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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更新於 2024/11/26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２７　永世婚約的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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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故事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本故事將同步發表於　龍門客棧　小說頻道
這篇寫完後，我只有在排版時順便潤稿和修飾一下 　　避免太深入的去思考內容不足並補修 　　因為我知道這篇跟上一篇已經隔了一個多禮拜 　　再改下去就太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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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　２７　永世婚約的立定　＝
晚上九點多，天已黑，晴朗無雲，甚至能看到皎潔月光與眾多繁星高掛夜空 閃爍。
遠離杜塞爾多夫城一小時路程的小山丘上，有一棟別墅燈火通明，並有眾多 人影映在窗上。
這棟別墅的客廳周圍所有窗戶都被關上，並且窗簾被整齊束好，原本典雅的 客廳更佈置成小教堂般乾淨單純，裡面全是神父或修女之類神職者共十多人，全 都嚴肅站在自己的崗位上協助主持儀式的主教或坐在充當觀禮椅的沙發椅上充當 見證人。
小酒吧與咖啡檯上面所有擺放的東西都被移走，改以潔白長布完全覆蓋，並 在上面擺放鮮花或白蠟燭之類物品。客廳內其餘多的物品都被移進房間或餐廳， 連牆上掛的大師級油彩畫都遭受同樣對待，只有一臺價值不斐的平檯三角鋼琴得 以留在原地，並且前面坐著一名年輕神父等待時機就要開始彈奏著音樂。
一名穿著全紅樞機主教服的圓胖主教挺直腰桿，手中拿著厚黑聖經站在最前 方面對眾人，並且身後兩側各站有一名負責協助他的年輕神父，一同嚴肅看著站 在面前的一對年輕男女。
站在最左邊的男人有著一頭黑髮，穿著大師縫製的深黑燕尾服，雙手戴著潔 白手套……那是我。
我身旁的清秀女孩穿著一身潔白新娘服，雙手戴著潔白的絲綢長手套，雖然 上了彩妝，但臉上依然微微帶著尚未消去的深沉疲累感……剛從血癮痛苦中解放 沒多久的疲累……她是瑩子。
而瑩子身旁又站了一名小伴娘，她是金髮可愛的小女孩，她是小可愛。
是的，任何人一看都絕對知道這客廳將舉行一件婚禮，在神前立約的神聖婚 禮，我和瑩子的婚禮，就發生在我家客廳之中。
證婚席上，證婚的塔克主教已經穿著一身紅衣，清了清喉嚨，嚴肅看著我， 慎重地吟誦證詞：「阿爾卡德先生，你願意娶瑩子小姐作為你永遠的妻子嗎？與 她在神聖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疾病健康、貧窮富裕、美貌失色、順利失意，你 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一生對她永遠忠心不變？」
塔克主教語畢，客廳所有人一定都等著聽到我說出口：『我願意』這句話， 但我保持沉默，轉頭看著瑩子，她也轉頭看著我。
