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好想脫單（上）

最近網路上很流行不小心發錯文，張維岳也想要假借不小心發錯訊息去向暗戀已久的同性帥氣學長姚彥卿拉近距離，於是發出：「煩死了，好想脫單。」的訊息給學長。

張維岳發出這串訊息的時候手都還在抖，不知道學長會怎麼回，他猶豫著要不要趁著學長還沒有已讀的時候收回這個訊息，然後趕快說自己不小心傳錯人了。

可是想想他都已經鼓起勇氣了，還是應該要好好繼續......就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學長已讀了，還回傳給你一個問號。

「學弟的意思是想要我去約其他系聯誼嗎？」學長很快地回覆。

張維岳掙扎許久，最後還是輸給自己的羞恥心，決定先道歉，又附上一個可愛的表情符號給對方。「對不起傳錯人了」

想想姚彥卿本來就是受歡迎的類型，健談且幽默風趣，在班級上也是被選為班代，安排了好幾場聯誼，聽學長姊說凡是有姚彥卿去的聯誼，幾乎都是以姚彥卿為目標去的，只可惜他似乎每次都是敗興而歸，聯誼通通都沒有配對成功。

這也引起張維岳的好奇心，於是忍不住發問：「是說學長去聯誼的時候，有喜歡的類型嗎？」

「沒有耶。」對面那頭的姚彥卿很快回應，「每次都是人家要求我辦聯誼才辦的，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需要聯誼。」

「原來學長你有女朋友了啊......」張維岳才想著要和學長拉近距離，卻沒想到這距離才拉近沒幾分鐘，就直接被學長澆熄才剛燃燒起來的愛情火苗。

「沒有，我跟那個人還不是戀人，對方很遲鈍，沒感覺到我在追求他。」姚彥卿訕訕地回應，還發了個哭臉的表情符號，張維岳突然覺得姚彥卿似乎跟他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樣啊......這件事情好像沒有聽其他人說過。」張維岳其實沒有興趣聽暗戀的學長說有關他暗戀的人的事情，可是如果願意聽這些事情，似乎又是拉近關係的好機會，他認真思考和猶豫起來，要不要乾脆就拿這個當機會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還沒有跟別人說過，學弟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呢！」姚彥卿發了個帶著紅臉的笑臉給他，他看了卻覺得想哭，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這個話題。

可想想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張維岳平常也沒有什麼機會能和姚彥卿好好聊天，他緩緩地打字，但覺得每個字都像刀一樣在割著他的心：「那你怎麼追求你喜歡的那個人呀......」

「陪他聊天、教他寫作業啊，有時候他喝醉還要去載他。」姚彥卿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張維岳覺得對方的回答似乎每一句的身後都開著愛情的小花，然後化成鋒利的刀子一樣，刀刀刺痛著他的心。

聽著對方的回答，張維岳突然覺得姚彥卿好像跟你這個暗戀他的人也沒差到哪裡去，你一直都沒行動，可學長對他喜歡的那個人來說甚至只是一個工具人。「學長你好像有點慘，聽起來很像是工具人耶。」

「他沒有把我當成工具人啦，別這麼說。」姚彥卿立刻回覆，還急著幫那個人辯解。

張維岳看對方一副就是愛到卡慘死的樣子，知道自己八成是沒希望了，感到十分難過，想要趕緊把話題中斷，結果姚彥卿突然發來一個訊息問：「你上次不是才問過我OO作業，結果發回來了嗎？寫得怎麼樣？問我的那些題目有寫錯嗎？」

張維岳被問了，才想到上次OO課的老師出的超難作業，老師要求用微分積分方程有的沒的讓人解出答案，但他哪裡記得那些，只好硬著頭皮到處求助同學和學長姐，最後還是修過這堂課，高分通過的姚彥卿大發慈悲，把他約到圖書館，一題一題慢慢講解給他聽，他好不容易才把作業給交出去的。

姚彥卿沒有提起，張維岳都快忘記這場惡夢，要不是有他好心教，這堂課說不定都要被當了，那還能在這邊跟學長聊天，知道學長在當別人的工具人呢！

「學長超厲害的！教得全對，下次請學長吃個飯表達感謝。」

「好啊！」姚彥卿很快就答應你的邀約，「那我可要好好吃一頓了！」

「好，學長想吃什麼呢？」張維岳算了算平時家教打工存存的錢還有一些，要請姚彥卿吃一頓還不錯的食物應該沒有問題，就不知道他會想吃些什麼東西。

「我之後也想約他吃飯，你有推薦的嗎？」

學長突然反問，張維岳一看就知道那個「他」是指學長暗戀的那個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好很隨意地說了個讓人討厭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別這樣，想想看嘛，讓我做個參考。」姚彥卿再次開口拜託，令張維岳實在不好意思再用不知道來做推託之詞，只好用自己的真心，真誠地回應：「只要是學長用心準備的地方，如果那個人也喜歡學長的話，去哪裡應該都會開心的。」至少學長願意為他準備的話，不管是什麼他一定都會照單全收的……

