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落葉
午希
2023-05-25|閱讀時間 ‧ 約 10 分鐘

意亂情迷08

＊平行時空設定
＊First / Khaotung / Bright 三人學生身份
＊有點三觀不正
＊以上沒問題方可往下閱讀
故事預防針
First上完戲劇系的課程，直接走到美術系的教室去，以前Gawin還在世的時候，他很常會到美術系來找人。
他平常的興趣就是繪畫，他清楚自己的繪畫天份不適合依靠畫圖維生，於是選擇排在第二喜歡的科系，戲劇。
美術系的人大家都認得First，畢竟Gawin還在世的時候，他的畫作就非常出名了，到他車禍去世後，生前僅存的二十幅作畫也變成許多收藏家高價收買的作品。
學校有一幅Gawin生前特地畫給學校的半成品，現在被放在學校美術系的展覽室裡頭。
只要時間上允許，First都會來美術系的展覽室走走，看著那張永遠都不可能畫完的作品。
作品是油畫，背景是五顏六色的氣球，還有一個人型的輪廓，因為這幅畫太明顯是未完成作品，基本上根本就不會有人要。
畫的右下角寫著一個小小的Dan，那是Gawin作畫時用的筆名。
First盯著那幅畫，因為被燈光照耀而出現的鉛筆線稿，那個在畫布上笑得很燦爛的人……
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Gawin精神出軌？First已經有些遺忘了。
他只知道Gawin的速寫本上從滿滿都是他，到後來幾乎看不見他的身影，速寫本上也沒有人取代他的位置。
反而，只有在這張畫布上，看見那個人。
多愛呢？
First好幾次在心底問，葬禮那天……他接到電話，趕到現場的時候，才發現原來Gawin和Win在同一台車上。
那兩個人一起出去了，去哪裡？不得而知，也不曉得是不是上天安排，正巧這兩個人的葬禮辦在同一個殯儀館。
他陪著Gawin的家人聊著有關Gawin的事情。
本來大家都等著他跟Gawin結婚，等同志婚姻法通過之後…….但自從知曉Gawin離世前跟其他人在一起，Gawin的家人們都很有默契的不談及結婚的話題。
「你又來了。」一個男性的嗓音，將First的思緒給拉回來。
他看向聲音的主人，微笑：「嗨，P’ Earth。」
Earth是跟Gawin同班的同學，兩個人都是美術系碩一的學生，研究的主題不同，但剛好都是同一個指導教授。
「這麼常來看這張圖，很想念Gawin吧。」Earth微笑的說。
「嗯……算是。」First點頭：「畢竟，他走的很突然。」
「他的畫太出名了，你應該沒有機會留下幾張吧？」
「幾乎沒有。」First視線還是在那張畫作上：「所以只能來這裡看這張半成品了。」
「會很寂寞嗎？」Earth小聲地在First詢問。
First看向Earth，露出一抹難以解讀的微笑：「P’ Earth有P’New還不夠嗎？」
「……你……」Earth本想問為什麼First會知道，但最後決定作罷，他有些尷尬的抓抓頭。
似乎讀出Earth那不敢問出口的話語，First朝著展覽室的門口走去，並說：「P’Tay說，上次看到你跟P’New走在一起，以為你們在交往……」
聽到這句話的Earth，輕聲的嘆口氣道：「跟你們家P’Tay說，偶爾看看身邊的人吧。」
「他可能不會看到吧。」First聳肩：「畢竟，他視線都集中在P’Gun身上，怎麼可能還有心力去看其他人。」
言下之意就是，別人的感情事，他管不了。
當八卦聽聽還行，要插手去管就先謝謝別了。
兩個人一起走到展覽室的門口，正好看見一名戴著眼鏡皮膚白皙，身高不高有些嬌小的人走過來，First覺得那個人眼熟，但想不起名字。
「嗨，Pawin。」Earth微笑的跟對方打招呼。
一聽到名字，First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跟Bright同一個系的同學，有稍微聽Bright說過這個人。
他記得Bright介紹的用詞是……
——我們班上有個人似乎很喜歡我是有，可惜我對他沒興趣。
記憶飛快地運轉的同時，First臉上也掛上禮貌的笑容：「你好，P’ Pawin。」
「你好，你是……？」Pawin禮貌的詢問。
「他叫First。」Earth很快地把話接過：「是Gawin的男友。」
「啊！你就是……那位First啊！」Pawin很快地聯想到。
對於Pawin的反應，First一點都不意外，畢竟Gawin的畫那麼出名，學校哪會有人不認識他呢？
Gawin也很早就跟大家出櫃說過他有個同性戀人，他知道First討厭成為眾人的焦點，因此一直沒有特別公開。
First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的微笑：「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上課了。」
語落，First直接離開美術系的領地。
心情莫名的反煩躁，他現在需要有個人來把他內心的這股燥意消除，解決這個的最好方法……
就是跟一個人做愛。
First打開手機，本來想打給Bright，但在按下通話鍵之前他停手，他想起昨天的事情。
