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心死已逝

4/24/一/天氣陰。 天空灰沉著臉，一如我死去的心，了無生氣的沉重烏雲陰鬱的讓人窒息，灰濛的歇微雨滴撕裂開了微弱殘光，厚重的陰霾感壓制著心口，不禁煩躁的想要吶喊嘶吼放聲尖叫捶打自己，終歸只能放在腦海裏想著卻疲憊的麻痺著神經哭不出來。腳好疼，心好痛。 沒有受傷的右腳套了當初在醫院買的護膝，嚴重代償的右腳我知道它在抗議著，我不珍惜，我知道，我知道我絕望。 上課的拳擊打的很費力，腳沉重的負擔身體重量，像被綑綁著全身揮灑不開，我決定脫下寫著跟我名字一樣的m護膝，medi有點後悔買它，也許我下次該去找雙腳的薄護膝。 雖然我不喜歡爵士樂，可我喜歡這老師的獨特舞蹈風格。 臨時套上了左傷腳護膝，墊上課程的離地單腳跪姿，我沒辦法施作離地，今天腳好疼，我無法抬舉上來，我的膝蓋動不了，是天氣嗎？這該死的天氣，該死的我。 想了想，還是怯弱的轉套回了右腳上繼續墊子訓練，左傷腳都還沒開好刀，不希望到時連右腳都有問題。下了課後，煩躁的去拜了土地爺後說說話，莫名失去重心的水杯突然掉落地上，也許土地爺只是想提醒煩惱太多是沒用的，我也想既來之則安之，可是只能跟土地爺說聲對不起。回了家，沒有很餓，但我突然很嘴饞，想到昨天喝的奶昔，我沒有很喜歡，不好喝。 快速的煮開熱水磨好粉沖了黑咖啡跟鳳梨打汁，打了電話給阿母，邊煎虱目魚跟煮辣韓泡麵跟阿母兩個邊電話一起嘆氣，阿母提醒我，如果直銷好做，為什麼還要你們買來賣，自己去買就好了，阿母還爆出阿爸之前也賣過仙蕾啥的，保險大姐也有事跑來家找，芋頭也一直msg ，回了心情不好不要理我結束關機。 飽足的塞了餅乾，神智緩慢的失去意志，醒來迪士尼遊戲依然停留在同頁面，5點半，應該沒入睡很久，喉嚨有點乾痛，是我向來沒吹風扇只穿小可愛著涼沒蓋被嗎，平靜的夜晚，我想去健身房讓自己快樂點的寂寥。算了，還是讓腳休息，好怕我又中獎新肺就廢了。 為愛悸動的心已死去了，我還能抗爭什麼，自尊心早被狠狠敲碎，一絲夢想破滅的千瘡百孔，電影上宣告的健康還是疾病都不能分開誓詞，原來都只是冰冷的殘酷利用，我追逐的愛情從來都不是愛情，自以為的圓滿家庭也不是完整的。 我用盡了一生的愛，所以也必須用一生來承受選擇的痛苦。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只是你從你媽身上看到你下半輩子美好的傭人幻想而已。我一直以為感情是不需要言明彼此回饋的，可我錯了，10年了，你一點都不了解我想要什麼，我累了，曾經的理想是豐滿的，活著的現實是骨感的，吵架變成了壓制，冷戰變成了折磨，生活變成了地獄，嘴上說著不逼你，卻總狠狠抓住軟肋不放，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用你自以為的關愛化成刀劍攏著刺穿我的心臟，挑割著我寸寸最深的傷痛，我真的沒有力氣再活下去。 這下半輩子我是用來經歷苦難磨練的，我無法再活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他進來我房間，叫我坐去床邊。 我知道他想做甚麼，他想抱住我然後說一些哄騙的話，我心想你要跟以前一樣開始演戲嗎，你最近韓劇看多了？雖然我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我還是覺得難過，我自己一個人在床中間，倚靠在床板的枕頭靠墊緊抓著手機壯膽... 你誰？為什麼我還要配合你演戲，我倔強的死都不想聽你的命令坐到床邊，沒人配合的單人短劇演不下去，他就在床邊直接跪下來說著想回到從前。 演戲，我想著經典有名的台詞：可是瑞凡，我回不去了！我掖著，沒有說出口，想著這麼多無言的日子，車禍受傷滿一年了，你有試著開口想挽回什麼嗎，總在爭鋒相對，刀刀見骨的眼淚裡心寒。我揮著手制止開口說：你不用跪。 他立刻就站起來了，看來你的膝下一定長黃金骨刺。你當作跪了就能穿回去從前嗎，你以為我還是單純的我，立刻就要跟從前一樣蠢蠢感動接受了嗎，真可笑，只有這時候別人獲得求婚的捧花浪漫跪地追求，而我只有濃濃的深深噁嘔感。 他開始細數抱怨我的過錯，說我都不愛理他，我不知道我要理什麼，你要一個斷腿的人理你什麼，你又不愛我幫你理髮，算了，之前說的他就是大寶，不能不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愛，最好還要深情款款的問他，你怎沒被噎死，冷死，氣死？還是怎沒跟我一樣，差點被車撞死！我不想做這些，全都又我錯了？ 我說：難道我要天天跟你報備我在做甚麼嗎，每天還要跟你媽一樣，問候你累不累怎樣，今天吃甚麼，跟你說我每天腿斷在家很開心嗎？我再一次敘述說飯帶太多，我說了，可他只回說我說，他覺得不夠。 我說相處10年，你覺得我在你家吃的飯量有這麼多？ 我沒想喊著說你到底那隻眼睛看到我喜歡吃你家的硬飯，我討厭吃你家的蘿蔔湯，玉米，瓠瓜，豆子皇帝豆...你說的覺得量不夠，你有回應過我了嘛？