「你這回答跟剛才說不知道有什麼不一樣嗎？」姚彥卿反問，還發了一個拳頭符號表達不滿。

「比較有誠意？」張維岳反擊了一個欠揍的笑臉給姚彥卿。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用心準備的，如果他也喜歡我的話，他就會高興，這樣對嗎？」姚彥卿不確定地又再複述問了一次。

「對、對啦！」張維岳心一邊在淌血，一邊不爽的回應，「所以到底要請吃哪裡？」

只見對話框那一頭的姚彥卿點點點了好久才回應，「只要是你陪我吃的都好。」

張維岳看著姚彥卿的文字，心跟著快了好幾拍，學長怎麼可以無意識地說這種話出來？會害人不小心誤會人家對他有意思。

張維岳皺皺眉頭，折衷再三，對著姚彥卿提議了一個系上家聚常常會去的地點，價位不算太低也不算太高，不會讓姚彥卿感到有負擔和壓力，也不會顯得自己的請客沒有誠意。

姚彥卿好像不是很滿意地發了一個皺眉頭的表情符號回覆，張維岳不大理解地發了個問號回去。

「你怎麼知道這家？跟誰一起去的？」

姚彥卿的文字看起來有些咄咄逼人，不過張維岳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照常回覆。「就上次家聚請學弟去的啊！」

「喔還有跟其他同學一起，怎麼？學長不喜歡這家嗎？我還覺得蠻好吃的……」

張維岳沒想到姚彥卿跟他的品味那麼不一樣，也許他們就不是那麼合適吧……

「沒有。」姚彥卿沒有再說什麼，但張維岳隱隱約約感覺對方似乎不高興了。

「如果學長不喜歡這家的話那學長選吧！」張維岳最後妥協了，決定還是讓姚彥卿決定。

最後姚彥卿貼了一家張維岳曾經很想去的網紅甜點店，但因為那間店不僅所費不貲，而且還要求一定只能賣雙人情侶套餐，雖然他很開心可以跟學長單獨去想去的地方，但會讓別人誤會吧？這樣好嗎？

張維岳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決定跟學長確認：「這間店只有賣雙人情侶套餐，我們兩個人不是情侶，去的話不太好吧？」

「沒有規定雙人情侶套餐就一定要是情侶來用餐吧？我看你之前限動貼說很想去，不是找不到人陪你去嗎？」姚彥卿的語氣顯得很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尷尬，顯然沒有想到他們去用餐會被當成情侶。

張維岳感覺心有點涼，可是也沒想到姚彥卿居然這麼注意你這個學弟的一舉一動，還是有一點點感動，明明就知道學長有其他喜歡的人了，還是忍不住心動，「既然學長不介意，那就麻煩彥卿學長和我一起去試試看那間甜點店了。」

「……嗯。」姚彥卿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約定好時間後，姚彥卿就匆匆下線了，只剩下張維岳一個人在網上風中凌亂，張維岳被姚彥卿的忽冷忽熱搞得有點不太清楚現在情況，可能學長的愛情路也跟他的一樣不順吧──張維岳心想，還忍不住有點幸災樂禍。

到了約定那天，張維岳為了不要顯得太過期待，只是穿了一件比較少穿的襯衫出門，而姚彥卿不管怎麼穿，無時無刻在張維岳眼裡都是一樣好看。

只賣情侶餐點網美甜點店擠滿了人，待兩人入座，雖然也有其他同性情侶的存在，可和學長的關係總讓張維岳不自覺地覺得特別尷尬，只好默默地對著喜歡的學長滑起了手機，低頭不敢看他。

等到餐點上齊之後，張維岳再滑手機就不禮貌了，他抬起頭，視線一對上姚彥卿的，對方似乎找準了時間，突然就開口問：「你之前──不是傳訊息跟我說你想要脫單，那你有喜歡的對象了嗎？還是只是在找對象呢？」

張維岳看著姚彥卿一臉愜意，就只有他一個人顯得尷尬不自在，突然覺得心裡不是那麼好受，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也許是周遭太多情侶刺激到他了，於是他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著學長說：「今天學長不就是我的對象嗎？」

