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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2023-01-25|閱讀時間 ‧ 約 16 分鐘

榮耀的彼端　夜舞觀點 ０６　理解 No.1

夜舞觀點
命運 No.1
寫於2000-5月到6月左右
生命，是悲哀的。
生命，是破敗的。
生命，是無奈的﹒﹒﹒﹒﹒﹒
這個世界上的生命，總是自豪的說：生命充滿明亮的光輝。
但如果你擁有無限的生命，還會這樣說嗎？
死亡，是所有生命的共有。
滅亡，是所有生命的共通。
這才是世上不變的一切，唯一的真理。
我看太多了。
“舞。您前方有名聖騎士精靈走近了。“
我最信賴的朋友，凱爾將我從沈思中喊醒。
“另外還有一個人，似乎是人類盜賊，不知道為什麼，正繞著迷霧。應該是要繞到您的背後，可能要展開攻擊。“
“攻擊我！？為什麼？“
“不知道﹒﹒﹒﹒﹒﹒要我先去處理他們嗎？“
“﹒﹒﹒﹒﹒﹒不必，就先看看他們想作什麼吧。“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護衛您。“
我在周圍佈下了一層幻覺魔法，會引出他人內心中的恐懼，為了趕走這森林中的一些不速之客﹒﹒﹒﹒﹒﹒
說穿了，這只是一個詭計，法師在荒郊保護自己的詭計，沒有傷害性，通常卻十分的有效。
而這名聖騎士敢不斷的靠近，老實說，的確勾起了我的興趣。
【不要再靠近了，宴會正在舉行中，你會打攪到祂們。】
這句話果然有效，不斷朝我走近的那名聖騎士立刻停下腳步。
世間的生物，永遠恐懼於死亡的陰影。
【我們需要妳的幫忙。】
幫忙！？
我承認，這回答出乎我的預料。
抬起頭，望著他的雙眼，試圖去感覺他內心的情感，他真正目的。
恐懼﹒﹒﹒﹒﹒﹒沒錯，恐懼是這名聖騎士僅有的。
但是，他恐懼什麼？
恐懼我嗎？
或者是﹒﹒﹒﹒﹒﹒？
【聖騎士，妳喜歡死亡嗎？】
“死亡！？她就非得提到死亡不可嗎“
聽到他心中這樣的答案，我露出了微笑。
沒錯，他所害怕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死亡本身，他不敢去面對﹒﹒﹒﹒﹒﹒所有生命，皆是如此。
【感受死亡的寧靜與美麗吧。】
【來，凱爾，過來這。】
“舞，還好吧？“
“是還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有件事我很在意﹒﹒﹒﹒﹒﹒“
“什麼事！？“
“這名聖騎士竟然說需要我們幫忙。“
“幫忙！？什麼忙！？“
“我也還沒搞清楚，不過從他內心中，我發覺有另一件事很好笑。“
“好笑！？“
“對，好笑﹒﹒﹒﹒﹒﹒他也把你當成我的寵物。“
“寵物！？他也把我當寵物！？“
“我在心底強忍著笑容，不敢直視凱爾的雙眼，怕因此笑出聲音。“
【凱爾不是我的寵物，他是獨立的生命，最忠實的朋友。】
【什麼？妳說什麼？】
看得出來，這名聖騎士聽到我的回答，的確嚇了一跳。
不論他得目的是什麼，讓他對我們多一份未知的恐懼，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壞處。
“我能感覺到，他現在有點恐慌，正在試圖弄清楚怎麼回事。他另一位躲在霧裡的同伴也是。“
“哼！！“
“拜託，凱爾﹒﹒﹒﹒﹒﹒不要這樣嘛﹒﹒﹒﹒﹒﹒“
【聖騎士，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太多，只要告訴我你需要我幫什麼忙就可以。】
我才剛說完，凱爾就很快的走到我身前，用他的身軀擋著我，保護我。
“舞，小心！！他準備拔劍了！！“
“拔劍！？“
沒錯，這名聖騎士的確將雙手擺放在腰際的佩劍上。但是﹒﹒﹒﹒﹒﹒
“﹒﹒﹒﹒﹒﹒不，我沒感覺到他準備展開攻擊。反倒是他在霧中的另一位同伴﹒﹒﹒﹒﹒﹒“
“那麼這傢伙到底想作什麼？說需要我們的幫忙，雙手卻又準備展開攻擊。“
“﹒﹒﹒﹒﹒﹒遇到危機時的戰鬥本能吧。“
“真有趣，身體比大腦還先有反應﹒﹒﹒﹒﹒﹒只有優秀戰士才擁有的本能。“
凱爾慢慢的向聖騎士走去。
