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才不是廢物|08、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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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敦偉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喔買尬,姚之琳拜託妳不——」
「康德認為,人類精神的展現在於人性,而人性奠基於人與人之間不進行物化的對待,也就是說,一個人之所以被認定是人,是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彰顯了這個資格、同時別人也知道他『有』這個資格、並且採取相應的態度去『人性化地』對待這個人⋯⋯」
姚之琳滔滔不絕談論康德。張敦偉頗感意外。他大學時在奧國第一學府讀書,那是一間注重人文精神培養的古老學府,因此即便專攻電機,他仍接受了大量人文思潮的薰陶。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道德哲學,康德的學說他並不陌生。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坐在警局的會客室,聽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傻子談康德,他忽然想起年輕的自己、那學校中庭古老巨大的橡樹、以及某種莫名的安心。
接掌家業、投入商場後,張敦偉面臨的是詭譎不已的世局以及緊追在後的商業對手。他被迫成為一個果決的決策者,而決策意味著價值選擇——那不是一個擁有絕對是非的領域。
張敦偉越是清楚獲利的代價,就越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到底對還是錯。「人性」在商場中只被當成一個該考慮的變數,不是一個應該被「好好對待」的個體。他清楚自己這麼想未免太過多愁善感,但他就是無法阻止自己去思索這些道德議題。
所以當他聽著姚之琳談論康德,他像個意外捕捉到獨角獸的獵人,驚奇無比。他津津有味地聽著,直到丁裕民說:「張總,您的電話⋯⋯」
張敦偉一看,手機掉到地上了。丁裕民幫他撿起來:「手機一直震動,震到掉下桌子了。」
張敦偉很快瞄了一眼手機。姚之琳還在談康德,他覺得很好笑,大概能猜到她想表達什麼,於是舉起手,示意她先暫停。
「呃,可是我還沒講到道德的設準那裏⋯⋯」姚之琳意猶未盡。
「我知道那部分。」張敦偉說:「妳是希望我把你們當成『有尊嚴』的個體吧?」
「啊⋯⋯」姚之琳嘴巴張的老大,半天沒闔上。
張敦偉清了清喉嚨。他端正表情,認認真真看著姚之琳與鄭維昌兩個人。「我需要你們告訴我實話——你們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姚之琳跟鄭維昌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似是沒料到張敦偉會是這個反應。鄭維昌對姚之琳說:「就老實講吧。反正我們都被看穿了。」
姚之琳垂眼思考一番,她轉向張敦偉:「張總先生,既然你選擇相信我們,那——那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相信到底。」
張敦偉看著她,深邃的眼睛眨了兩下,等著姚之琳說完。
「張先生,你平常看小說嗎?」姚之琳問。
「小說?」張敦偉疑惑了一下,說:「我看,但我算特例中的特例。請問怎麼了嗎?」
「我是小說家——原本是。但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作品了。原本跟我簽約的出版社也消失了。」姚之琳說。
張敦偉偏頭。他說:「對不起。妳說小說家是什麼意思?妳研究小說?那些收藏在博物館的古董?」
「古董?博物館?」姚之琳帶著嘲諷的笑重複了一次:「古董?博物館?哈!你剛還說你看小說?」
姚之琳這態度令張敦偉不悅,他不解眼前的女人在笑什麼:「怎麼了嗎?」
「你剛剛的意思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小說在這裡是『古董』,而且市面上接觸不到,要去『博物館』才看得到,是嗎?」姚之琳問,故意強調「小說」跟「古董」兩個字。
