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旅行的意義」陳綺貞 唱 2004

別人旅行，我聽歌

最近疫情稍歇，每天臉書河道上都是朋友出國玩的照片，有人去旅行，有人去渡假，因為最近家裡的事情多又遇上工作交接的階段，我只能看看水管的旅遊影片，翻翻枕邊的旅遊書，聽聽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用想像的力量自我安慰著在腦海裡旅行的寬度與自由度大過別人。藉由別人的旅行來回望我自己，讓我想起了陳綺貞在2004年唱的「旅行的意義」。(以這首歌出版的Track 2單曲時間為主)

陳綺貞自述自己寫這首歌，是某天清晨騎著機車在淡水海邊，戴著安全帽的她突然覺得有種安全感，於是創作了這首歌曲。當時的陳綺貞，應該還是二十年華出頭，「旅行的意義」就成了她對於未來充滿著好奇與渴望的一種解答。但隨著年紀漸長，2004年的這首單曲，聽來，就成了一種寂寞，一個習慣。

「你看過了許多美景，你看過了許多美女」，從旁觀的立場看著喜愛的男人「迷失在地圖上，每一道短暫的光陰」別人經歷的美好，成了抱怨的由來，「你品嚐了夜的巴黎，你踏過下雪的北京」旅程再美麗，對方也只想獨享，沒有分享，諷刺著「你熟記書本裡每一句你最愛的真理」又如何…「旅行的意義」唱的都是問題，回答的卻是自己的心情、處境與疑問。為什麼會說這首歌好寂寞，就是對方的旅行永遠不會有「我」這個角色在其中，華麗的旅程沒有，人生的路途上也不會有。

我還記得當年聽這首歌的時候，都會聯想到當時在2003年，由蘇菲亞柯波拉導演的【愛情，不用翻譯】，電影描述一段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妙齡女孩在東京的邂逅。這是當年蘇菲亞柯波拉在日本宣傳【死亡處女日記】電影時的經驗所寫出的劇本，在一個美國女導演眼中，東京是怎樣的一個都市？無處不見的人、霓虹燈以及寂寞，很可笑的日本人，講著很憋腳的英文，每天晚上在小小的KTV、上空酒吧裡頭混...這部電影當時被認為有污辱日本之嫌，但話說回來，誰不是用著自己的眼光看著異鄉國度，放自己去旅行卻沒得到過心靈的自由過，旅行是為了什麼？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可以構成旅行的意義。可是不管到了世界各地的哪兒，「自己」永遠是個被關注的重點，畢竟看什麼？想什麼？經歷什麼？都是用著自己的角度去看去體會，又不是要做本旅遊情報誌，實在不需要很沒人性地去記錄一堆資料。

「我在幹嘛？」藉著別人旅行的過程來瞭解自己、知道自己多一些總是好的…「旅行的意義」，乾淨的木吉他聲，加上陳綺貞清淡柔和的歌聲，一派民歌風景，藉著質問男友為什麼喜歡旅行，適圖想要釐清愛情的真相，後來到了2005年，陳綺貞出版了【華麗的冒險】，這首歌又被重唱一次，稱之為弦樂版，陳綺貞在語句上的處理也跟單曲木吉他版不同…每一次旅行都像談一段感情，或許每一段感情也像是一趟旅行吧，隨著人生走到現在，一次又一次聆聽陳綺貞的這首歌裡，被牽引出過去的點滴思緒，關於自己，關於旅行，關於人生沿途看過的風景…。「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動心」，繁雜的思緒在最後一句唱出：「你離開我，是旅行的意義。」原來要找的是離開的理由…車輪碾過鐵軌的倉皇聲裡，真實的風景存在著不真實的情感，因瞭解而離開，簡單卻也充滿遺憾。

旅行的意義

作詞：陳綺貞　作曲：陳綺貞

你看過了許多美景　你看過了許多美女

你迷失在地圖上　每一道短暫的光陰

你品嚐了夜的巴黎　你踏過下雪的北京

你熟記書本裡　每一句你最愛的真理

卻說不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動心

說不出離開的原因

你累計了許多飛行　你用心挑選紀念品

你蒐集了地圖上　每一次的風和日麗

你擁抱熱情的島嶼　你埋葬記憶的土耳其

你流連電影裡美麗的不真實的場景

卻說不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你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分心

說不出旅行的意義

你勉強說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你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動心

說不出旅行的意義

勉強說出你為我寄出的每一封信

都是你離開的原因

你離開我　就是旅行的意義

2013年，法國歌手橘兒Clementine用法語翻唱了這首「Pourquoi tu pars en voyage 旅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