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後發生的緊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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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03.17下午,陸陸續續各校人馬來得甚多,而且許多都是學運老鳥社團,因此我和弘任認為「最危險的一夜」,我們總算撐過去了,剩下的可以交給范雲她們去主導。於是,我就對弘任表示「一整夜到現在都沒睡,我回家洗個澡,睡一下,晚上再過來廣場」。

我就很歹勢的回家,洗個香噴噴的澡,趕快鑽進溫暖的被窩,沈沈地打呼去了,把鬧鐘設定為晚上七時。

晚上20:00左右,我回到中正廟門口,發現沒人,心想「完了,該不會被警察驅走或抓走吧」?但遠遠看到國家劇院二樓長廊上很熱鬧,有燈火。於是,大膽地將機車騎進廣場,直到一樓涵洞旁停車。發現涵洞內很熱鬧,原來台大學生會、法學生會,幾乎台大願意前來廣場的同學,全都志願加入指揮中心下的各編組。我本來也想參加編組,但同學告訴我,你是決策小組,所以不必參加。

1990.03.17  站著講畫的是台大學生會長范雲  攝影:葉仰山

1990.03.17 站著講畫的是台大學生會長范雲 攝影:葉仰山

黑名單工作室現場演唱「抓狂歌」 攝影:葉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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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歌

https://youtu.be/u719i12GW6E


我帶著問號,從外頭樓梯,冒著細雨爬上二樓長廊。長久以來,我一直以為是為了躲雨,所以都到長廊上。若非後來人數暴增,不然,在廣場裡頭,市民看不到,就失去宣傳意義了。這是當初選擇正門口的原因。

直到今天我每天將回憶錄po到臉書上時,一位老朋友才告訴我,當我睡著時,靜坐現場發生什麼事,我也才悟懂為何要將所有人馬移到國家劇院。不然以為有哪位同學有預言能力,看到後來學生人數暴增,所以提早規劃移到國家劇院?

以下,我是根據現場見證者的「證詞」,予以改編成小說體,請忘記我沒有在那裡頭得問題,安心往下讀吧:

各校學運社團,不僅強力動員社團內的學生,還在各校辦理小型說明會,徵募作戰物資,遊說各校學生前往廣場。第一天的動員活動,每個學校都使出全力,但成果有限,還遭到許多白眼的委屈。

在台北的學生,搭公車、騎機車前來;非台北的學生,則募資包遊覽車前來,南部學校則集體搭火車前來。甚至,交通最偏遠的花蓮玉山神學院的原住民學生,也搭火車趕上來。這是首次,所有關心臺灣政治民主化的青年男女,勇敢地從四面八方,來到台北盆地的統治中心。也不知道此去是生是死,大多瞞著家人,心裡跟家人說「再見」,走向一條不歸路。這是一場沒有告別儀式的「出征」,直到1990.03.18各大報紙比照中國天安門學運的規格,大篇幅佔領各報至少4個版面的報導,不僅讓學生頗覺驚訝,連其家長看到報紙後,驚嚇到在各報照片尋找,看有無自己的不孝子及不孝女,在鏡頭裡頭。

我一直忘了問我在當醫院院長的姑表哥,當時台視新聞畫面中,他的臉大大的呈現在畫面,不知道我姑姑有沒有緊張或生氣,或跑來廣場拎他耳朵回家。這些,我將在糾察線那一個故事裡,呈獻給大家知曉。

畫面還是回到大中至正門口,學生只有增多沒有減少。國民黨,應該是李登輝,大概想測試這群孩子的意志夠不夠堅決?於是在傍晚時刻,一群鎮暴部隊抵達大中至正門口。這使得學生感到空氣緊縮起來,原來真正的危險不是昨夜,而是03.17的下午17:00,那位發起人周小克已經回家補眠了。

鎮暴警察手持盾牌以及警棍,然後展開鎮暴操,用警棍齊聲敲打盾牌,排成橫列,一步踏一步向學生靠近。

這時,本來陪伴學生的台北市民,紛紛衝過來坐到學生前面,大聲對警察吼:

「要抓要打,就衝著我們來,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是臺灣的未來,你們這些王八蛋,不准動他們」。

有些民眾,不是用坐的,而是用蹲的,表示準備和警察進行肉搏戰。

我常在回想,如果站在旁邊的是學生的家長,面對此境,會是何種的劇情呢?是會像那群徹夜保護孩子的市民一樣,衝到前面以肉身保護孩子?還是在場邊與自己的兒女,拉拉扯扯的互罵?我想,兩者可能都會有。但是,老天安排得很好,現場沒有一位是學生的家長,他們也有自己的家庭,但是卻衝到前面。你可知道,不是學生身份的社會人士,是會如何被鎮暴警察對待的嗎?