這段話說的字字是諷刺。張敦偉抓不準這其中摻雜的是什麼,但這情緒感染了他,他反問自己:「她為什麼說『在這裡』?這聽起來像是暗示她『原本不在這裡』。那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為他解答,他只好回答姚之琳的問題:「是的。我以為這是常識。」然後他想了想,問:「難道你們在炳文研究院工作?」
「嗯?」姚之琳微微抬頭,表示聽不懂。鄭維昌也是一臉「那是什麼?」的表情。
張敦偉偏頭看著他們,一邊試探地問:「中央圖書研究室?」「鼎鈞?」「⋯⋯法羅大學分校附設圖書館?」
姚之琳跟鄭維昌愣愣地看著張敦偉,張敦偉每講一個單位,他們就一臉呆滯地搖頭。
「所以你們不是從事古書研究的工作嗎⋯⋯」張敦偉發現自己一開始的假設錯誤了。
「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姚之琳問,「什麼古書?我問的是現代小說呀。」
「現代小說?妳是說像《梅岡城故事》那種?」張敦偉問。
「什麼『那種』,喂,那叫經典好嗎?以它的地位,到現在都還再版呀!」姚之琳不太開心,像有人說了她家族的壞話。
「再版?」張敦偉想了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問姚之琳:「再版的意思是『再次出版』嗎?」
「不然勒?先生,你做哪行的?」姚之琳語氣帶著嫌惡。
張敦偉不太高興,但仍追問:「妳為什麼知道《梅岡城故事》?妳又不是研究人員。」
「你在說什麼,隨便哪間書店都找得到《梅岡城故事》,不然你在網路書店也買得到。」
張敦偉看著她,無法理解:「書店根本不賣書。妳到底在說什麼?」
姚之琳聽了,像沒聽到一樣。「你在說什麼,你不逛書店的吧?你到底在說什麼。」她說。
「你們到底從哪來的?」張敦偉又問,聲音嚴厲。
「如果你沒概念,那沒必要討論,你也不會懂。我的小說沒了,出版社也不見了。你這種人怎麼會懂呢?」姚之琳像在自問自答,聲音透著焦躁:「我的作品呢?那些屬於我的東西呢?」
「妳說的作品是什麼意思?書嗎?根本沒有書了。」張敦偉說。
姚之琳看著張敦偉,像看著一個怪物。她沒講話。鄭維昌張了嘴,想問什麼,卻說不出話。他懷疑地看著張敦偉,然後忽然之間,他轉頭問丁裕民:「他說的是真的嗎?這世界沒有在賣書了?」
這世界?
張敦偉跟丁裕民的反應都是皺起眉頭,感受到了這詞彙造成的古怪的違和感。
丁裕民對著鄭維昌,緩慢而用力地點頭。張敦偉問:「你為什麼說『這個世界』?一般人不會這麼說。這聽起來像在暗示⋯⋯」
「保鑣先生,你剛剛是點頭了嗎?是嗎?」姚之琳忽然激動起來:「你是說這世界沒有書了?不賣書了?那人們看書嗎?」
丁裕民愣愣地搖頭,望向張敦偉。他看起來比姚之林還要困惑。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知道嗎?」姚之琳聲音有點恐懼。她瞪著丁裕民。
「是的,沒有書了,小姐。人們不看書。」丁裕民恭敬的說。
沒有書了。
沒有書了。
好像有人把插頭拔掉了,姚之琳的腦中一片黑,眼前也是。她摀著嘴,一句話也不說。她的眼睛不再有焦點,渙散地飄移著。
張敦偉把這一切看在眼底,某種假設正在擴大,但他不願意承認。
「兩位,你們好像在暗示有所謂的『另一個世界』。」張敦偉勉強地說出這句話。
鄭維昌聽了,看看姚之琳。她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們⋯⋯我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不要問我為什麼、怎麼來的。我們自己也不知道。」鄭維昌說完,抿著嘴,好像不願承認自己講出這種荒唐話。
「考我小說,任何一本。」姚之琳忽然說。
張敦偉看了看她。
「之琳,你在跟我說話嗎?」鄭維昌問。但姚之琳只是看著張敦偉。
「你可以考我任何小說。你說書名,我能告訴你作者、年代、故事大綱。」姚之琳冷冷地說。
「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張敦偉說。
「我剛剛⋯⋯」鄭維昌正要說些什麼,姚之琳卻打斷他:「我現在就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什麼?」
「那是我的一切。小說。在我的世界裡⋯⋯」她停頓了一下,「我的價值,我的信仰。唯有它存在,我活著才有意義。」
「問答並不能代表什麼,或證明什麼。」張敦偉說。
「不。這能證明我活過,——小說,」姚之琳艱難地說:「小說是我的全部。在我原本的世界裡。」
張敦偉看著她,思考。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笑?該發怒?還是嚴肅以對?
