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是感受(二) 冬季的青春戰帖

日前，女孩這樣說 :「我喜歡冬天的風，吹起來冰冰涼涼感覺很好。」。 與冬季的風這麼貼近，小女孩神色怡然的「享受」其中。 與女孩並行的我，對於冷風卻無法全然同感。

寒風四起，年歲交替之際，各地舉辦「聖誕派對」，許多人處於歡樂狀態。 而「跨年活動」，也如火如荼準備，社會整個氛圍，走向更高的愉悅層級。 接踵而來的春節假期，遊子的回鄉，親友的相聚，無不令人歡顏。

過去，在這樣的時段，我幾乎都處在這種氛圍下，帶著歡喜，送舊迎新，暖洋洋的開心過節。

那一年春節前夕，天氣特別寒冷，仍舊與孩子協力，一起把家裡的塵埃掃盡。忙了一天，孩子其實挺辛勞的。大掃除是累人的工作，不過我卻越忙越開心。孩子見我歡心，卻不知這個歡心從何而來，我沒多做解釋，自顧在寒風中享受自樂。 勞力的工作結束，接下來就是大採買辦年貨。孩子喜愛大採買這件事，推了一車滿滿，孩子笑容也堆得滿滿。到服飾店，孩子依各自喜好挑選新衣裳，莫不歡喜，見孩子雀躍的神情，我內心的喜悅更上一層。

為春節做足準備，忙到小年夜的那一晚，三個孩子滿足的睡了，而我也帶著喜悅回房休息。

在這歡喜的節日，內心充滿愉悅的人，感知神經對於神色異常，毫無覺察能力，有事正在發生渾然不知。直到發現那封信，才明白這幾日來的滿足，都是假的。我活在自以為幸福的假相中，愚蠢至極。

休息了一夜，除夕的早晨特別有精神，顧不及吃早餐，心裡就忙著編排春節假期的行程。正當這時候，發現書桌上有一封奇怪的「信」，信封寫著「媽媽收」。心想，孩子真可愛，還偷偷寫信給我，甚麼時候放桌上我都不知道。

開心地打開信件詳讀，我瞬間掉進無底洞，捲入劇烈的劇情中。本是晴空轉為狂風驟雨，我如何接受。這不是真的 ! 我睜大眼睛複讀信件，心跳隨之加劇，叫人錯愕、慌張，思緒混亂。爾後，悲傷、沮喪如浪潮狂襲而來，一波接著一波打得我挫敗連連。

我心急如焚地找尋妳，而妳已不知去向。

我的冬季應是陽光處處，卻被妳抹上重重迷霧。妳的「青春突襲」成功的讓我墜落谷底。

我心狂亂無章的怒吼 : 「妳留下突發性轉折，下筆如此重，猶如八點檔，妳是在拚收視率嗎?」 「昨日妳的笑是假的! 臉上的滿足也是假的 !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 「高中的年紀，妳上哪裡去了?」

除夕的早晨收到「青春戰帖」傷我至極。在我尚未覺察之時，妳早已布局妥善。 昨日妳投下的「笑容煙霧彈」，癱瘓我的覺知功能，成功地躲過我的偵查神經。

不知情的情況下迎戰，你在暗處，在明處的我，想避也避不及。我只能忍痛暗中謀慮計畫，設下清楚的目標，就是要把女兒「妳」找回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