我們將鏡頭轉回到1988年520農民運動:

一、 集體用警棍圍毆一位抱著頭部,蹲在地上,可以看到手指之間,不斷噴血出來,顯然警棍打到身體某處動脈了。

二、 抬住女性,像抬山豬一樣,往鎮暴車上送。送上車前,這些才廿多歲,正在家裡偷看色情片的年輕鎮暴警察,趁此機會對年輕女性,全身亂摸亂揉。邊玩邊哈哈大笑。

三、 有被毆打到休克,渾身是血,兩個鎮暴也不急救,也不叫救護車,好像這些臺灣人,其中還有其親戚,像他們的敵人一般。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帶回分局裡邊。

四、 被抓進分局裡頭,遭受在場大部分警員,拿警棍當狗一樣狂打,而且是用手銬先把他們吊在桿子上,然後對準其肋骨,拼命狂打;有的狂打膝蓋。然後以違反動員臨時條款相關法令,判處徒刑數年。出獄後,找不到頭路,成為遊民,但卻是跛腳或不斷咳嗽。

這些為台灣付出身體受傷代價的臺灣人民,他們不是知識份子,不是教授、不是醫生、不是立法委員、也沒機會當官,更不是總統。請問,轉型正義有他們的份嗎?難道臺灣社會只有知識份子是人?其他都是畜生嗎?我請小英總統,表示一下?妳沒有被鎮暴警察蹂躪過,也沒有如學生,手牽手在鎮暴警察面前,高喊「和平、和平、和平」,然後被一個一個抬出去。在媒體鏡頭前,保持慈祥溫柔的形象,等超過鏡頭之後,由當時城中分局的「醋聲」局長張琪(剛從移民署副署長退休),點名哪一個學生必須用力打,然後警棍像下雨一樣狂打。

寫到此,我摸著我的頭頂,頭蓋骨仍有一塊凹陷,已無法回逆的內傷,逢冬天就頭疼;不只是我,至少合計數百名學生,從1990-1994年。請問他們的轉型正義在哪裡?有哪位立委出來爭取他們的內心創傷獲得痊癒?

現在野百合世代已經接棒了,該是出聲表達對2000年以前,所有被國家暴力私刑者,有權力控告那些光榮退休的警官們,告他們重傷害或取消他們的退休金。他們沒那種資格,領我們這些受傷者每年辛苦工作繳的稅金。特別是那位叫做「張琪」的,竟然以移民署副署長高官位置退休!這等於國家不論藍綠,都在告訴我們,我們被傷害是活該嗎?我想請鄭文燦副院長、台電董事長曾文生、文化部長史哲,請你們這些學運世代,走上中央官署位置的人,為何不優先處理彌補這些該受「轉型正義」的所有受傷的臺灣人呢?我如果不寫出來,保證他們當作忘記了!

1994花蓮反水泥大遊行。我與警方協商的照片。我(左)。花蓮警分局長張琪(右後)。台視記者:楊咨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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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頭運動時代,以兇狠方式對待遊行人士(包括學生)的張琪(前中),以移民署副署長之位爽爽退休。圖片來源: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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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這篇,希望看到的朋友,大家一起用力發聲,要求還那些為台灣民主受傷的朋友,包括學運世代,一個轉型正義的公道,請那些高官們,不要只用嘴皮子說說。

我自生病之後,知道自己的生命絕對有限。我必須在有限的生命裡,不僅要扭轉歪樓的民主,也要為那些受傷的前輩、同學、學弟學妹、晚輩,我們集體要求一個公道,應公審「張琪」!

很抱歉,我寫回憶錄是很痛苦的心情,因為必須把好不容易遺忘的傷害,全部放下。但開始寫回憶錄,等於必須勇敢把受傷的疤痕,再度割開,各位能體會那種感覺嗎?我想,真正親身走過那個時代的戰友們,絕對清楚。

所幸,三月學運只是嚇嚇學生而已。但已讓在場的學運領導幹部,遭到國家機器的恐嚇,被迫先移到國家劇院長廊。畢竟,他們必須保障參與學生的安全,不然這場運動,絕對會告失敗收場。

從獨裁轉型成民主,絕對不是唱歌鼓掌,就歡樂慶祝民主到來。有多少民眾這樣深刻反省去想?很少,只要看到二二八紀念日,我們把它拿來做啥用?郊遊、打卡、吃美食,好像那些前輩為爭取民主的死亡,是他們活該嗎?當二二八那天,妳如果當一般假日去玩耍,那麼你真得很對不起那些死亡、受傷、甚至變成植物人一輩子的前輩。

我們如果不能認真瞭解臺灣爭取民主的歷史,我們將沒能力守護臺灣、對抗中共,整個社會就會遭受如那位六塊肌鬼吼鬼叫的孬種館長,所霸凌與更深度的欺負。

對不起,但這是身為野百合世代的我,必須用我的生命及感情,藉此文用力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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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廿世紀末的「憤青」,捲入了臺灣民主激烈變化的風浪裡,發起了野百合學運、反軍人干政,參與了廢除刑法100條、反核四街頭運動,繼而成為民勁黨的政策幕僚。在其中不斷的衝浪、溺水、如同在地獄鬼門關前爬回人間。作者從臺灣頭的基隆移居至臺灣尾的屏東潮州,真的脫離那令人混亂的鬥爭世界?還是捲入下一場地方政治風暴?是否一生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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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進去台大時,先前自由之愛學生運動已經成功爭取「學生會長直選」,由台大學生議會議長何榮幸敲槌定案。直選,就是我開始認知何謂「民主」,在獨裁國度中勇敢開出這「找死」的花。 是的,就是「找死」,青春熱血沸騰地無懼生死,就像文化大學的周奕成說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當「政治犯」。 台大學生活動中心最
若非30年後的回頭省思,以及這兩天有人冒用野百合學運發起人頭銜,做為「個人英雄勳章」模式來與其現有事業獲利結合,我若再不發聲,那麼對於那些犧牲前途、燃燒自己青春甚至就這樣過完了一生的「好男好女」們,他們當年的初衷,決不能讓今日只是蘸醬油參與者,以「英雄主義」的姿態給扭曲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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