“慢著，凱爾，你想作什麼！？“
“試探他的真正目的。因為他看起來也不像是真的需要我們幫助。“
“等等－－“
“交給我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舞。我的陛下。“
“凱爾﹒﹒﹒﹒﹒﹒“
也對，不論如何，我是應該相信他。而且他也是我唯一能相信的朋友。
“舞，您看。他開始打量我﹒﹒﹒只有準備戰鬥的戰士才會這樣。“
“對，我也能從他的心中感受到。但是，為什麼他要攻擊我們！？“
“可能是從我們的身上感受到威脅吧。“
“真是可悲﹒﹒﹒﹒﹒﹒世間的生命面對威脅都是一個樣﹒﹒﹒﹒﹒﹒“
我忽然感到一陣悲哀湧上心頭。
【凱爾的盔甲只有魔法武器才能穿透它的防禦力。但就算穿越了，還不一定能對他造成傷害。】
我試著勸阻他可能的攻擊行為，但看來沒有什麼效。
【死靈法師，你到底是誰？】
【舞（NiDance），】我不禁露出苦笑，因為他竟然把我當成死靈法師。難怪這名聖騎士會對我帶有這麼強的敵意。【凱爾都叫我夜舞（Night-Dance）。】
【舞，妳到底是誰？】
【我是永恆﹒﹒﹒﹒﹒﹒】
【永恆？】
我已經說了，還是不明白，那你問又有什麼意義？
“舞，您就算跟他說明，他也不會明白的。所有生命，皆是如此。“
“﹒﹒﹒﹒﹒﹒老實說，很少遇到像他這麼有趣的人。“
“有趣？“
“對，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心中情感的激烈掙扎與衝突。以一名聖騎士來說，太多愁善感了點﹒﹒﹒﹒﹒﹒早晚害死他自己。“
【說吧，你到底需要我幫你什麼？】
【妳不是會讀人的心思嗎？自己讀啊，妳這專門玩弄他人靈魂的可悲邪惡法師。】
玩弄他人靈魂﹒﹒﹒﹒﹒﹒
他最後一段話，來得那麼突然，也正好打到我內心最沈痛的地方。
“愚蠢生命的偏見，您不必太在意。“
“嗯，我知道。“
凱爾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對這件事一直很在意。
是的，我囚禁各類生物的靈魂。但都不是特意要讓這些靈魂受折磨，全都是為了最後的﹒﹒﹒﹒﹒﹒
“注意！！他要展開攻擊了。我會盡快解決這場鬧劇的。這段時間您自己要注意躲在霧裡的那個人。“
“凱爾，要小心。“
“放心吧，我是布雷克王朝的戰神，我會永遠誓死保護您的，我的陛下。“
“凱爾，他－－－！！“
“我知－－－！！“
【眾神祝我！！】
一瞬之間，來的那麼突然與迅速。
我才剛警告凱爾，那名聖騎士就在祈求聲中俐落的揮劍砍出。
凱爾也以敏捷的速度抽劍回擊。
他們兩人的四周，立即迸射出充滿毀滅氣息的火花。
老實說，如果剛剛那名聖騎士揮砍的是我，我一定躲不了。
這一刻，我能感受到聖騎士的恐懼情感傳來。
但這只是一瞬間而已﹒﹒﹒﹒﹒﹒
第二度交擊的火花，在我還沒會意過來就傳到我眼中。
同樣的，聖騎士的恐懼感再度傳到我的心中。
“哈哈哈哈哈哈！！布雷克萬歲！！“
才幾秒鐘而已，凱爾已經開始宣佈自己的勝利。
雖然我早就知道凱爾不會輸，卻也真的讓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凱爾，不要傷害他！！“
“我知道－－－“
鏮的一聲，我看見凱爾以手臂直接阻擋他的攻擊，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忽然間，綠草被踩踏的微弱聲響從我身後傳來。
我嚇了一跳。
他那名躲在霧裡的同伴，才不過幾秒，就從霧中迅速走到我的身後，而且幾乎不發出聲音﹒﹒﹒﹒﹒﹒
鏮的聲響再度傳來。
隨著一柄斷劍的落地，凱爾已經將劍緊貼在聖騎士的脖子上。
“舞，我的陛下，您想怎麼處置他？“
“對不起，凱爾﹒﹒﹒﹒﹒﹒“
“什麼？“
現在，我不知道誰站在我身後，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匕首正頂在我的背上，心中充滿殺意﹒﹒﹒﹒﹒﹒
【死靈法師，命令妳的骷髏走狗離我朋友遠點。】
"對不起，凱爾﹒﹒﹒﹒﹒﹒"
"不要自責，我的陛下。是這名盜賊潛行的技巧太高竿。再說，這名盜賊憑他的爛匕首，真的能穿透永恆之力的保護而傷害到妳嗎?"
