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蔽了清澈的天,明明早晨還是如此的藍,尚未看得仔細,就已飄下漫天的雪。
視線直透過了護目鏡,似乎那東西根本不存在,實在是因為每片落下的花瓣太過於清晰,越是遙遠的棉絮,彷彿時間靜止般;明明它們是一同存在於此的結晶,卻被瞳孔自動分門別類了出來。
陰天和雪地模糊了地平線,我們是那樣被強韌的重力安置於地面,卻也行走於天空之中。
平靜的雪面不到半載的時間,有了S型的彎線、雪球滾落的截線、帶有餘溫的雪天使,及深淺不一的腳印,已經留下了太多太多,可還是被未停止的雪,覆蓋住了所有足跡;它們是那麼輕、那麼輕的事物,卻是如此、如此的容易。
日復一日,直到了春暖花開之時,又有誰惦記著冬,又有誰惦記著大雪紛飛的夜,倚靠在那落地窗上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