說完他還有一種調戲到學長的感覺，讓人莫名地爽快。

只見姚彥卿對於他的調侃不只沒有感到一絲不適和不悅，反而還勾起唇角笑了笑，「那我可得做個稱職的男朋友才行。」語畢還拿起手機，示意要幫他和送來的擺設製作都精良的甜點拍照。

「我不是……」張維岳騎虎難下，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結果姚彥卿似乎不給你機會打斷，還更認真地打算執行延續你剛才對他的玩笑話。

張維岳看他一副不容分說的樣子，只好端起盤子和笑臉，乖乖地讓學長替他拍了好幾張照片。

張維岳一放下盤子，姚彥卿就把手機遞給他，張維岳不得不承認姚彥卿的拍照技術很好，完全不是一般異男的男友死亡角度，把人和甜點都拍的恰到好處，他忍不住開始羨慕起姚彥卿喜歡的那個對象，又在心裡自怨自艾。

「很……好看……」張維岳言不由衷地說。

突然姚彥卿舉起手機，對著兩人的臉發起了好幾張自拍才收回。

張維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後還是勉勉強強露出了平時的笑容和姚彥卿拍了照。

「學長也把照片傳給我吧！」張維岳心想留做一份回憶也好，盡量用隨口一提的語氣道，姚彥卿不疑有他，立刻把照片回傳，還問拍得怎麼樣，如果不喜歡可以再重拍，害得張維岳更尷尬了。

「可以、可以啦……」張維岳根本連照片到底長什麼樣子都不敢仔細看，慌亂地一瞥之後趕緊關掉手機螢幕，「快吃吧……」

只見姚彥卿拿著叉子，上面還叉著一小塊蛋糕，而那塊蛋糕卻是對著他嘴巴的方向，看起來姚彥卿像是要親手餵他吃下那塊蛋糕似的。

「學長你幹嘛啊？」張維岳驚慌地把椅子往後退了些，不明所以地看著還舉著手拿著叉子的姚彥卿。

「不是說好今天我是你的對象了嗎？」姚彥卿笑吟吟的，倒是用剛才他自己調侃姚彥卿的話把現在的他堵得無話可說。

「當學長的戀人一定很幸福。」張維岳突然地感嘆，還是不好意思直接吃下由姚彥卿餵過來的那塊蛋糕，只好伸手去握住那根叉子，還好叉子的柄還算長，不至於握到姚彥卿的手，可當他拿叉子的時候，還是不小心碰到了對方手指的一點點皮膚。

姚彥卿似乎察覺他有些不自在，也沒有特別勉強，就鬆開了手，把叉子遞過去，讓他自個吃下那口蛋糕。

張維岳看學長不勉強他，也放心地吃下由學長餵食的蛋糕。

網美推薦擠爆的蛋糕店果然名不虛傳，蛋糕入口即化，雖然甜卻甜得恰到好處，奶油和戚風蛋糕的結合也是蓬鬆柔軟，口感極佳，內餡和鮮奶油搭配的口味也是由甜點師精心設計，不只樣式好看，吃起來也是十分美味，不單單只是網美店的噱頭而已。

姚彥卿突然打斷張維岳在內心評價這間網美蛋糕店的思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問：「既然說當我的戀人很幸福，那還不喜歡我餵蛋糕給你嗎？」

張維岳一邊咀嚼著甜美無比的蛋糕，心裡卻泛著苦，被姚彥卿的突然詢問問得有些哽住，楞了一會才苦澀地乾笑地回應：「雖然今天和學長是戀人，但畢竟不是真的情侶，被學長你這樣餵食還是感覺有點尷尬，也不太好。」

姚彥卿看著張維岳露出尷尬的表情，氣氛頓時有些讓人窒息，姚彥卿瞇起眼睛盯著他，他被看得心裡發慌，還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時候，對方又突然開口問：「你不喜歡沒關係，還是你有別的想體驗的事呢？」

張維岳感動地看著學長，學長人真是太好了，除了情侶甜點店之外，居然還提議要陪他去體驗其他情侶要做的事情，而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起去看最近上映的恐怖電影。

因為實在是太可怕，網路上的評價都是不夠大膽千萬不要去看，張維岳這個恐怖電影愛好者根本找不到任何人陪，姚彥卿看起來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應該會願意去看吧？

「那我想看最近上映的oooo，可以嗎？」張維岳不大確定地開口問。

張維岳問出口的瞬間，發現姚彥卿吃甜點的手似乎不大自然地停頓了一會，也許學長會怕看恐怖電影，於是他又趕緊改口：「學長不喜歡這類型的電影嗎？那換一個電影去看也行。」

「那就去吧！」姚彥卿的臉上雖然看起來很鎮定，卻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麼從容。

張維岳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姚彥卿多半是害怕看恐怖電影，但看著對方強裝鎮定的樣子覺得他實在是好可愛，忍不住更喜歡他了，張維岳偷偷把笑容藏在吃下去的那口蛋糕裡。