這倒是真的。不過，他剛剛的行動真的是太迅速與安靜，從我身後逼近的那一瞬間，彷彿跟四周融為一體。
"悲傷﹒﹒﹒﹒﹒﹒陰暗﹒﹒﹒﹒﹒﹒這是我現在從這名盜賊心中深處感受到的。"
"悲傷?陰暗?一名多愁善感的聖騎士加上悲傷陰暗的盜賊?哈哈哈，吟遊詩人一定會喜歡這故事的。"
【不肯放人嗎？還有點智慧嘛﹒﹒﹒﹒﹒﹒很好，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
一陣詭異的笑聲從我的身後發出，就跟凱爾所發出的笑聲一樣。
"那傢伙在笑什麼?取笑我嗎?"
"凱爾，不要在意，這也是他目前所能作的。挑撥對方﹒﹒﹒﹒﹒﹒"
"我知道。只是，他該不會以為我跟他一樣蠢吧?"
【死靈法師，妳再會讀人心，總也讀不出偷偷埋伏到妳身後霧裡的我吧？】
知道你躲在霧裡好久了，只是不確定你的位置。
這些話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再怎麼解釋也不會相信吧？
【我知道你躲在那。】
【真的啊﹒﹒﹒﹒﹒﹒】
看吧，你不相信。
忽然間，他舉起右手搭在我的肩頭施壓，確定我不會有忽然的動作。然後一股溫熱的氣息從我左耳旁襲來。
"注意!!舞，他---"
"﹒﹒﹒﹒﹒﹒別擔心，他不會對我亂來。"
至少目前是這樣，我還沒感到他將對我展開攻擊。
【死靈法師，那讀讀我接下來想對妳做什麼﹒﹒﹒﹒﹒﹒】
還需要我去讀你的心嗎？
【如果我不叫凱爾放了你朋友，你會一刀刺進我的心臟。】
【很好﹒﹒﹒﹒﹒﹒完全正確。】
不然你這盜賊還能有什麼動作?
"舞，妳沒事吧?我看到他握匕首的那隻手，不斷移動。"
"沒什麼，他只不過在恐嚇我，將匕首在我背後游移，想讓我屈服。"
【我不管妳是不是真的會讀人心，反正這種情況妳除了放開我朋友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所以﹒﹒﹒﹒﹒﹒】
"他該不會把我當成容易被嚇倒的小女孩吧?"
"他可是把我當成一隻普通的骷髏。真可笑，他還沒搞清楚情況，以為對他有利。"
我轉過頭去，想要知道他才發現他離我是那麼的近。
他的雙眼，灰色的光芒，如同內心，彷彿被一層薄薄迷霧所籠罩﹒﹒﹒﹒﹒﹒
【真的嗎﹒﹒﹒﹒﹒﹒】
我相信我還有很多選擇的，沒有選擇的是你吧。
【要賭賭看嗎？我是盜賊，賭局與遊戲就是要危險才會有樂趣。再說，這場賭局不是大家都活著，就是妳們都死了，我沒事。】
真是有自信。世間的生命，總是認為情況對自己有利，而無法看清事實。卻也總是因此引來滅亡﹒﹒﹒﹒﹒﹒
這名盜賊，也不例外。
他將目光從我身上移到被凱爾挾持的聖騎士。
【抱歉啦，老兄，你一條命能換到這麼邪惡的力量消失，感到很榮耀吧？】
【混蛋﹒﹒﹒﹒﹒﹒】
真可憐，你的聖騎士同伴不懂得陪你演一下戲，嚇嚇我。
不過就算演了，也沒用﹒﹒﹒﹒﹒﹒
"陛下，四周的霧中有一群半獸人圍過來了。"
"一群!?"