她淡淡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一絲喜怒哀怒情感或新嫁娘該有的喜悅，是那麼 柔弱又平淡無語，並彷彿充滿看不見的痛苦，如同數天前……
那時因為拒絕再喝我的血的瑩子開始被血癮深深折磨。沒幾天，她的血癮也 正式步入最高點，就算我不加強聆聽的能力依然能清楚聽到她從客房傳出的痛苦 哭喊，像似她的身體正被片片分割，並被一吋吋燃成灰燼。
這幾天除了白天待在棺材中度過漫長白日，夜晚我都只是坐在客廳啜飲香檳 或是品嚐咖啡，邊聽著古典樂邊閱讀文學書籍，一點都不想插手瑩子的事，更無 法插手，因為修女媽媽們永遠只會懷恨埋怨瞪著我，所以我沒事還是少靠近那裡 為妙。
但我還是有一直在注意她們，並讓我為一個問題尋到答案：病患與看護者之 間哪邊比較累？
我沒有看護過任何病人，不過看修女媽媽們這幾天日夜不停照顧瑩子至今的 憔悴疲累模樣，我可以很明確的說：『看護者真的比較累』。人類畢竟不是鐵做 的，人類需要休息與睡眠才能真正解除身體的疲累，但照顧瑩子的這幾天修女媽 媽們就算輪班看護依然無法真正入眠，疲勞就這樣持續無情侵襲她們……
我真的無法理解，對她們這些信主虔誠的人來說，信守與神的遠古約定：『 不可飲生物的血』真的如此重要？老實說，有時我真覺得這老到發爛的約定真是 莫名其妙，喝血又怎樣？人類中還不是有不少民族將動物血烹飪製成食品當成一 門料理藝術？喜歡的人可還天天吃，我可從沒看過他們受到什麼天譴。
小可愛則是在我的命令下，一直幫助修女們照顧瑩子，或是安慰她，沒有間 斷過。
忽然我聽到凱薩琳修女以沉重腳步走進客廳，站在走廊前不動，沉默好長一 段時間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當作不知道她進到客廳中，依然將身體埋進沙發中閱讀人類 的經典文學『咆哮山莊』，並不時拿起咖啡桌上的咖啡杯輕啜裡面的深黑液體， 耐心等著凱薩琳修女如同以往般對我展開咆哮行動。
結果這次大出我意料，安靜過了好幾分鐘，凱薩琳才終於開口，並沒有任何 責罵於我：「阿爾卡德，麗麗修女請你進去，她有話想跟你說。」
我將書本闔上擺放在咖啡桌，離開沙發站起並整整衣裝：「是什麼事？」
凱薩琳只是冰冷簡單回答：「不知道，只說要找你。」然後轉身走回客房。
我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尋思著，然後跟著走進去。
還會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再問我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瑩子解脫吧？不然就 是懇求我放過瑩子？否則她們還能找我說什麼？
我遵守禮儀的只站在房間門口，沒有踏入這間已成為女仕用的客房，見裡面 依然是麗麗修女側對著房門抱著瑩子坐在凌亂的床上，其他修女圍繞在床旁，並 臉上全明顯露出疲累倦容看著我。而原本幫忙照顧瑩子的小可愛看到我，就高興 的向我跑來，然後安靜站在我身旁看著我，牽著我的手。
我看向瑩子，不過她並沒有哭喊著，只是無力躺靠在麗麗懷裡喘息，看來這 是每次血癮發作中都會有的短暫消退期，少則幾分鐘、長則十分鐘。
我保持靜默，修女們也同樣，都等著喚我進來的麗麗開口。
經過一番沉默，一直抱著瑩子的麗麗修女終於下定決心，趁瑩子從痛苦中稍 微恢復神智時，緊緊摟著她並流淚對門旁的我說出：「阿爾卡德……請你負起責 任……在主前迎娶瑩子吧。」
