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東京這天,陽光晴好。氣溫14度,但空氣是東京特有的那種或因乾燥而顯得格外潔淨的感覺,不暖,也不冷。
昨晚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行李箱,因姨媽又送來新禮物,怎麼也塞不下,只好借只行李箱,重新打包。最後兩大三小行李箱,外加一紙箱,在表妹休旅車的後車箱像玩樂高似的,翻來轉去排列組合多次,終於成功關上行李廂門。
難得高速公路不塞車,表妹夫特地繞路越過東京灣大橋,讓我們觀光一圈,才到羽田機場。
在這趟日本行之前,有很多年沒從羽田機場入出境。看見羽田經歷疫情,慢慢恢復生氣,著實慶幸。
坐在出境大廳二樓的紅紙傘下,吃著伊藤園的抹茶冰淇淋,和表妹好像還有許多話來不及聊,但假期就要結束了。
「我很快就會再來。」我每次都這麼說。但很快是多久,誰也說不準。
原本打算在免稅店買幾瓶日本酒,但貴賓室和酒類專賣店恰恰位在航站兩端,算了算距離,決定作罷,不如到貴賓室好好喝杯生啤酒。
航程極短,總是才起飛,就準備供餐。燈燈庵的日式餐點依舊不讓人失望,飛機餐能有蒸得恰到好處的鮮甜鯛魚實在太好。
看完一部電影,讀一點小說,台北已出現在飛機下方。
搭車回家途中,打開手機,看見多位朋友在東京跑馬拉松。
原來今天是知名的東京馬拉松舉行的日子,不看台北朋友的臉書動態,我還不知道呢。
在遠方的城市,過著無比真實卻又極不真實的生活,或許就是旅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