"一定是他們在森林中亂殺引來的。怎麼辦?"
該怎麼辦﹒﹒﹒﹒﹒﹒?
要幫他們嗎??還是該﹒﹒﹒﹒﹒﹒
【妳怎麼說呢？死靈法師？】
還在問我要不要放了你的同伴!?
我說，你們麻煩大了。一群半獸人來找你們報仇還不知道。
No.5
【現在我沒空陪你玩，你們有訪客來了﹒﹒﹒﹒﹒﹒】
【訪客?】
現在才注意到，太遲了。
如果是在平時，恐怕你們只有被追著殺的份。
【太棒了，這場賭局真是越來越刺激。是不是?死靈法師?】
"凱爾，我真的不太喜歡這傢伙的態度。他從剛剛就一直在挑逗我嗎?"
"舞，您還是很有魅力的。"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布雷克王朝唯一的男孩!!唯一的繼承人!!"
"女人，終究還是女人﹒﹒﹒﹒﹒﹒"
女人﹒﹒﹒﹒﹒﹒
"總之，先幫他們解決這群半獸人吧。我要囚禁牠們的靈魂，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是的，陛下。"
【現在我沒空陪你胡鬧，先讓我施法解放牠們到死亡裡。】
【想都別想。天知道妳———】
【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你們，你們早已經死了。】
【真的啊﹒﹒﹒﹒﹒﹒】
真受不了這盜賊。
我閉上雙眼，斷絕與外界的一切感受，開始搜尋沈睡在靈魂中的永恆，喚醒它。
"﹒﹒﹒﹒﹒﹒誰!?是誰在呼喚我?"
"舞，你的主人。"
"舞?我的主人?"
"是的，就是我。"
"我的﹒﹒﹒﹒﹒﹒主人﹒﹒﹒﹒﹒﹒?"
"是的。現在釋放你的力量，囚禁---"
"不對!!我的主人，至上的統治者，不是妳!!"
"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不對!!昔、今、未來永在的 薇仙(Veeshan) 才是我唯一的主人!!"
一瞬間，一股濃烈的灼熱氣息，來自靈魂深處，從我體內竄出，如同要吞噬我。
被我囚禁的所有生命靈魂，一同發出淒厲哭號，在我體內試圖逃出掌控。
"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薇仙(Veeshan) 已經捨棄你了!!"
"捨棄﹒﹒﹒﹒﹒﹒捨棄我!?騙子!!!!!!!說謊!!!!!!!!!說謊!!!!!!!!!!!!!!!!"
完全出乎我所預想，強烈的能量，更加猛烈揪緊我的心靈，拖曳著，朝向黑暗而去。
目標!!我需要一個目標來釋放這股能量!!不然我自己將會被這股力量所囚禁，囚禁在自己的靈魂之中!!
目標!!我需要一個目標!!剛剛那群半獸人在哪裡!?
忽然間，聖騎士和身後那盜賊的身影浮現在我腦海中。
如果那群半獸人還是不出現，只好將他們當成目標囚禁起來﹒﹒﹒﹒﹒﹒
我一定要活下去!!!!
這一刻，一股充滿死亡的野性氣息，踏在草地上開始激烈逼近。
就是這群半獸人!!!!!!
這股力量順著我的引導，如同靈魂的一部份，流失到生命所掌握不住的地方。
我緊緊抓著住股能量，感受著它所帶回來的野性氣息。伴隨而來的，是數隻半獸人發自心底的猛烈哀號，陸續進到我的體內，進到我的靈魂深處﹒﹒﹒﹒﹒﹒
我囚禁了他們﹒﹒﹒﹒﹒﹒
迅速的，猛烈的﹒﹒﹒﹒﹒﹒
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是那麼激烈。
慢慢的，我張開雙眼。青草，高樹，藍天，陽光，與地上幾具半獸人還在抖動的軀體，映入我的眼簾。
"舞，還好吧?"