這句話絕對語出突然，尤其是對其他修女們來說，她們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 情，甚至一時無法有反應而保持靜默。
我也真沒想到麗麗會這樣說，但我很快就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沒有開口。
接著麗麗對躺靠在自己懷中痛苦喘息的瑩子說：「瑩子啊……妳在主前嫁給 阿爾卡德，喝他的血吧……」
凱薩琳好不容易從震撼中恢復，不敢置信的說：「麗麗！妳知道自己在說什 麼嗎？！」
麗麗依然緊抱著瑩子：「這幾天我一直想著塔克主教說的話……天主創造亞 當夏娃本為一體同生，夫妻同體，心血同一，我相信瑩子這樣絕不能算是違背誓 約。」
房內的三名修女全驚訝的以手在身上比劃十字。如果這些話是我說出，修女 們一定不會有這種反應，不過就因為說這些話的是同為修女的麗麗，所以帶給她 們的震撼也特別大。
眼鏡修女說：「麗麗！這是對主的話語斷章取義，對主來說是很重的罪！」
麗麗堅定抬頭看著她：「那就讓我如同猶大人出賣主基督所說的，讓瑩子喝 血的罪永歸於我，讓我代她跌入地獄吧！」
修女們又忍不住驚訝的用手在身上比劃。
我看著麗麗，覺得眼前看見的不是修女，而是真心為瑩子著想的母親，彷彿 看見如果今天換成遠在家鄉的母親卡蜜拉，她也一定會為我做這等事……
麗麗修女終於轉頭求懇看著我：「阿爾卡德……你願意嗎？願意為瑩子負起 責任？」
我微笑，沒有回答，踏入房間內，反正我想在這節骨眼她們也不會在乎我有 沒有遵守禮儀吧？
瑩子也於這時終於以僅存的力量抬頭，如同第一次血癮發作時那樣的滿臉淚 與涕，並在這短暫消退期只能喘著氣看著我，一直凝望我。
不過看來至少比那天她一個人在我房間時還好的多，還保有微弱的理智，看 來一定是因為修女媽媽們這精神支柱陪在她身邊的關係。
我知道她有話想說，所以我斜坐在凌亂的床邊同樣看著被麗麗修女抱著的她 並沒有開口，等她先開口講出想說的話。
我等待著，瑩子虛弱喘著氣，一口又一口，終於以微弱語音開口：「……阿 爾卡德……」
我回應：「是的。」
「好痛苦……」然後她又流出眼淚，「我的身體真的一直好痛……」
我嚴肅回答：「我知道。」
瑩子虛弱的說著：「求求你……幫幫我……我真的好害怕……」
聽到瑩子自己這樣痛苦的說，修女媽媽們的眼框又跟著紅了，尤其是麗麗。
我先是對瑩子說，然後邊說邊轉頭看著修女媽媽們：「瑩子，除非妳喝我的 血，否則我真的沒辦法幫妳。我們一族伴隨人類數千年歷史至今，從沒有我族的 人可以主動解放定有血之契約的凡人……我從一開始就很誠實讓妳們知道，但卻 是妳們一直認為我懷有惡意而不相信。」
一直緊抓自己修女裙擺的凱薩琳終於再度以責罵我的語氣開口：「那你說我 們還能怎麼辦？！」
我轉頭看著凱薩琳：「讓瑩子每隔幾天就喝我體內的血，就是這麼簡單。」
凱薩琳又對我爆發大喊：「這怎麼可－－－」
麗麗嚴肅大聲的打斷她：「凱薩琳！」然後態度軟化懇求她：「求求妳，讓 瑩子解脫吧。我一定求告主讓我替代她進到地獄。」
「麗麗……」凱薩琳只能以痛苦的表情沉默。
我伸手想撫觸擦掉瑩子額頭上所有痛苦的冷汗並開口：「不如先讓瑩子喝我 的血解除痛苦，其他的大家再慢慢說……」
麗麗聽我這樣說就緊緊摟著瑩子，並不願讓我碰她的很堅定說：「除非你答 應迎娶瑩子，否則我絕不會再讓你碰瑩子！」
我只能微笑將手伸回：「堅持要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
可能麗麗看我這樣好像要拒絕，並發現自己說的太決絕就有點慌張，趕緊懇 求我：「求求你，阿爾卡德先生，在主前迎娶瑩子你就當成這是你必須為她盡到 的責任吧！」