這是字謎還是騙局?
「張先生,這是我唯一的籌碼。唯一的證據。要不要賭一局?」她說,眼神淡漠:「考我任何一本你想得到的小說。如果我都能答對,證明我們兩個不是騙子,就答應我的條件。」
「如果不能呢?」
「那我歡迎你控告我們兩個。」
「之琳!」鄭維昌急切想阻止她。
「妳的條件是什麼?」
「收留我們,給我們一份工作。」她說。
張敦偉看著她。那眼神並不瘋狂。他不明白。
「大亨小傳。」張敦偉開口。
「費茲傑羅,——等一下。」姚之琳說。
「怎麼了?」
「年代對我沒有意義。因為我們那裡的世界採用西元,但你們不是。況且,誰知道你們這邊是從西元幾年就停止生產紙本小說了?」姚之琳振振有詞。
「妳自己提的挑戰又說辦不到?」張敦偉質疑她。
「我剛剛忘了啊!誰知道你們這該死的世界到底還有哪些東西跟我們來的世界不一樣?你們到底有沒有歐巴馬、iPhone跟湯姆克魯斯,我根本不曉得啊!」
「歐巴馬是奧國兩年前的總統。我不知道什麼是iPhone,最後,湯姆克魯斯的捍衛任務就要上映了。」張敦偉回答。
「好。那——」
「那就這樣。年代可以省略,但是作者名稱跟故事要有。」張敦偉說。
「沒問題。」
「大亨小傳?」張敦偉問。
「費茲傑羅。一個有錢的年輕人想要追回已婚的前女友。」
「挪威的森林?」
「村上春樹。一個孤獨的年輕人跟自殺的好朋友的女朋友在一起。」
「八百萬種死法?」
「卜洛克。一個喜歡裸體砍人的連續殺人犯剁了一個妓女。喔主角是馬修史卡德。他一直靠杯上帝卻又一直捐錢給教堂。」
『蠻有趣的,這女人。』張敦偉這樣想,卻沒有表現出來。「第五號屠宰場?」他繼續問。
「馮內果。——喂,你品味還不錯——科幻小說,二次大戰時的可憐俘虜,最後大轟炸時躲在屠宰場地下室逃過一劫。戰爭後發現自己可以穿梭時空,還被外星人綁架。」
「鬥陣俱樂部?」
「洽克⋯⋯嗯,帕⋯⋯帕拉虎克?一個精神病患者自己揍自己。」
「太簡短了吧?還有,應該是⋯⋯」張敦偉偷瞄手機:「應該是帕拉尼克吧?」
「那個作者的英文名字很怪,應該是拼做Palahniuk,記得他有法國跟俄羅斯血統,這個我翻成虎克也可以吧?」
張敦偉面無表情,但內心震驚無比。
這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他的童年。那些冷漠的互動、歡快的笑容、父親熱絡的交談,和誰緊緊交握的雙手。
然後他的思緒飛到了他的大學時代。他躺在圖書館前的大橡樹下,一頁一頁地讀著他最喜歡的「紙本小說」。每在書頁上前進一行,他就離這喧囂的記憶越遠。
「可以背給我聽嗎?敦偉。」女人說。她身上好香。
「你真的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孩子。」女人的微笑很美。
「選擇?孩子,我不必選擇。」女人的眼睛好美,而那雙眼睛正看著自己。「因為你就是答案,孩子。你是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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