那人脫不了干係，他應該是在我們與元生分開時，以元生為陣眼下的幻術，那人或許知曉元生不具功元，便以此設陣，此等手法最是可怕。」但元生是有聽沒有懂，就問到：「沒有功元怎麼反而成了最好的媒介？」店家說到：「因為不具功元的人比之琉璃體，有更多的空間可以映射，也就是說你就像是一間空無一物的房子，可以隨意裝潢擺飾，隨意改造，而琉璃體則像是一間完美的房子，每個東西都井然有序，只要符合規律，就很難察覺差異，我這樣比喻你能理解嗎？」元生說到：「大概能離解，但這琉璃體又是什麼？聽起來很像道具啊！」玉兒解釋到：「所謂琉璃體是指極少數能運是多種功元的人。」玉兒解釋完，又向店家小聲問到：「方才那些若都是幻境，那為何幻境解除少天蕙也在此處？他在幻境中．．．」店家連忙止住玉兒的問題說道：「或許當時少天蕙看到的跟我們看到景象的不同，畢竟他跟我們有靠近的時間差，稍後試探便知。」兩人商量完，店家就問少天蕙：「少姑娘，你怎麼會在此處？」少天蕙一臉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當時聽到附近居民在說客棧中來了一位名醫，專治疑難雜症，所以就打算回轉客棧一探究竟，結果名醫在施術過程中卻意圖不軌，就要對我動手，我奮力掙扎，但恍惚間就突然醒來，看見你們了。」玉兒看了看店家，店家說道：「看來是早有預謀，還不只一人參與，但竟然是選擇針對我們，這也太不合理了。」元生也說到：「這樣大費周章，只是單純要殺掉我們也太不合理了，店家跟我還有蓮末子幾乎都沒有實戰能力阿。」玉兒聽完噗哧的笑了出來，說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作戰能力。」元生尷尬地說道：「這不是重點吧．．．對方有備而來一定是有目的，如果真要說有關，大概就是池老闆了吧？會不會．．．」店家卻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施術者費這麼大心力在我們身上，不可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更何況對方應該離此地不遠，比起殺人，更多用意在試探。」話雖這樣說，但少天蕙仍是不放心，轉身就往客棧跑，池歡荷也帶著蓮末子跟在後面，就在三人離開後，店家才說到：「估計現在，才是對方要動手的時刻了，畢竟池家人，就算是皇族也不想得罪，現在相關人等都離開了，恐怕對方也要拿出真正的王牌了，再找出幕後主使前，我們都不能大意了。」話說完，店家就握起兩人的手接著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應該很快，甚至有可能是現在就已經陷入幻陣，你們要記清楚，在我鬆手後，就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我在內，記好這個感覺，不要相信眼前的任何事情，更不能喪失求生意志，那怕是只有奇蹟出現才能活下去的狀況也要相信自己。」話說完店家就將手放下，語重心長地說道：「現下最好還是別離開彼此的視線，以免．．．」話沒說完，玉兒就提腿攻來，店家連忙抱頭蹲下，一腿掃空，玉兒便轉身朝元生踢來，元生狼狽閃過，店家也趁機撞開玉兒，拉著元生逃跑，店家邊跑邊說道：「沒想到這回是玉兒先中招了嗎？」元生緊張地說道：「店家你快想想辦法啊！」店家回到：「那也要先離開對方視線才有機會阿！」元生指著遠處破房子說到：「那裏！那裏看起來可以暫時躲避，我們先逃進去吧！」兩人便轉身躲進破屋，但玉兒還是緊跟其後，元生連忙用一旁雜物堵住大門，一邊催促店家，但這時店家卻轉過頭，笑著說到：「不用了，終點到了！」元生立刻察覺不對勁，此時又聽到外頭的玉兒焦急地喊到：「元生！快出來！那人不是爹爹！快出來啊！」但剛才元生已經用雜物把門堵死，眼看店家從廢墟中抽出匕首，元生只能東閃西躲，好在店家已有年紀，跑沒幾步就氣喘吁吁，元生抓準機會，用地上桌腳砸破窗戶，連滾帶爬的翻出破屋，但一時慌亂，不及細看，元生在翻窗落地時不慎踩空，整個人跌坐在地，這時玉兒急忙跑來扶起元生，但元生立刻察覺不對，推開玉兒，頭也不回的拖著傷腿跑了起來，果不其然，那個被推開的玉兒轉身就把店家拉出破屋，元生跑到半路回頭望去，卻發現兩人已經消失，正納悶時，就一頭撞進玉兒懷中，玉兒一巴掌就抽了過來，瞪著元生說到：「你個冒失鬼，是想占我便宜嗎？」元生連連後退，短暫思考後，元生便選擇掉頭逃跑，整巧迎面走來少天承跟螢，兩人看元生失魂落魄，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失魂落魄的，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元生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後面，本想開口，就又猛然想起店家的話，指了指後方便就故作鎮定得從兩人旁走過，兩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元生，元生故作鎮定的說到：「後面有牛再亂跑，我差點被撞到，你們要不要去協助制伏那頭牛？」