我想開口回她，這時在麗麗懷中的瑩子又全身肌肉緊繃並痛苦叫起來：「好 痛……好痛……媽媽……」
看來她的血癮又發作了，並開始緊抓著麗麗並痛苦淒厲哀哭叫著。
麗麗只能繼續緊抱著瑩子，並哀痛看著我：「阿爾卡德！求求你答應吧！」
我只能看著再度開始哀泣號叫的瑩子，心中想著：『瑩子真是我的新娘，我 尋覓近百年旅途的終點嗎？我們的相遇真是命運之神註定好的？』
麗麗繼續求我：「求求你！看這孩子痛苦成這樣，你真的不覺得自己應該負 起的責任？！」
我看著她，嚴肅問她：「麗麗修女，我能瞭解妳們的疲累而會有這種想法， 不過妳有好好想過嗎，人類可是叫我吸血鬼，妳要瑩子跟我立下婚約，等於要她 永遠跟妳們人類口中的惡魔永遠生活在一起。」
麗麗繼續跟我說，看來在找我來之前她就已經對這問題想過而反問我：「阿 爾卡德，只要你願意在神前宣誓立下婚約並答應此生永遠照顧她，不離棄她，其 他罪業我會全承擔下來。」
修女們看著她又是一陣訝異的低呼：「麗麗……」
她說的非常誠懇，一點都不像騙人，甚至心跳都沒有出現任何說謊者會有的 不自然反應，她是真的愛瑩子這孩子，如同己出，並願意為她犧牲到這地步…… 恐怕她決心死後永遠都不離開地獄了吧。
我回她：「如果我拒絕呢？」畢竟要就這樣立下終生婚約對我來說也實在是 有點太小題大作了。
麗麗說：「阿爾卡德，我相信你的良知絕對還沒有泯滅，請負起你該負的責 任。不為了我，是為了瑩子。」
我看著瑩子依然痛苦哀哭，看著麗麗，轉頭看著修女媽媽們，再回頭重看著 瑩子，忽然父親那句：『到外面的世界找名配得上你身份的新娘，以愛轉大人再 回來吧！』再度迴響在我心頭。
我低頭，漫長的百年搜尋過去，現在眼前不過認識一個多月的瑩子就是我追 尋的答案嗎？
先不論我跟她未來日夜的長遠相處問題，我的爸媽他們真能接受教堂出身的 瑩子嗎？
他們以後見面相處會有摩擦嗎？
並願意為了瑩子面對與食屍鬼一族開戰的後果嗎？
我將胸中的氣沉沉吐出，重抬頭看著一直安靜站在門外看著我們的小可愛招 手，她乖巧的趕快跑進來。
我溫柔牽著她的手，跟她開口：「小可愛？」
她笑嘻嘻的回我：「有！」
「妳喜歡瑩子姊姊嗎？」
她毫不遲疑的回答：「喜歡！」
看著她，我微笑一會，然後問她：「如果主人跟瑩子姊姊結婚，成為妳真正 的姊姊和媽媽，妳會不高興嗎？」
聽到我這樣說，修女們又訝異的用手在身上比劃。
小可愛開心的說：「結婚？姊姊要成為美麗的新娘子嗎？」
我微笑跟她說：「對啊。」
小可愛開心抱著我說：「那姊姊會不會生下小寶寶？」
「妳喜歡小寶寶嗎？」
小可愛抱在我懷裡撒嬌說：「小寶寶好可愛喔～～～我能不能照顧她？」
我輕輕用手撫摸她的頭：「可以啊。而且妳也很可愛喔。」小可愛笑嘻嘻的 開心回應。
這時又傳來瑩子痛苦的哭喊，是那麼痛苦無助，小可愛只得放開我並像是同 感痛苦的難過看著她：「主人……」
我也看著瑩子，看她痛苦捲曲在麗麗懷裡喊叫，看著麗麗修女渴望我的答案 的表情。
我只得再次微笑，再沉沉的吐氣聳聳肩，然後告訴她：「好吧，如果妳們真 的能接受讓瑩子嫁給我這件事……」
雖然我這樣說就表示答應，但麗麗修女一定要我說出明確答案才能安心，所 以她看著急切我逼問：「阿爾卡德，這表示你答應了？願意在主前立下婚約？」
「是的，我答應娶瑩子。」也正式結束自己百年來的搜尋。
至於與瑩子的感情問題，雖然目前可以說完全沒有，但反正時間還長的很， 就慢慢再培養吧……
於是她們終於讓我再接近到瑩子身旁，讓痛苦哭喊的她靠著我，讓再度陷入 痛苦與狂亂的她飲食從我手腕流出的血，止住活人所能體驗的最痛苦。只是，當 瑩子吞食我的血液時，逐漸恢復理智的她終於哭了，修女媽媽也哭了……相信她 們從約瑟伯夫教堂跟來這裡前，絕不會想到事情真的會這樣發展。