他決定先不要主動聯繫Bright，再放一陣子好了。
First一面滑手機一面走回戲劇所，正愁著該找誰的時候……
「嘿！看路！」熟悉的聲音傳入耳。
First停下角度，看見對方的臉龐，下意識的開口：「P’Tay……」
「怎麼啦？這麼焦慮？」Tay的語氣非常的溫柔。
First像是某種被人附身的狀態，他現在只想有人可以處理他……好好的、狠狠的……
「Phi……有事情嗎？」First小心翼翼的問。
「不算有事情吧，怎麼？」
「可以，陪我一下嗎？」First先是微笑的說，接著低聲在Tay的耳邊說：「在比較不會有人看見的地方。」
都是成年人，沒有人不會聽不懂這個是什麼邀約。
Tay微笑地握住First的手，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得直接把First拉到一個只有他自己才知曉的祕密角落。
他們很快地到戲劇所放置各種道具的教室裡頭，這裡的管理人員是Tay，只有Tay有鑰匙可以打開這裡的門。
門一反鎖，Tay和First兩個人就急不可耐的開始親吻彼此的雙唇，熱烈的交纏，手很自然地伸進衣服內觸摸對方的肌膚。
喘息間，First開口問：「P’Tay……平常就是帶P’Gun來這裡嗎？」
「你知道太多了…….壞孩子。」Tay說著，手已經伸進First的褲子內：「嘴巴這麼容易漏風，是不是應該用東西堵住？」
話才剛說完，Tay便又吻住First。
舌尖交纏，兩個人碰觸對方的性器，手的速度上下嚕動不快，揉握的動作清楚知道怎樣更能給對方快感。
他們親吻對方的頸部，First舌頭舔過Tay的下顎線：「本來就不是秘密了，戲劇系鐵四角的複雜關係……」
「你現在是想成為第五角嗎？」Tay問。
「嗯……沒有……哈……」First淺淺一笑：「我只是想要有個人幫我嚕，別人的手還是比較舒服……」
First的手稍微用力些，手指壞心的滑過馬眼的地方，用不長的指甲刺激Tay。
「啊……你這……」Tay皺眉，快感一下子從身下傳上腦門，另一隻摟著First腰部的手稍微用力的捏了捏First的腰：「你現在很缺床伴？」
「此時此刻缺，其他時候……不缺。」First曖昧地用手指滑過Tay的臉龐。
Tay知道First的意思。
他們又親吻彼此，手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也似乎是在互相較勁，誰可以先讓對方射出。
他們在彼此的耳邊喘息，壓抑的喘息聲，像是催情劑一般的刺激彼此的感官神經。
直到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噴灑出熾熱的乳白液體後，才停止。
＊
學校的另外一個角落，Bright正在他跟其他人一起共用的研究室裡頭研究各自資料。
他今天一直都不太能集中精神，對於昨天晚上看見的畫面。
雖然狠狠處罰過First，但Bright還是覺得First不可能會是主動提議的人。
他跟First雖然成為床伴的關係並不算太久，但……他對First的付出是真心。
從葬禮上看見First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想要這個人。
他本來對Win就沒什麼興趣，會跟Win交往純碎就是想要給Khaotung一個下馬威罷了。
雖然家裡的父母關係是三人行，但對於父親比較偏愛誰這件事情，Bright一直看在眼裡。
他就單純看不爽Khaotung總是在父親面前裝乖的樣子。
Bright很早就發現Khaotung喜歡Win，他一點都不想淌這個渾水，既然弟弟喜歡男人，他也沒什麼好阻止。
但弟弟喜歡的人喜歡自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知道自己那個扭曲的心理很變態，可他就無法控制。
在知道Win跟其他男人出去車禍離世時，Bright其實沒有太多情緒，更直白一點的說法是……鬆口氣。
畢竟Win會想跟別人有關係，是想要確定自己在Bright心中的地位如何。
可惜Bright從出生到現在，還真沒對一個人上心過，除了First。
那張好看的臉，讓人很想把他弄髒，弄哭也讓Bright非常有成就感，他就是喜歡看First陷入情慾的臉龐。
First就像罌粟花，讓人食過一次之後會上癮無法自拔。
Bright也是再跟Win交往期間與其他人發生關係後，才知道自己心底有個嗜虐的暴君。
特別喜歡看喜歡的人痛苦，那會讓他獲得無數的快感。
Bright承認，當他看見Khaotung和First睡在一起，他第一直覺不是生氣，而是高興。
他高興，他有理由可以對First施虐，看他被弄的痛苦，又耽溺在情慾之中。
還有看見Khaotung那張自以為能得勝，卻輸得慘敗的臉。
「想什麼，這麼開心。」一個聲音打斷Bright的思緒。
他看向打斷他的人，微笑：「你不會懂的。N’ Jo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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