那你到底有什麼臉皮可以天經地義的指責說是我不理人。 陽台放了從過年前擺到寒假結束兩個月後，別人給的髒舊衣服，他說我從頭到尾也沒打電話給他要幹嘛，只說因為那是我的，不敢動也不敢問，神經病，他到底那隻眼睛看到是我的衣服的，再掰吧，如果真的是我的，我會整包丟在外面風吹日曬，直接丟洗衣機放不就得了，我只是不好意思把這些舊衣丟去門口走廊堆放提醒他拿去丟。反正他的意思就是我不主動找他聊，他也沒想跟我聊，然後把一切錯都歸類我因為不想跟他說話，抱歉，全都是我眼瞎的錯。 他又開始朗讀著他的無意義台詞，說我為他付出青春，他不會跟我計較錢，以後大家都各付各的，小孩的保險回饋他不會跟我拿。 我問說你看到啥回饋金，他拿給我看寄來的全球人壽單子，我跟他說我今年期滿才領到這6750，愛信不信，隨便你。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幹甚麼，10年裡我只有付出青春，在你心裏就只有青春，青蠢還是請款，我覺得真是他x的想笑，值得嗎，值得流淚嗎 我問他說今年高雄紅包收到多少，因為之前他都會拿給我繳錢，年後總是習慣把傳承的紅包儲蓄保單，他回答說6000，我覺得有點少也沒想追問，以前我還會繼續追問長輩誰包多少有個底，這次我也沒想追問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問這些細節了，反正他從一開始也沒想拿給我存款，他說他要拿去繳錢，我不想說什麼，結果他看我不說話，還在假問要不要拿給我，先打你一臉再問你要不要包扎嗎，往傷口挖探無極限，然後還是說了重點說怕我錢拿著就跑回台北，這句話重複了很多遍很多遍的洗腦反覆說著怕我拿著錢要回台北，我罵了他神經病。 彷彿我就像看到不是人的髒東西，你跟我談了這麼久，歸類的結論就是回不到從前，以後錢各自保管，說著信用卡帳目上的保險他還會好心的幫我繳，怎麼談都只有錢，連我之前被電話詐騙員工要認賠的事也要提，從頭到底就是沒有提到愛這個字，所以直接放棄我原本就是是很容易的，我今天才恍然大悟，大徹大悟。 我回嗆說：喔？難道大家回到排排一起睡就沒事了？ 他沒正面回應，只問我說他以後要睡哪，我跟他說我以後自己去睡妹妹房間的雙層架上面就好了。 大概他聽到他不用跟小孩擠房間就很安心了，然後又開始拼命說怕我帶錢回台北，開始痛打我把錢都拿去買保單的惡行，我淡淡的說保險的錢也包含我多年的薪水，保險。 只能心裡在破口大罵他神經病，我想回台北也回不去啊，神神經病經病，然後一直擔心錢錢錢，我沒吶喊著說這10年幫你顧小孩，吃的用的都不是錢嗎，你是腦有洞的覺得錢都是我花用的，然後還好心的提醒說不會跟我計較要拿回房子頭期款，終歸氣不過的嘴賤說：你這說法好像我都沒拿錢出來，老娘從沒拿你錢買過半件衣服，化妝保養品，精品，都是我愛節省的錯。 愛這個字真是虛幻，一切都建立在金錢上。對你而言，建立在信任上的愛這個字好像假的，穿說一句句，我這10年到底是在你家是做什麼當什麼的，算甚麼，這麼愛提錢，你怎不主動說你今年領多少年終，心灰意冷的我也不想問，他只想嘴砲著洗腦自己說擔心我帶錢回台北，從頭沒提到小孩的事，到尾也沒提到離婚的字眼，我就覺得你到底又想試探什麼，你他媽的測試出我不會帶錢回台北，繼續在高雄當你的保母傭人就夠了，跟我在這10年的事繼續重蹈覆轍，你他媽的無愛無性的簡單不吵你，人生只要有手機玩，有小孩傳承的生活下去就滿意了，我依舊是個廢人，你滿意了，你開心了，什麼事情都歸順你的意，我卻還是什麼都不能做的空守獨恨，半點都沒感傷的看著你離去，心絞的麻痺了，我只想到我痛恨以前你媽總是嘲諷說我：你不知道你自己ㄤ自己先生去哪，你怎會不知道？ x的，我如果知道我還要問人，他總是默默在房裡消失去抽菸去樓下看電視，甚至自己出門去，我能問什麼，腳又不是我綁著的，卻還要被你媽逼問追打我怎會不知道，家人出門會問候叮嚀，我算家人嗎，我像個傭人在家等候，像個保母顧小孩，我能看開嗎，我能看破嗎？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感知到自己是個人，我不稀罕你的虛情假意， 我最純粹的感情被肆意揮霍，被處心積慮的利用。到了最後，你卻讓我所有的悸動都變成了一個笑話，所以你放手的時候才會更乾脆，冷嘲的笑意變為長嘆，你自私的懦弱、你沒種的平庸，你當年所謂的愛，沒有真愛，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責任寄託的牽絆，女人只需要乖乖聽話為你奉獻和犧牲，最好找到跟你媽一樣，結婚生子失去獨立的自立能力。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在絕望的彷徨中掙扎，我不知道怎從那彷徨無措、絕望等待的幻夢中醒來，每天懷著恐懼的心情，迎接下一個天亮驚醒過來，卻期盼著能永遠沉浸在夢中不要醒來，這是我造的孽，也是我承擔後果。我陷入了名為仇恨的抗拒關愛深淵，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