也由於修女媽媽們堅持要求這件事要盡快辦妥，讓瑩子與我有個正當的夫妻 身分，不願意她的身份一直在主前懸著，更可能是害怕我會出爾反爾的欺騙她們 毀約，因此她們立刻通知遠在梵蒂岡的塔克回來主持這件事，他也在接到消息後 立即倉促從梵蒂岡連夜趕回來，親自為我們主持這場婚禮。
但話說在婚禮舉辦前的這幾天，從痛苦中解脫的瑩子整天都跟修女媽媽們待 在房間內，就是出來餐廳一起用晚餐時也都低著頭沉默不語。偶爾我會故意打破 沉默輕喚使她抬頭與我正眼互望，但她也只是羞澀迷惘的微紅臉頰，冷靜不發一 語，都只是被動的回答我的交談，感覺她一直隱藏壓抑著真正的情感波動，選擇 接受這樣的命運。
而說到我的父母，畢竟還有幾天的空檔，本來我是想通知他們前來參加我的 婚禮，不過又想到修女媽媽們應該很怕被他們，再說我們一族本來就不太重視婚 姻儀式這種空有外表的觀念，就還是決定等婚禮結束後再告訴他們吧，他們應該 也不會太在意。
因此事情過後沒幾天的這個夜晚，我們的婚禮就倉促草率的開始了……
此刻，待塔克詢問我婚約證詞後等我回答，我看著瑩子清秀消瘦的臉龐，與 她彼此凝望，然後以只有她才能聽聞到的音量開口：「瑩子，妳是真的願意嫁給 我並與我立下婚約？現在還來的及，不必單為了要止住血癮而強迫自己接受，就 算妳不這樣做我還是會跟小可愛照顧妳。況且現在一切還很好商量。」
瑩子似乎一點都不訝異會聽到我這樣說，只是捧著新娘花束看著我，微張小 嘴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默默回頭看著塔克。
看她這樣，我也只得轉回頭正視塔克，清晰明朗的平靜回答：「我願意。」
塔克主教看著我嚴肅點頭，接受我的回答。
接著塔克主教轉頭看著我身旁的瑩子：「瑩子小姐，妳願意嫁給阿爾卡德作 為妳此生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疾病健康、貧窮富裕、美 貌失色、順利失意，妳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對他永遠 忠心不變？」
這會換瑩子以充滿疲憊感的年輕臉龐看著我，同樣沉默著，同樣猶豫著…… 但最後她還是禁不住心中所有不安與疑問開口，並像我剛才細聲問她般以只有我 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你真的要娶我？我不管了喔。」
幾天來她一直冷靜的表情終於打破，微皺著眉頭明顯存有大量的疑惑，更明 顯看起來就對這所有事充滿困惑，並在話中明顯表示要我扛起責任。
我只能微笑告訴她：「如果妳不願意，現在依然可以拒絕，我絕對不會責怪 任何人。」
聽我這樣說，瑩子真的又掙扎起來，然後忍不住回頭看著觀禮位中的修女媽 媽們。
我沒有回頭看修女們與她們的反應，要作出婚約決定的終究是瑩子，要結婚 的也是她，她自然會為自己的未來作出決定。
更何況雖然她才十七歲，但終究還是知道婚姻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瑩子真 的不願意的話一定會說出來。
更何況她在喝過我的血止住血癮恢復所有理智後依然願意與我成婚，接受與 我一同生活在黑暗世界的未來，相信背後有相當大的考量應該是不希望再因自己 血癮發作而讓修女媽媽們同感痛苦吧？如同修女媽媽也是因為無法再看她這樣繼 續受苦下去，才會自願承受墮入地獄的所有罪責，要她喝我的血並嫁給我……
請容我偷偷說，雖然我從一開始就認為不會有人因這件事下地獄……
