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到家已經很晚,總共在那區域繞走了一萬多步,還好穿的是crocs,因為前天新鞋後腳跟磨破皮。最遠時步行到德行、士東的最東邊靠山,棒球場後面。勾起我久遠租屋的回憶。有一次循廣告找到那裡,結果是個地下室,從下面往上往外看,對外窗比只比馬路高幾十公分。後來看電影寄生上流時我先想到那個房間。
那年為了住在夢想的天母,end up 住進一對母女分租出來的房間,天母東後巷的公寓。潔癖的女主人規定遷進房間的第四台纜線必須是白色的。後來發現五金行還真的有賣白色的。整個住家一派全白、禁止男性進入。
那幾年因為獨自租雅房我練就一身好功夫,包括延長拉電話線、第四台纜線、買矽利康治漏等等。
仲介說現在租屋釋出的不多,也許是升息影響,已經不是租金的問題而是供需的落差。看著門口張貼的賣房廣告,說不合理但似乎也從未停止上漲。
後來想想還是比較喜歡無債的狀態。儘管也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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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昨天提到的那部電影,居然道盡了我所有沒說出口的處境與困境。
我時常後知後覺自己的處境。
有一次在香港我、菲、潔三個臺灣女人真心話大冒險,輪到我說出我的情況時她們異口同聲都說無法接受。但明明我覺得她們比較可憐。
我仍然是那個什麼事都不習慣說的女孩。也許不說對有些人是最後防線。
不過他好像居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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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那天越洋電話跟我說也許夏天會搬回臺灣,也想住這一區。我很開心,因為身邊的摯友不多,她是其中一個。她是左中學姊,後來才相認。那時候我快搬到新加坡去了,她帶我去吃飯還跟我聊好久。一般人對於一個要搬走的人還會聊這麼多嗎? 她就是那種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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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處所境是比較出來的吧。
大樓樓下有一隻貓叫做娃娃,她的脖子上有一個項圈。據說她是對面矮房子的人養的,但她永遠都在外面遊蕩,無論晴雨。
比起自由自在無家可歸的流浪貓,她身上的項圈,也許反而是枷鎖,錯過其它可以認養的家庭。
我時常看著牠感受到一種哀涼與孤獨。但僅能為牠寫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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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傳訊說典禮穿的服裝好看。其實後來買的那套沒穿,反而穿回前年金車受獎的那一件。穿黑色使我感覺安心。但是典禮前一天買的粉底顏色太深,看後來的照片手臂顏色都比臉上的膚色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