少天承夫妻對看一眼，就朝元生手指方向走去，元生則偷偷尾隨兩人，不到片刻，兩人就撞上玉兒，玉兒看到兩人也是不由分說就攻了過去，兩人連忙躲閃，隨後三人戰做一團，元生則躲在一旁暗巷觀察，這時一隻手搭在元生肩上，元生猛然回頭，竟然是玉兒出現身後，元生本要逃跑，玉兒卻做出安靜的手勢，跟著元生一起觀察，元生看玉兒也在仔細觀察三人戰鬥，戒心稍減，但下一秒，又有一人把手搭上元生肩膀，元生驚恐的回頭看去，竟然是第三個玉兒，元生揉了揉眼睛，看著三個玉兒，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元生緊張的偷偷把手搭上肩，猛的下蹲，兩個玉兒也同時被拉近撞在一起，元生則趁機逃跑，這一撞，遠處三人的戰鬥也瞬間停下，五人同時看向元生，隨後同時追了上來，元生拔腿就跑，跑到半路元生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菸草味從巷子中傳出，元生轉頭跑去，就看到一個姑娘正抽著菸，向遠處走去，元生連忙跟了上去，隨著距離接近，菸草味逐漸濃重，元生突然感到呼吸困難，就在元生喘不到氣，痛苦跪地時，那姑娘轉過身，體型突然變小，竟然變成翻牆的小女孩，元生不敢置信，硬拖著無法呼吸的身體，不要命的向前爬去，隨著額上汗珠不斷滴下，元生也逐漸靠近女孩，終於，元生伸手抓住女孩，卻在抓住瞬間，眼前女孩竟爾消散，元生也突然恢復呼吸，恢復剎那，就看到玉兒正把元生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揮開，且反覆擦拭自己的手，元生看到後，遲疑地問道：「剛才．．．不是有個女孩？」玉兒看了一眼元生說到：「在你出現前，這裡從頭到尾都只有我一個人，我是不知道你在幻境中看到什麼了，但我很確定，爹爹已經解決對方了。」兩人緩緩走出巷子，就看到店家槌著背，滿頭大汗的坐在不遠處，身後還有五個不時傻笑扭動的人，玉兒連忙走上前去替店家槌背，元生也跟了上去，向店家問到：「這五人就是兇手嗎？」店家深吸一口氣說道：「是，也不全是。」元生納悶地說道：「此話怎講？」店家喘著氣揮了揮手，玉兒接話說到：「先讓爹爹喘口氣吧，你就別再問了。」元生也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元生就拿起一旁樹枝戳了戳後面的人，玉兒連忙搶走樹枝丟到一旁，說到：「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等下弄醒他們了你要怎麼辦？」話剛說完，果然被戳的那人就猛然驚醒，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顫抖地說道：「小．．．小人．．不．．不知．．不知．．．您．．也．．也在．．此．．．顏．．」話說到一半，玉兒就率先問到：「是誰指使你們？說！」但那人卻無視玉兒提問，一個勁的道歉，店家這時也生氣的轉頭說道：「你要敢再提起與問題無關的隻字片語，我．．．」店家還沒說完，就看到從那人底下滲出一攤水，那人戰戰兢兢地說道：「小人知道，小人這就回答！這就回答！是．．．咳．．．噁」話沒說出，那人就不知為何沒了氣息，其後四人也逐漸沒了氣息，店家說道：「被封口了嗎？．．也不意外，這種手法，看來斗天城內的鬧劇也是有心人的手筆了，但很可惜，事情貌似不如他們預期阿。」說完起身就要走回客棧，元生緊跟其後，但說也奇怪，店家卻自起身後就沒再駝背，走起路來也較平常迅速，突然間＂啪＂的一聲傳來，一小段黑色皮帶從店家衣服中掉了下來，玉兒眼明手快，在皮帶落地瞬間就把他踢到一旁草叢中，還用手拍了拍店家的背，片刻後，店家又逐漸駝背了下去，步幅也逐漸回到當初，元生看到眼前一幕，就馬上轉頭跑去草叢中，一陣翻找，元生總算在草叢中看到斷裂的皮帶，本想伸手去拿，就看到玉兒一腳踩在皮帶上，雙手抱胸站在面前不耐煩地說到：「你還在這裡幹甚麼？」元生指著皮帶正要說話，玉兒就搶先說到：「快點出發了！再晚一點說不定又會遇上什麼狀況，我在你身後壓陣，你先追上去吧！」元生看玉兒如此堅持，也只能無奈地追上店家，玉兒也一路跟在身後，就這樣三人一路無話地走回客棧，剛到客棧，店家就直接回到房裡，元生本想上前關心，玉兒卻叫住元生，要他先跟其他人說明狀況，元生大致說了剛才的狀況，在元生說完後不久，少天蕙也拿著布偶跟一大疊紅紙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少天蕙身上，少天蕙尷尬的把布偶藏到身後，貼著外圍慢慢繞了進去，而此時店家也走了出來，說到：「斗天城的現況確實並不樂觀，但少天承的婚禮仍要如期舉辦，畢竟人多的場合對方不好貿然出手，反倒是更安全的狀況。」而這時池萬彩也從樓上走下來說到：「奴家雖是沒聽到發生何事，但奴家也絕不會讓婚離延後的，因為螢最多也只剩五年可以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