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斑絡回到那原本不想再回來的閨房,落寞的倚在牆角編織著久未吐出的絲。
「姐姐回來啦,不是說不會再回來嗎?」一隻張揚著八隻長腳的蜘蛛用著略帶嘲弄的口吻說著。
「僅此一次。待我整理好心情就離開。」
「為什麼非要到複雜的人類世界去?師父教會我們變身的能力不是為了要融入人類的世界,而是不讓他們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我不想過著結網補蟲、受精殺夫的日子,我想到花花世界尋找完美的家庭。」
「這世上沒有完美的家庭。」
「我相信我可以找到。」
「人類除了殺害其他的生物跟自相殘殺以外還會什麼?」
「他們懂得如何生活。」
「還懂得怎麼讓人傷心。」
即墨斑絡沒再說話,繼續織網,一隻發情的公蜘蛛找上門來,她順著天性交配完就殺了牠,啃了牠,可是食不下嚥。
「呸,真難吃,人類的食物好吃多了。」
當另一隻公蜘蛛找上門時,她毫不考慮的殺了牠,留下完整的屍體在剛織好的網上。
"必須回去,我沒法在這生活下去。"
她換了個形體往就近的村莊前去,這回要找個樸實的人家嫁嫁。
他是個勤奮的漁夫,捕魚的功夫是全村最頂尖的,對她總是噓寒問暖,他家裏只有父親一人,母親早逝,公公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成親第二年,她就為他生了一個男孩,因此他為了家裏多了張口更賣力的工作。
這天漁夫到外地捕魚趕不回來,被孩子折騰一天的即墨斑絡早早上床休息,睡到半夜突然有個重物壓上身,她張眼一瞧,竟是喝醉的公公正對著自己上下其手。
「爹,你在做什麼,快住手。」她驚慌失措的邊說邊阻止公公移動到她褲頭的手。
「斑絡,妳實在太美了,爹寂寞了好久,妳讓爹洩洩火,妳不說、我不說,大漢不會知道的。」
「爹,我是你媳婦,你不能這樣。」
「男男女女不就這樣。」不敵公公的力道,她保不住衣裳,當兩條纖纖玉腿曝露眼前,那老男人瘋狂的扳開她的雙腿,長驅直入。
「啊,不要。」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兒子,即墨斑絡低聲的抗拒著,雙手用力推著公公的胸膛,慾火焚身的男人早已自顧自的律動起來。
天性促使她下了毒手,她伸出毒喙注入毒液,那老男人倒在她懷裏時,即墨斑絡忍不住啃下他的耳朵。
「比蜘蛛肉好吃多了,就是有股老人味,不爽口。」
她起身推開公公,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少了耳朵的那頭鮮血直流,她才驚覺到她殺了大漢的父親。
"這下可怎麼辧才好,但,是他先侵犯我的也怪不得我。"即墨斑絡想想擔心也無用,看看自己的男人回來怎麼說。
漁夫大漢一回來,看到此景,傷心不已。
即墨斑絡陳述:「因為爹想非禮我,我只好拿刀扺抗,不小心割掉了爹的耳朵,他人一閃跌了下去,就摔死了。」
大漢不但不同情她還賞了她一巴掌,那力道之重使她的嘴角滲出血絲。
「再怎麼說他是我爹,妳怎麼下得了手?」
「那是我的貞節耶,是爹不對在先吧。」她撫著臉頰,心比這皮肉更痛。
「他是把我一手養大的爹耶,就算他不對在先也罪不致死吧,妳這女人怎麼這様狠心。」
「我不是有心的,這是個意外。」
她的男人狠狠揍了她一頓,當她奄奄一息的攤在地上時,他把她拖出門外。
「我們沒法在一起生活了,妳走吧。」
即墨斑絡發狠化為偌大的人面蜘蛛往那漁夫的臉上跳去,毒喙螫在他的頸上,那男人連叫都叫不出來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