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桃子(12)

他回家後告訴珊這件事，珊只皺了皺眉，說：「那也沒辦法，就這樣吧。」

當天是他們第一次無套做愛。他覺得很痛苦。

隔了幾天珊與K見面回來，也沒告訴他談了什麼，只說事情決定好了，他應該會收到通知。她說完之後露出淡淡的、無奈的微笑。

不久後一號轉達，另外的房子會提早準備好，珊懷孕之後就會搬出去，請專人照顧她；孩子平安出生之後就會離婚，孩子的監護權一人一半，K每個月會用四號的名義給一筆生活費，四號想見孩子時不能拒絕。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努力做愛，其餘時間幾乎不太說話。

不久後珊便發現自己懷孕了。

--

珊搬離開的那天，他看著半年前剛搬入的新家又空了不少，不由自主地跪在客廳中。

他感到一股莫大的悲哀，想要放聲大哭、大叫，但突然又有一種莫大的幸福襲來。

主人給的，主人收走了。這樣很好，一切都很好。

他努力忍住打手槍的衝動，打開家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