"﹒﹒﹒﹒﹒﹒它的抵抗﹒﹒﹒﹒﹒﹒一次比一次強烈。"
我慢慢靠向身旁的大樹，靠在上面，忍受不住，開始激烈咳嗽。
"舞!?"
"現在好多了﹒﹒﹒﹒﹒﹒"
"陛下﹒﹒﹒﹒﹒﹒"
我慢慢的轉過頭，凝望著這名盜賊，不必去感受內心，他早已將一切都表現在臉上。
"凱爾﹒﹒﹒﹒﹒﹒有看到他們害怕我的表情嗎?"
"舞，不要說話了，坐下來休息一會比較好﹒﹒﹒﹒﹒﹒"
"看到了嗎?凱爾，他們在恐懼我。" 我不由得露出笑容。 "﹒﹒﹒﹒﹒﹒真是好笑，當生物知道生命的渺小，往往只有恐懼留下來而已﹒﹒﹒﹒﹒﹒"
"舞﹒﹒﹒﹒﹒﹒"
"我們不同﹒﹒﹒﹒﹒﹒我們早就已經被放逐了，無所畏懼，在這漫長時間之中﹒﹒﹒﹒﹒﹒"
夜舞 觀點
理解 No.1
"舞，妳還好嗎?"
"很累，我需要休息一會﹒﹒﹒﹒﹒﹒"
"要我打發這兩個白癡離開?"
"打發﹒﹒﹒﹒﹒﹒?"
打發?有必要特別去打發他們?
我再度看了他們一眼，同樣的，我只看得到對我的恐懼。
【你們走吧。】
淡淡的這一句話，對這兩個恐懼的人應該就夠了﹒﹒﹒﹒﹒﹒
"凱爾，它的抵抗越來越激烈。"
"永恆嗎?"
"剛剛我差一點就要被它囚禁起來。"
"囚禁!?這麼強烈的抵抗??"
凱爾到現在才發覺剛剛情況的危險與不尋常。
我一步步走著，走向不遠處一棵大樹。
現在回想起剛剛的情況，我竟然不禁感到一陣恐懼﹒﹒﹒﹒﹒﹒
我有可能會被埋葬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永遠，永遠，永遠只能跟我所囚禁的那些靈魂們一起，面對黑暗，面對邪惡，面對虛無的世界﹒﹒﹒﹒﹒﹒
恐懼??
我??
"凱爾﹒﹒﹒﹒﹒﹒真是好笑，我本來以為這些年來已經忘了什麼叫恐懼。"
"舞﹒﹒﹒﹒﹒﹒"
我輕輕發出笑聲，嘲笑著自己。
"陛下，妳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自責。"
"我沒有自責，只是覺得好笑。"
我坐了下來，躺靠在樹旁，閉起雙眼，開始讓自己放鬆﹒﹒﹒﹒﹒﹒忽然凱爾開始大笑。
"怎麼了?凱爾?"
"我看到那個盜賊正在跟他的聖騎士同伴爭執中。"
"為什麼?他們還沒離開?"
"那精靈聖騎士似乎還想留下來。他那盜賊同伴好像怕變成地上那些屍體﹒﹒﹒﹒﹒﹒同伴內鬨，真是難看。"
還想留下來?
為什麼那聖騎士還想留下來?
我想直接透視他的內心，搜尋他的靈魂，了解他到底心裡在想什麼。
但我現在做不到，太累了，我現在真的太累了﹒﹒﹒﹒﹒﹒
"算了，不要理他們。等過一會他們自然會離開。"
"是的。"
比起眼前這兩個人，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思考。
"或許，就要醒來了﹒﹒﹒﹒﹒﹒再一次的，就要再一次的﹒﹒﹒﹒﹒﹒我們在這漫長時間裡，所等待的那一天，將要重回這片大地﹒﹒﹒﹒﹒﹒"
"是嗎。" 凱爾從沈默之中，開始發出寬宏笑聲。 "也該是時候了。"
"凱爾?"
"是的，陛下。"
"你認為﹒﹒﹒﹒﹒﹒我們會有機會嗎?"
"妳指的機會?"
"當我們一起面對那最後的一刻﹒﹒﹒﹒﹒﹒"
"陛下，我只知道，我永遠都會守護在您身旁的。"
"謝謝你，凱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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