我看她們好像都沒想到和發現，畢竟她們的行為就是耶和華與木匠大人他倆 口中最無私的『自我犧牲』，死後不要說下地獄了，恐怕靈魂會立刻直飛至高天 的神性界，撒旦就是給他們綁上萬噸鐵鍊想拉她們下地獄都沒辦法。
不過這種事也沒必要告訴她們，她們自己做出如此〝痛苦〞的決定，能接受 就好。
沒多久，瑩子又回頭望著我，並且是皺著眉頭露出迷惑不安的表情：「阿爾 卡德，我真的不管了喔。」
我看著她：「沒關係。」
她又說：「我真的不管了喔。」
我同樣看著她：「沒關係。」
她又急促的說：「我會永遠管你喔。」
她是真的急促有緊張到有點不知所措，因此我忍不住露出微笑：「那妳到底 管不管？」
瑩子臉紅起來，並忍不住有點大聲：「我是說我會永遠看管你，並要你一起 受洗來信主。」
聽到瑩子這樣說，雖然眼前的塔克主教沒有表現出來，不過他心中一定高興 的不得了吧？畢竟計畫聽起來都會照他的意走，以此收服我這惡魔……
我微笑看著瑩子，語帶保留的說：「瑩子，如果我們真有婚姻關係，我絕不 排斥永遠與妳一起讀福音書，一起討論。」
她又擔心的小聲說：「但你並不瞭解我，真的願意就這樣娶我？為什麼？」
我微笑問她：「瑩子，妳這幾段話其實是希望我拒絕婚約嗎？」
被我這一問，她看著我又臉紅的慌張起來：「不是的！」
我微笑誠懇的說：「瑩子，我知道妳是個好心善良的乖女孩，但真的不必為 我擔心，為自己考慮吧。如果妳這麼擔心不安就下定決心拒絕婚約，我真的不會 責怪任何人，也不會因此永不照顧妳，畢竟我們一族絕不會拋棄自己血族的奴隸 不顧，這是我們一族的責任與義務，所以妳真正應該考慮的是自己才對。」
聽我這樣說，瑩子安靜的又沒有說什麼，並慢慢轉頭看著週遭所有人。
本來婚禮進行成這種樣子，新娘有很明顯的疑惑，又一直跟身旁的新郎嚴肅 交談，正常來說觀禮的任何人都絕對會有不安與騷動，但此時除了修女媽媽那裡 傳來的哭聲就都沒有任何反應，八成是塔克有先告知這群充當觀禮者的神父們新 郎或新娘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吧，果然他和教廷都已經盤算安排好了。
瑩子看著眾人一會，又再回看著修女媽媽們，最後又看著我沉默好長一會， 終於無言的回望著塔克低下頭，下定決心的說出：「……我願意。」
塔克主教得到她的親口答案後滿意點頭，接著環視眾人：「依天主神聖的教 會賦予我的力量，若有人反對這兩個人結合，請馬上說出來，否則請永遠保持沉 默。」
當然沒有人會說話，塔克早就私下將一切打點好了，敢有意見的觀禮神父回 到教庭肯定有相當苦頭吃了，卻還是有人忍不住哭出聲……是坐在觀禮椅中的麗 麗媽媽。
不知情的在場神父們或許以為她們喜極而泣，但我想除此之外，她們的哭聲 中也含有相當的無奈？一定感覺就像是辛苦養大的清純女兒最後卻成為惡魔的新 娘，肯定像是活生生的天大悲劇。
塔克主教點頭，然後重新看著我們：「請新人交換戒指，將戒指套到對方手 指，立下永不可移去的誓約。」
瑩子都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讓我給她戴上臨時買來的鑽石戒指，樸實無華 的戒指，她也同樣幫我戴上。
婚禮的最後，我終於伸出雙手搭著瑩子瘦小雙肩，看著開始臉紅心跳的她， 遵照人類的婚禮儀式，輕吻了才十七歲並臉紅心跳的她……
（待續）
，。？！……－：「」『』；、．﹙﹚《》〝〞””╬♥♡
請喜歡本書的朋友記得喜歡，並且回言說一下想法（笑） 這才是讓我繼續寫下去的真正動力 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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