「那吃完蛋糕就去吧！」張維岳忍不住心裡的小惡魔，對著姚彥卿燦爛的笑了笑。

姚彥卿此時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吃蛋糕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張維岳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笑意，大大地掛在臉上，看起來好不喜悅。

＊

姚彥卿雖然害怕，卻還是稱職地查好最近的電影院和時間，連音響設備和螢幕大小都顧慮到了。

好在是平日下午，來看電影的人並不多，姚彥卿買到最好的視野位置，買好爆米花和飲料，一路上對方都沒有什麼異樣，張維岳幾乎都要忘記剛才姚彥卿的種種不對勁了，直到──電影開播不久，雖然還沒有開始嚇人的橋段，但已經開始營造出各種恐怖陰森的氛圍，當張維岳正要拿飲料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姚彥卿的手，才發現對方的手似乎比自己剛才拿過飲料的手還要冰。

「學長？」張維岳低低輕喊了一聲，只見姚彥卿沒有聽到，直到張維岳忍不住轉頭看向他，才看到姚彥卿的一張帥臉在電影螢幕光的映照下顯得慘白且無所適從。

「怎麼了？」姚彥卿瞪大了眼睛，似乎被張維岳的動作嚇到，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

張維岳用手包住姚彥卿的手，並呼氣幫他取暖。「學長你的手好冷喔！是電影院空調太強了嗎？」

張維岳當然知道姚彥卿不可能是因為空調太強這種原因而手腳冰冷，而姚彥卿看著他眨眨眼，又飛快地抽出手，撇過頭低下去看著爆米花桶，似乎是在害羞。「那、那──噫──」

張維岳還搞不清楚姚彥卿想說什麼，就看到對方眼睛瞪得老大，緊緊貼著椅背靠著，彷彿要離螢幕多遠就多遠，要不是還在他旁邊，張維岳感覺姚彥卿下一秒就要拔腿飛奔出這間影廳。

張維岳看向螢幕，此時正好有個黑髮女鬼張著血盆大口對準螢幕低吼了一聲，配上眼珠子似掉非掉的特效化妝，看起來真的恐怖極了，就連他這個恐怖電影愛好者都覺得確實有點可怕。

張維岳把心一橫，想著兩人今天不是情侶嗎？那麼他對姚彥卿趁機揩點油也不為過吧？他決定緊緊抓住對方正在微微顫抖，還略顯冰冷的手，另一手還在對方的手背上輕拍安撫。

「彥卿學長你是不是真的很怕恐怖電影？要不然就不看了吧？」雖然只有今天，不過能當學長一天的戀人也滿不錯的，至少有這種機會，還能夠看到害怕恐怖電影的姚彥卿。

「你的手就借我握著壯膽吧！」姚彥卿堅持繼續看下去，張維岳也拗不過他，只好點頭，不過還是很擔心對方的心情和情緒，導致他平時最喜歡的恐怖電影沒辦法好好看，幾乎整場電影都在觀察學長臉上表情的細部變化，好在學長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在抓著張維岳的手後，臉就沒有張維岳一開始看的那麼慘白了，張維岳的心也安了不少。

出了電影院時，學長問電影好看嗎，張維岳也心不在焉的，根本沒辦法回答學長他都沒在看電影，全程都在偷偷瞄學長。

到了分別的時刻，張維岳才發現他倆的手到現在都還緊緊牽著。「啊──」

「抱歉，我太害怕了，不好意思啊學弟。」姚彥卿似乎也發現了，還搶先緩解了張維岳心懷不軌的尷尬。

「沒事。」張維岳被解了燃眉之急，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學長，又怎麼可能會覺得怎麼樣呢。「倒是學長沒事吧？」

「怎麼了？」姚彥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牽著不是你追求的對象那麼久，應該多多少少會不舒服吧？」張維岳試探地問，他希望學長就算不喜歡，至少也不要討厭他。

「才不會，我今天就是你的對象啊！」姚彥卿拍拍他的頭安撫，張維岳感覺到對方的動作不帶著任何情感，就像是在拍一隻寵物一樣，讓他感到開心又難過。

學長雖然不討厭他，但也真的不喜歡他啊……

最後兩人道了別，張維岳打算好好珍藏這次約會，就當做是暗戀姚彥卿的美好的回憶，卻沒想到下次上必修課時，一個和張維岳不太熟，但是很八卦的同學突然坐到他身邊問：「你上禮拜是不是和姚彥卿學長去XX咖啡廳和電影院約會呀？你們在交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